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多來。
激發了百戰之體的熊霸,仍不敢挑戰歐陽勢成與蒼狼這兩位軍中頂尖強者,不過沒少得意洋洋的以切磋爲名,找聶五等老兄弟炫耀。
只不過,聶五等人自知不敵,當然都懶得理會這個憨貨。
見熊霸又在耍寶,一時間都隨之大聲起鬨。“
你們好好看着……”熊
霸平常腦子缺根弦,可他不傻,假作沒聽見聶五的激將。
臂膀上塊塊肌肉脹鼓鼓的,將數千斤的巨斧高高舉起。
向着龐大蛟軀看似柔軟的腹部猛力一斬之時,巨斧斧身帶起清亮的嘯音。
光比力量的話,如今熊霸這一身蠻力,除了陸辰之外,在亂星城中怕是找不到第二個對手!
“轟……”巨
響聲響起。在
衆人詫異的眼神中,一個身形橫飛了出去。
熊霸手抓巨斧,在空中倒飛出了十餘丈,這才堪堪穩住身子。
雖然沒吃聶五的激將法,他仍出盡了十二分的力氣,準備在衆人面前表現一番。結
果一斧下去,狼狽的翻滾了大好遠,才卸去魔化蛟軀之上彈回的那股龐大的反震之力。“
嗖!”
聶五出現在蛟腹之下,煞有介事的撫摸了一下熊霸用巨斧斬下的龍鱗,口中嘖嘖有聲的對着湊過頭來的辛白風道:“辛大師,你快檢查一下蛟龍的骸骨吧,別看這憨貨一斧下來,在龍鱗上才劃出了快有牙籤粗細的傷痕,說不定他已用獨一無二的絕世神功,將蛟龍內部的骨骼都震散了。”一
陣鬨笑聲響起。除
了謝山等蕩魔軍老兄弟外,連商月兒等明豔動人的諸女都不由撫嘴輕笑。辛
白風撫摸着傷痕微不可見的龍鱗,頓時眼睛發亮,一副如獲至寶狀:“放心,熊將軍這一擊,沒給這蛟龍之軀帶來任何傷損,看來還需用煉器古典中,那九蒸九熬之法,才能讓這九階蛟龍鱗甲酥軟下來,爲我所用!”
他這位煉器大師的認真回覆,讓重新飛回,亦是偷偷察看了蛟腹上變化的熊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一息之後,他大義凜然的聲音當衆響起:“想到這魔化蛟龍之軀,乃是打製懸空大陣的骨幹,我熊霸豈能因爲一己之私,壞了這蛟軀,剛纔我不過是用了三分的力氣,試探一下這……”
見熊霸喘着粗氣,將巨斧送回到辛白風手上。“
哈哈哈……”聶五等將領捧腹大笑。夜
色漸深。亂
星城終於平靜了下來,在九頭蛟王帶領百萬妖族大軍襲來這數日,日夜焦慮不安的城中修士與民衆,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墨老,兩位大師,你們的意思,這浮雲懸空大陣建成之後,威能足以抵擋魔族的魔帝或人族的渡劫境強者……”城
主府的書房中,陸辰將孟策與墨邪,還有白凡與辛白風都留下促膝長談。蕩
魔軍八十萬大軍與城中數百萬民衆,可以睡個安穩覺。
可陸辰不敢放鬆。別
看九頭蛟王與它的百萬妖族在亂星城外折戟沉沙,南海的妖族肯定要沉寂下來,亂星城最惡劣的形勢,即遭遇南北妖魔的圍攻,已不可能出現。可
最大的威脅仍然存在。蒼
嘯魔帝,乃是懸於陸辰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半年前,逃離魔界之時,他就見識過對方的厲害。僅
是一擊,就讓當時的他身負重傷。
到北冥寒域一行,意外得了機緣,吞噬了冰龍奧托,讓身爲修神者的陸辰,直接到達神念境大圓滿,他的肉身,亦是將古魔之體修煉到了魔相境巔峰。
一番衡量,比起逃出魔界之時,如今陸辰與蒼嘯魔帝之間的差距已大大拉近。就
算不敵,陸辰也能從容退走,不用像以前一樣狼狽。
陸辰曾詳細問詢過被拘禁於萬魔珠之中的第六魔帝加斯,蒼嘯魔帝的修爲能達到何種程度,雖然此魔話語不盡不實,陸辰仍能管中窺豹,有了較爲準確的認識。按
陸辰的估算,要是再有機緣,將修爲推進到修神五境的第四境大圓滿,就可媲美十大魔帝或修真者中的渡劫境強者。如
果能到達第五境,普天之下,人妖魔三族中他就再找不到對手。
當然了,若是無法在修神一途上繼續取得突破。有
緣將古魔之體推進到魔聖境,亦是一個抗衡魔帝級強者的途徑。只
是這兩條道路,陸辰都沒有多少頭緒!
在天魔城大鬧一場,讓蒼嘯魔帝中止閉關,拖延了其本體迴歸人界肆虐的日子。
此獠一旦傷勢痊癒,定會悍然來襲。
分身倒也罷了,若是本體到來。
陸辰實力暴漲,仍難力敵這等恐怖存在。他
的乾坤萬界圖,可容納不下亂星城的數百萬人族修士與民衆!
聽得墨邪與白凡、辛白風介紹,用浮雲懸空大陣,將亂星城打製成無敵懸空戰艦,能抵擋魔族的魔帝級強者,陸辰將商月兒等諸女送回後院歇息,他就興致勃勃與墨邪四人一起研究,爭取用最快速度將此威能無窮的浮空之城建成。
“有九頭蛟王的數百丈蛟龍之軀爲龍骨,這魔化蛟龍的骸骨爲枝幹,就可撐得起億萬斤精鐵鑄就的壁壘!”
陣法大師白凡深入介紹道。“
海量的浮雲晶礦,可將用整個亂星城以及這億萬斤精鐵建成的無敵戰艦浮起!就連魔帝都要十餘擊,纔有望攻破由億萬斤精鐵鑄成的壁壘!在這段時間,用九頭蛟王內丹製成的燃能爐鼎,完全可以燃燒大量極品靈石作爲能量,讓戰艦逃之夭夭,連魔帝都追之不及!”掃
了一眼微露喜色的孟策,陸辰沉聲問道:“連魔帝都追之不及的速度,大概要消耗多少靈晶?”白
凡與辛白風交換了一下眼神,辛白風斬釘截鐵道:“恐怕一個時辰下來,需要十餘萬極品靈石!”
“啪!”陸
辰一拍大腿,興奮道:“非常好,那從明日開始,我蕩魔軍便以建成這浮雲懸空大陣爲第一要務,日以繼夜儘快將其建成。”他
站起身來,揹負雙手,目光似乎要穿破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