冷豔美女掛掉電話,走回來的時候,一雙柳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薇薇姐,怎麼啦?”小雪問道。
“前不久剛租下我那套房子的房客今天忽然說不租了。”冷豔美女說道。
大小雪聞此,不由都有些奇怪,大雪道:“不租便不租了,看你像是在擔心什麼的樣子?”
“是不是你不想退人家押金呀,薇薇姐?”小雪感覺自己看穿了一切,笑嘻嘻的說道。
冷豔美女沒好氣的瞪了小雪一眼,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當然不是因爲這個!”
“那是因爲什麼呀?是發愁這個房客走了房子不好租出去?反正這裡正好有個現成找地方住的,不用跟他客氣,房租照收不就得了?”小雪看了一眼田震,眨巴着眼睛說道。
“都說了不是因爲這些啦,總之這也不是一句半句解釋清楚的,我現在得趕緊過去看看,不能陪你們了,任務的事情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
說完,冷豔美女真的就直接匆忙的離開了此處,留下大小雪不明所以的互望一眼,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田震原本就沒有打算接受其他任何人安排住處,因而對於這個小插曲田震絲毫沒有在意,在大雪給了他手機號之後,便也直接離開了此處。
片刻之後,田震從另一家銀行取了錢,在一家中型酒店入住下來,然後將地址發給大雪的時候,田震纔看到楊紫月後面又給自己打過好幾個電話,田震不難猜出楊紫月打電話的目的,只好回撥過去,告訴她真的只是打劫而已,自己沒事,而另一邊的楊紫月自然是被田震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弄得很無語。
“那可是搶劫啊!”楊紫月說道。
“但是,我是田震。”田震很自然的說道。
楊紫月不由默然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咯咯一笑,道:“是啊,你是田震。”
關心則亂,又或者許久未見而感覺以前的那些事情有些不真實,楊紫月這時纔想起,的確,那只是搶劫而已,田震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田震先是在酒店稍事休息,入夜之後,田震卻沒有開始修煉,而是從戒指中取出幾塊玄鐵礦石,擺在面前沉吟片刻後,便捏起其中一顆礦石,手心逐漸升起一片乳黃色的光芒,而手中的礦石則是漸漸的被融化起來。
戚薇薇開着自己的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以前父母給自己留下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區中。
“軒軒,快開門!”
戚薇薇用力拍着房門,大聲喊道。
開門的人是一個女孩兒,身上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筆直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清麗的面容此時顯得有些疲憊。
“薇薇姐,你來了。”女孩兒把戚薇薇讓進去,然後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遞給戚薇薇。
戚薇薇根本沒有心思喝水,把水杯彭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看着女孩兒,說道:“軒軒,告訴姐,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女孩兒心中閃過一道暖流,背井離鄉的她,懷着自由的夢想來到這座大都市,無比幸運的遇到了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兒,對方只是自己的房東,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卻對她照拂有加,不僅幫着找了份協警的工作,而且房租還極盡便宜。
“真的沒什麼事,薇薇姐,你想多了,我就是不太習慣這裡的生活,想要走了。”女孩兒笑着說道。
“救你這撒謊的本事也想糊弄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你有些不對勁了,快說實話,否則你走可以,別想着我退你房租!”戚薇薇硬着語氣說道。
女孩兒沉默起來,一聲“喵嗚”響起,一直肥胖的白貓從地上竄到了女孩兒的懷裡,親暱的用腦袋蹭着女孩兒的身子。
沉默了很長一會兒,戚薇嘆息一聲,起身坐到了女孩兒身邊,伸手撫摸了一下白貓,看着女孩兒說道:“好了,別逞強了,告訴姐,到底怎麼了?姐一定幫你。”
女孩兒鼻尖微酸,看着眼前的女房東,莫名想起了遠在他方的那個人。
那個人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而且,他也的確一直在保護着自己,只是,當她意識到這層保護其實不過是因爲他心中那份並不屬於自己的執念時,便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留在他身邊了。
於是尚軒離開了北江。
“薇薇姐,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尚軒眼睛微紅,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真的讓她有些無力和委屈。
戚薇愣了愣,隨即搖頭微笑,道:“你是我的房客,保護房客安心居住是我的義務。”
頓了頓,戚薇神色一正,又說道:“而且,我覺得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麼?”
正在這時,尚軒的手機忽然響起,戚薇注意到拿起手機的尚軒臉色有些發白,柳眉微微一簇,隨即伸手,說道:“我來接。”
尚軒怔了怔,沒有給戚薇手機,而是按下免提鍵。
“尚軒小姐,請接受我誠摯的邀請,今天與我共進晚餐如何?”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做作得令人渾身發麻的聲音。
戚薇看了看夭折下嘴脣的尚軒,面色驟冷,衝着電話冷聲說道:“老孃不管你是什麼人,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尚軒,沉默了許久,才訥訥的說道:“你是……”
“我是尚軒的姐姐!”
嘟的一聲,戚薇狠狠的掛掉了電話。
“這就是你要離開的原因?”戚薇問道。
尚軒點了點頭。
戚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過是一個無賴的追求者而已,你膽子也太小了點吧?”
尚軒搖了搖頭,又低下頭,輕聲將自己認識對方的過程和這些日子的經歷講了出來。
“小梨把他的車劃了之後,我立即拿不出那麼多錢賠償,就想着給他留個電話,等攢夠錢後再還他,但是沒想到他沒有索要賠償的意思,接連好幾天一直打電話要約我出去。”尚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