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李經理。
他聲音淡漠,看着李經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肥胖的猴子。
“你誤會了。”
李經理在地上咳嗽幾聲,扶着身旁的牆壁,踉踉蹌蹌的起了身,尚且還有些站立不穩。
他看着眼前的李哥,面色狼狽:“我來這裡,鍾總不知道。”
“她不知道?”
聽着李經理的話,上一秒還笑着的李哥眉頭一挑。
他還未說話,身旁一直閉着眼睛的萬秋來當即睜開眼睛,眸光生冷的看了眼那邊的李經理,語氣之中,滿是不信:“骨化迷煙在她體內已經過去了五天,再有兩天,她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會徹底消失。”
“那種無時無刻的疼痛感,深入骨髓,就她那樣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我看你也不用再打什麼馬虎眼,相比面子,那個女人的命更爲重要,不是嗎?”
萬秋來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李經理,是他自己偷偷摸摸的跑來的。
在死亡的面前,一個小小的鐘水雨,怎麼可能坦然面對?
“沒錯,骨化迷煙這種東西,最後的階段是極爲慘烈的,對於中了招的人而言,那種痛苦更是比死亡更爲可怕。”
一旁的李哥以前見過萬秋來使用骨化迷煙,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鍾總既然派你來了,就該有點誠意。”
他還打算繼續說。
可那邊的李經理已經連連搖頭:“不,你們真的誤會了。”
“這一次我來,鍾總是不知道的,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向你們做出妥協。”
“但是我不行。”
“鍾總對我有恩,所以我想和你們做個交易。”
“我可以讓天使紀元的養顏丹退出浦海這邊的市場,保證以後都不會踏入其中,將整個市場全都讓給你們的駐顏丸。”
“哪怕是我們手中已經掌握了的各種市場資源,我也可以全都交出來,前提就是你們出手,救鍾總的命。”
李經理扶着牆壁,說話磕磕絆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幾人。
“你的意思是,你,天使紀元的李經理,打算來和我做交易?”
李哥聞言眯起了眼睛,他笑意收斂,緩緩踱步到了李經理的跟前,伸出手,捏着李經理的那張肥臉:“而天使紀元的鐘水雨,寧願死都不肯在我的面前低頭?”
“是這個意思?”
李哥聲音冰涼,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憤怒。
“我可以保證,我說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李經理還要說話。
砰!
李哥一腳而去,李經理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腳力量極大,李經理整個人摔打在牆壁上,疼得他蜷縮起了身子。
“保證,保證?”
李哥嗤笑着,走到李經理的跟前,一腳踩着他的手:“我要你的保證幹什麼?”
“誰看得上眼浦海這一片市場啊?”
“你以爲我千里迢迢跑來,是爲了這麼一個小小市場啊?”
“養顏丹的丹方,可以給出來?”
“你能做主?”
李哥咄咄逼人,盯着躺在那裡的李經理,聲音沙啞,像是暴怒的野獸。
“丹方……丹方這個我沒有。”
李經理試圖將手從李哥的腳下抽出來,但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可都難以拿出來。
“沒有,你沒有,你沒有你來找我幹嘛?”
李哥腳下發力,踩得李經理面色泛白,痛哼陣陣。
“想讓你鍾總活下來?那你讓她自己來求我啊!”
“讓她跪在我的面前,讓她求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代替她來找我呢?”
“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李哥越說越氣,腳下的力量越來越大。
李經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滾滾而落,劇痛讓他哀嚎出聲。
“之前還派人來找我們麻煩呢?啊?”
“你以爲港島周天通周大師的徒弟,萬秋來大師是個擺設?”
“都是啥啊,請的一羣沒用的傢伙過來找麻煩,真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呢?”
“嗯?現在知道痛了?”
李哥聲音冷冷。
李經理疼的差點暈了過去。
旁邊的趙純見此一幕,滿是冷笑,心底越發慶幸,慶幸當初選擇了跟着這個李哥。
現在看來,天使紀元遲早要落入李哥的手中,而那個鍾水雨,八成是不會死的,所以之後,他只要討得這個李哥的歡心,說不定最後還是可以得償所願。
如此想來,趙純越想越是激動。
李經理模樣悽慘,李哥腳下不留情,坐在那裡的萬秋來面色頗有些冷傲。
他壓根就不曾正眼瞧上一眼地上的李經理。
這些人來到這個地方,爲的還是養顏丹的丹方,他們可以看出來那個丹方的巨大潛力,而他們的駐顏丸,暗藏玄機,實際上並不能大規模的推廣開來。
“骨化迷煙還有兩天就會徹底發作,我就不信,一個女娃娃,能夠熬得過最後這兩天。”
“等到最後一天,我便就是親自去她的跟前,看着她如何痛苦,如何求饒,如何的痛哭流涕,後悔不跌。”
萬秋來聲音不屑,滿是森寒,更是不含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
似乎對他而言,這些事情,全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到時候,我也要親自去一趟。”
李哥咧嘴笑着:“我要親眼看看,看看那個女人,怎麼哀嚎的。”
“我要讓她求我,狠狠的求我!”
“什麼狗屁的鐘總,一個小小破公司的董事長,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還敢在我的面前擺譜,她配嗎?”
李哥聲音中滿是不屑。
“她配不配,似乎輪不到你來評判。”
有淡淡的聲音忽而響起。
“誰在說話?”
李哥聞言眉頭一皺,扭過腦袋,看向站在一邊正在諂媚笑着的趙純:“你剛說什麼的?”
“我……我沒說話啊。”
趙純一驚,連忙解釋。
“那人還沒來。”
萬秋來睜開眼睛,眉頭一挑,瞥了眼李經理:“嘖嘖,看來你又不老實,還找了個不開眼的傢伙過來送死?”
“之前來的那麼些人,就沒一個能逃得過我的骨化迷煙,你們這羣人啊,是真的蠢。”
“蠢死的。”
他咧嘴一笑,笑容森寒。
在他笑容剛起的時候,忽而聽到門外變得無比安靜。
不多時候。
有腳步聲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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