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頂,也就是劉通明安排陸辰住宿之地。
此時就在那棟古色古香的建築之外,站在下方的庭院裡,一個扎着馬尾,身穿白色休閒服的女子頓時是露出了一臉的興奮之色。
“都說這清仙教是神仙住的地方,果真不假,這裡的景色端得比外面漂亮多了,還有這房子,也挺別緻的!”
站在庭院裡,那馬尾女子頓時是開口欣賞道。
“女施主,您與我教有緣,長老下令,可許您在教中留宿一宿,不過這位施主身上的血氣太重,不適合久留清修之地!”
就在那馬尾女子身前,一個穿着道服的年輕道士頓時是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跟在那馬尾女子身後的黑衣壯男,當即是開口說道。
“不行,我必須貼身保護小姐您的安全!”
自然是聽得出這小道士話中的意思,那黑衣保鏢般的男子頓時是面色一急,衝着馬尾女子便是開口道。
“行了行了,這裡是清仙教,道家清修之地,我與這道家有緣,長老誠邀我留宿一夜又有什麼問題,李卓,你就先下山去,在山下等我吧,明天一早,你在上山接我!”
那馬尾女子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當即目光看向身前那棟古式建築,眼底閃過一絲好奇之色,當即便是向着身旁的黑衣男子道。
“小姐,這可是老爺子親口吩咐的……”
聽到自家小姐這話,那黑衣保鏢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當即又是準備開口,不料馬尾女子頓時是面色一冷,板着一張臉便又道:
“難道我睡覺都要你貼身保護?我說什麼就什麼,老爺子那裡有我呢,你趕緊下山去,明天等我電話!”
馬尾女子眼中不耐煩的神色更盛幾分,當即揮了揮手,卻是將這黑衣保鏢晾在了原地,徑直跟着小道士走向那那棟漂亮的古式建築而去。
“小姐……哎……”
看到馬尾女子離去的背影,那黑衣保鏢站在原地,當即亦是不由得一臉的難看之色,隨即只也只得是不甘的轉身離去。
說起來,這黑衣保鏢亦是有些困惑,陪着自家小姐來這雲隱山散心,未曾想到半路碰上個老道士,非說那馬尾女子與清仙教有緣,誠邀她在清仙教留宿一宿,感受道家靜心之法。
那馬尾女子見那老道士仙風道骨,不似騙人之舉,特別是在見識到這棟古式建築之後,不由得也是起了幾分好奇之色。
當即轟退了保鏢,卻是執意要留在山上。
“哎……真是個傻女人!”
此時同樣就在那庭院一側,跟隨趕在劉通明之前回來的陸辰,當即自然是看到了馬尾少女喝退保鏢的一幕,當即心頭不由得是一嘆。
這清仙教修這棟古式建築,外表端得是迷人至極,但是恐怕誰也不曾想到,這美麗的外表之下,卻是劉元守那傢伙的一隻巨大魔爪。
陸辰相信,這半年多來,像這馬尾女子一樣被騙的女子,恐怕絕不在少數。
一想到清仙教在華夏的名聲,其勢力遍佈之廣,此刻陸辰心頭不禁也是一寒,看來,這個邪教,卻是絕不能留了。
陸辰打算,今夜就將這清仙教剷除,不過前提是解決掉劉元守那個傢伙。
畢竟是煉氣五重境的修士,雖然陸辰有絕對的把握,但是再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陸辰還是打算再觀望一番。
晚上,這座披着道教聖明的道觀,恐怕就會徹底的化作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魔窟。
……
陸辰回來之後不久,便是見到劉通明也一臉喜色的回到住處。
自顧自的走進房間當中,劉通明看着僅有一牆之隔的王璐的房間所在,當即一雙眼睛之內,亦是浮現出了一抹怨毒之色。
“哼!臭婊子,原本我也沒想利用你,但是誰讓你不識趣,老子得不到你,也要徹底毀了你,到時候我看你拿什麼在我面前裝清高!”
心頭暗罵一聲,劉通明隨即便是走進了房間當中,關上了房門。
晚飯時間,一個端着素齋的年輕道士,當即是挨個走進房間當中,給衆人送上了晚飯,不僅如此,還給幾個在房間中盛滿了熱水,供洗浴所用。
擔心飯食中有毒,陸辰在那道士走後,便是出手試探一下,卻是發現這飯菜正常,並無毒性。
“難不成,這清仙教還有其他手段?”
一想到那劉元守的存在,當即陸辰心底不禁一沉,隨即便是自顧自的盤坐在了牀榻之上,默默地等候着。
晚上,陸辰相信,晚上劉元守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
……
晚飯之後,夜色漸濃,不知不覺中,便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走了一天的雲霧山,衆人自然也是受累頗多,在洗過熱水澡後,王璐亦是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準備睡覺了。
“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躺在牀上,略顯無聊的王璐忽然是出聲自語道,不過話從口出之時,一張俏臉卻是頓時一紅。
“奇怪,我今天干嘛老是想到他!”
腦海中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當即王璐霎時是顯得有些芳心大亂。
不知爲何,平日裡與陸辰並無交集,但是今日相處之後,她卻是發現那個傢伙根本與外界傳言的不同。
什麼紈絝大少,陸家棄子……
今天與陸辰相處下來,不知不覺中,她卻是發現這個男人頗有幾分說之不出的氣質,言談舉止之間,更是風趣有禮沒有絲毫的張狂。
特別是一路上劉通明對陸辰的惡語刁難,王璐雖然都看在眼裡,但是她卻是發現,陸辰彷彿根本就沒有理會過劉通明,這不是畏懼,而是一股來自心底裡的漠視。
陸辰的表現,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該有的舉動。
一想到這裡,王璐忽然是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傢伙,格外的關注了起來,不知道他離開了陸家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與此同時,就在王璐芳心亂動之際,陸辰的房間當中。
盤坐在牀榻之上,眼觀鼻,鼻觀心,陸辰默默地在調息之時,卻彷彿亦是在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