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王浩見着眼前的談書墨,遊戲也不玩了,反倒是圍着他一陣猛看,看得他內心之中,多有些怪異感覺。
“不是,你這幾天都幹嘛去了,怎麼才幾天的功夫,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麼變化,偏偏就是給人一種,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談書墨臉色一陣糾結,憋了好久,纔是一副猛然驚醒的模樣:“就像是見到了初戀一樣!”
“媽呀,你不會是去外面掰彎男人去了吧!”
談書墨的聲音引來王浩的一腳。
他被踹回了椅子上。
趙銘明也是習慣了談書墨這種時不時荒誕不經的性格。
被王浩這麼一踹,談書墨立時就老實了起來。
林亦將王浩拉到了陽臺,把他的手機遞還回去。
“還有幾天,是那位徐小姐訂婚的日子。”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過去,正好也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
林亦說完話,王浩有些沉默,點了點頭。
他沒有解釋那個徐小姐和他的關係,林亦也沒有去問。
林亦的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是駱瑤衣。
這個妮子在電話那頭對林亦這麼多天不帶她出去玩,顯然很是有些不滿。
現在駱家駱燃羽成爲代家主,幫着駱瑤衣管理那些事情。
駱瑤衣的實力修爲,在駱家之中,已屬最強存在。
相比之下,何家和金家的實力,被林亦削弱了不少。
“你什麼時候來找我玩啊?”
駱瑤衣在電話裡面基本上就這麼一句話。
她的身旁,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恐怕也就是林亦這麼一個人。
更何況,之前的林亦,還算是救過她的命。
小姑娘對林亦有一種天生的依賴感和信任感。
“等段時間吧,如果有空的話,再帶你出去玩。”
林亦接着電話,趴在陽臺的護欄上。
說起來,上一次見面,都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你得說話算數。”
駱瑤衣一副認真的口氣。
給林亦的感覺,這丫頭似乎永遠無法長大,從這一點上面來看,讓林亦想起了那個愛喝可樂,直說三個字的井菟。
那丫頭也是一個長不大的主兒。
“嗯,說話算數。”
林亦應了下來。
沒說幾句,那邊的電話被駱燃羽接了過去。
她在電話之中,聲音很是有些忐忑:“那個,過段時間,我打算帶瑤衣出一趟門……”
駱燃羽語氣複雜。
以前面對林亦,是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她一想到,對面接電話的那位,是能夠硬撼駱家老祖,將駱家老祖給滅殺掉的存在,就感到內心深處,涌現出無盡的寒意和敬畏。
“這個事情,你們自己做主就好了。”
林亦嘆了口氣。
他可沒接手駱家的打算,哪怕駱家資源豐厚,生意和人脈也是極爲廣闊。
但是既然駱瑤衣已經成了駱家家主,林亦也懶得去和那個丫頭爭搶些什麼東西。
更何況,林亦也不怎麼看得上那些所謂的產業。
“嗯,我就是和你說一下。”
駱燃羽鎮定着語氣,說了沒有幾句,就掛了電話。
隱約間,林亦還能聽到駱瑤衣那邊吵鬧的聲音。
聽上去好像是因爲她可以出去玩而歡呼雀躍。
不過相比之下,蘇沫兒是承受不住火靈凡體,因而被林亦所拿取,而駱瑤衣那個丫頭,卻是可以藉助着火靈凡體,得到強大的修爲。
想來,恐怕也是因爲,蘇沫兒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稱職的師傅,前去指導她修行,否則的話,她恐怕也已經是金剛之境的強者。
“蘇家,似乎很久都沒有聯繫了。”
想到蘇家,林亦不免又想到武詩藍,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考了個什麼學校。
當初林亦鎮殺了關家屠虎豹之後,又得武家招人入贅,只是後面大抵是沒有了下文。
“關琳丹貌似是給凌璇打下手的女人,之前前去京南逼我回家,這筆賬尚且還未算個清楚。”
“浦海方秋機,凌璇,方尤,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見面。”
林亦呼出一口濁氣。
之前將屠虎豹給滅了,爲的是武詩藍,減輕武家壓力。
但是之所以沒有一舉找去關家,爲的卻是之前和凌璇的約定。
林亦樂意讓方尤那個丫頭選擇她自己想要的人生,就姑且算作是對她灑脫性格的欣賞,以及在明海時候,她幾次三番爲林亦仗義執言的獎勵。
說起來,若是上輩子的林亦,能夠早些遇到方尤那般驕傲且活潑的女生,恐怕多少也會心存幾分好感。
當初的林亦是一個幹啥啥都不行的壞學生,那個時候的他就不止一次幻想着,能夠有人可以閃着光帶着溫暖的將他從自卑和怯弱的深淵裡給拉出來。
但是直到牛帆的那一拳頭落下,他也沒有能夠等到那樣的人出現。
林亦最後也明白,能夠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人類的情緒永遠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倒是最後穿越進了仙武大陸,遇到了趙琉璃。
說起來,直到現在,林亦都不是很明白,爲什麼當初,趙琉璃會打破琉璃宮多年以來的戒條,破例允許他,成爲琉璃宮唯一一名男弟子。
這是林亦內心深處最大的疑惑,也是他對趙琉璃,最大的感激之處。
往昔一幕幕在林亦的腦海中浮現,隨後又被他緩緩搖頭,一一抹去。
“暫且再給方家一些時日。”
如果林亦現在出現,直接將幾家給碾了,對於方尤而言,倒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
至於凌璇打算給方尤安排的所謂浦海幼虎榜第九位的賀重山,在林亦的眼中,比一隻螞蚱,強不了太多。
各種思緒紛至沓來。
直到身後,再次響起談書墨敲打鍵盤,打着遊戲發出來的叫嚷聲的時候,纔將林亦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頂多不過一日,一日之後,便就是啓程前去王家。
“希望在那裡,有幸再遇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林亦這麼想着,看了眼王浩。
王浩坐在書桌前,對着手機發着呆,看上去,心事重重。
一夜盡眠。
月落日升。
第二天早上,林亦去找了鄭秋嬋,拿了兩張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