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北江市,田震從孫孟老師那裡得到了第一塊極樂殘片,當時他還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而今,田震知道這種東西對自己重返玄天很重大的關係,因而,見到這片殘片時,田震心中自是狂喜不已。
僅這殘片,就已經比今天得到的所有東西價值重大了。
而老陳說出這殘片其實原本是塞在這把鞭子的手柄內,本來還打算扔了的時候,田震不得不感嘆機緣的巧妙,如果今天沒有發生這些波瀾,就算自己從老陳這裡收走鞭子,恐怕老陳也不會這麼用心的把這個不起眼的破布拿過來。
這次黃葉村的收穫出乎意料的豐富,田震心情大好,爲了不讓村民太驚歎,田震沒有將東西收進戒指,俊子爹主動找來一個布袋,把大部分東西裝了進去,田震一手拎着半截飛劍,腰裡彆着那把中品法器的長鞭,肩上扛着布袋。
像是一個要外出打工的兒郎,站在村口和衆人揮手告別。
老王本來要動員全體村民跟着田震一起去鎮上,上鄉政府去告發今天趙大文和鄭冠在村裡的所作所爲,卻被田震堅決的拒絕了,村民們固然不解,但是田震是外面來的有錢人,村民自以爲猜到了田震應該是有自己的門路去懲治那兩個人,加上田震態度堅決,村民們便不再堅持。
鄭冠愈發確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田震果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讓村民上訪,當然是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想到此,鄭冠的眼裡忍不住流露出對田震這種“愚蠢天真”的鄙夷和嘲諷。
張虹薇注意到了鄭冠的神色,有些擔憂的走到田震身邊,說道:“還是讓大家一起去吧,我看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多幾個人總是好的。”
田震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能搞定。”
簡單的一句話,張虹薇便毫無道理的放心了,這個神秘的男人,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呢?
田震轉身走了,趙大文和鄭冠,以及同來的手下乖乖的跟在田震身後,張虹薇看着這些人的背影,發覺明明田震的個子在衆人中是最低的,不知爲何,卻讓人感覺他纔是最高大的。
當田震消失在不遠處的林子時,張虹薇忽然驚醒,她想起自己忘記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喂——你還回來嗎?”
張虹薇大喊道。
田震早已經走遠,怎麼能有迴應,倒是俊子爹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倆搞對象,震子還能一去不回?”
張虹薇默然無語,心裡像是被掏了個洞,空蕩蕩的。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林子,喃喃自語:“你就這樣走了吧……”
一個充滿神秘的男人,一個似乎無所不能的男人,隨隨便便的闖入女孩兒的生活,然後有匆匆忙忙的離開,空留下一些言語難明的痕跡。
張虹薇知道,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她嚮往男子身後可,能隱藏的不可思議的離奇故事,卻也知道,那從來都和自己無關。
不是所有故事都有完美結局,他不會回來了。
流沙縣東面的荒山裡,四五個身材強壯的男人站在那裡,茫然四顧,臉上全都是一種和他們強壯外表不相符的恐懼神色。
一個人用微寒的語調說道:“剛纔明明在咱們後面走着的,怎麼……忽然沒了?”
其他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到剛纔在黃葉村那個人隨意奪走手槍的飄逸之態,再看看周圍荒涼的山林,心裡不由得和不久前張虹薇一樣,想起了老人講的山怪故事……
鄭冠知道,在回到鎮子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惹這個男人爲好,不說人家那種古怪的身手,光是槍已經在人家手裡,自己這邊幾個人就絕對奈何不了人家。
不過因爲心急回到鎮子把田震好好教訓一番,鄭冠和趙大文的腳步忍不住快了一些。
然而,他們一心趕路,一邊意淫這回到鎮子上田震被他們教訓的哭爹喊孃的畫面時,他們眼前的景色忽然變了。
其他人都不見了,只有田震站在趙大文和鄭冠面前。
“怎麼……怎麼回事!”鄭冠淡定不了,因爲事情太詭異了。
田震沒有說話,微微擡手,一道紅光掠出,鄭冠身邊的趙大文忽然倒地,鄭冠的身子不由一僵,卻沒有敢立即去看趙大文,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腳底下滾過來一個什麼東西。
低頭看去,趙大文那顆肥碩的腦袋託着一道血線,茫然空洞的雙眼正好衝着鄭冠的雙眼。
“媽呀!”
剛纔還好好的趙大文,這會兒腦袋居然掉在自己的腳下,鄭冠立即肝膽俱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騷臭瀰漫開來。
田震看來一眼鄭冠溼漉漉的下身,臉上厭惡的擺了擺手。
“你這素質,做壞人都不夠資格。”
鄭冠看着依舊淡然的田震,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你……你敢殺人!”
“我殺的是畜生。”田震搖了搖頭,先前的紅光迴轉而回,掠過鄭冠的脖子,然後回到田震的手上,消失不見。
田震轉身朝着荒林深處而去,留下鄭冠目光呆滯的坐在那裡。
怎麼會有這麼狠辣的人?原來人家和他們一起回鎮子上的目的,就是爲了路上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們……可笑的是他還以爲人家是不想把趙大文得罪徹底……
一陣風襲來,鄭冠的頭顱咔嚓一聲歪到了一邊,滾燙的血像是噴泉,那顆只有一點皮肉還連在身子上的頭顱裡,思想永遠定格在後悔莫及的情緒中。
……
高考對天朝的廣大學子而言,有着很重大的意義。
又是一年高考臨至,靈海市和往年一樣,各大考場附近的道路全部封鎖,平日裡鳴笛嘈雜的大街,這時節安靜的出奇。
一名身穿協警服的清麗女孩兒站在路口的紅色警示牌旁邊,揮舞這手裡的小旗幟,示意正向這裡駛來的那輛法拉利改道。
然而法拉利的主人或許是瞎了,直接無視了那塊牌子還有清麗的女協警,甚至速度猛地加快了一些,往路口竄來。
女協警見狀,責任所在的她,沒有多想,直接邁步堵在了跑車的前路,一聲刺耳的急剎聲響起,跑車和女協警只差不到半米的距離。
車裡探出一個帥的掉渣的臉,叫道:“不要命了!”
“喵……”
一隻雪白的小貓從路邊竄了過來,直接跳上了車前蓋,齜牙咧嘴的衝着車裡叫着,看那樣子,竟像是在維護後面那個女協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