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軒峰被尿澆醒了,他鐵青着臉,怒吼一聲,“你們他媽的都等着,不弄死你們,老子名字倒着寫。”
恐怕,軒峰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等恥辱,若是在添油加醋,這貨甚至有咬舌自盡的可能,想了想,我並沒有咄咄逼人。
免得牽扯出劉爺,那事情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意,“怎麼樣,軒峰,你是要命,還是要扛把子的位置?”
“小子,你敢這樣威脅我?”他臉色無比陰沉。
“廢話,是你把小爺逼急了,我就算現在跪地求饒,也不可能挽回什麼局面,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能奈我何?”我風輕雲淡問道。
趁着他還沒有開口,一腳踩上了他的膝蓋,不斷加重力道,軒峰哀嚎連連,眼淚都擠出來了。
顯然,這貨經受不住,如此痛苦,“我只給你三秒鐘,不答應,你自己承擔後果。”本來我對劉爺的手段忌憚萬分,此時邁出了這一步,我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能做的就是拿下三中,經過蕭冉那件事之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很弱小,各方面有所不足,當然,這和我的年紀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學校裡邊,接觸的都是相對單純的學生,比起闖江湖的人,還有一定的差距,我得不停的取長補短,畢竟咱只是一個人,想面面俱到,現階段是不可能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大起來,纔不會任人宰割,也就有資格和心愛的妹子在一起。
“三,二,一。。。”我數的比較快,等軒峰迴過神來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
沒錯,反正事已至此,不如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免得短時間內,他又捲土重來,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情況。
“你,你。。。”他不停的抽涼氣,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記住,再有下次,就換你的右腿了。”我掃了一眼,他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隨後,我找人擡着慕逸飛,準備離開體育場,被諸葛光叫住了,“等等。”
“怎麼了?”我饒有興趣問道,大概能纔出,諸葛光的意圖。
“漏掉了我。”他憨憨一笑,我愣了愣,頓時恍然他的言外之意。
“這個。。。”我欲言又止,看到李彪張嘴,我趕忙答應了,“好,你來把。”這算是表態了。
諸葛光少了幾分忐忑,“謝謝。”
軒峰痛暈了過去,他的人亂做了一盤散沙,“要攔住他們麼?”
“廢話。”
“上,麻痹,這樣對待峰哥,跟他們拼了。”
“臥槽,你傻叉啊,我的意思是,不用攔着他們,趕快把峰哥送到醫院,不然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是承受不起的。”
“呃,你又不說清楚大哥,我還以爲是給他們顏色瞧瞧。”那人滿臉無辜,異常尷尬。
剛出體育場,慕逸飛就醒了,險些暴跳如雷,“軒峰已經得到懲罰了,你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我想,你應該對自己負責,太消極的事不要做。”我不無提醒道。
“你有什麼資格驅使我?”他凝聲問道。
“這你就錯了,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我搖了搖頭,“你願意怎麼理解,隨你好了,其實你一直想面對,又不停的逃避,我只想告訴你,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表現。”
他呆在了原地,低下頭來,我也沒有勸說什麼,走到了教學樓胖,讓李彪的人分批出去,諸葛光一直跟在我身邊,“你也去吧。”
“去哪?楠哥,你不能趕我走啊,不然劉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有點懼怕。
“哦,你明明想到了這結果,爲什麼還要投奔我?”諸葛光沒什麼緣由,就成了我的小弟,說不奇怪,那是假話。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因爲他的一面之詞,就輕信了諸葛光。
諸葛光面露悔恨,我琢磨着,這貨是一時衝動,才選擇跟了過來,畢竟,他敗給了慕逸飛,沒有什麼臉面回去,這完全是說得通的。
“我覺得,你是個有潛力的人,遲早有一天,能幹出一番大事來,超越劉爺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壓低了聲音,不無期待。
“你如果後悔的話,現在可以回去,跟他們說,你只是想找機會暗算我,不會有人打你小報告的。”我撇了撇嘴,滿不在乎說道。
心裡卻是挺難受的,投奔我,看似一時風光,卻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倘若劉爺雷霆大怒之下,出動大把人手,直接滅了我,都不算奇怪。
別看諸葛光表面上憨厚,他心思縝密,這些事兒,自當明白,諸葛光陷入了沉默,神色一陣變化,“不,我不喜歡耍詐,不喜歡陰人,答應了跟你,沒什麼好反悔的。”
我微微一怔,倒是沒想過,這貨會選擇義無反顧跟着我,這個決定,未免太草率了。
“唉,諸葛光,你這是何苦呢。”我嘆了一口氣。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包括這一次,這就是我的理由,信不信隨你。”這丫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他表露出的從容和決然,是我沒想過的。
“行了,阿楠,別磨磨蹭蹭,你不想要,讓他來我這!”李彪有些急切,對於這樣的人才,他是按耐不住的。
“別,彪哥,你手下能人數不勝數,多他一個,反而礙事,諸葛光,就衝着一那句話,我信你一會,不過我沒有地方收留你,暫時你就跟着彪哥吧,如果想改投奔到他的巨龍幫,和我打個招呼就行。”我說的是實話,常言道,大樹底下好乘涼,這道理,諸葛光想必清楚。
至少到現在,我還算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底蘊,隨便擺上一道,就釜底抽薪了,雖說我和李彪合作了,但我更想打拼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到時候就不用寄人籬下了,李彪好相處是一方面,倘若有朝一日,利益劃分不均衡,遲早要瓦解的,與其看他人臉色,不如靠自己的努力。
所以我纔會用調侃的語氣,對諸葛光說這一席話,包含着自嘲的意思。
李彪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楠,以後三中的利益,咱們五五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賬單那些,會有專門的人制作。”他鄭重其事說道。
“彪哥,咱們啥關係,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啊,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一個人,擺平不了的。”我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
李彪搖了搖頭,“是兄弟你膽識過人,不用那麼謙虛,從一個沉默寡言,逆來順受的學生,這麼快變成一鐵面無情的狠人,你小子很成功。”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心裡樂滋滋的,能被李彪誇讚,算是一種榮幸吧,的確,以前對他這樣的混混頭子,我根本沒膽量接觸。
如今坦然處之,僅僅是由於嘲諷系統,給了我無窮的信心。
“不會的。”諸葛光只說了三個字,卻給我一種不可置疑的信服感。
這丫的平時估計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沒想到,能挖來這麼一員大將,當然,這是對我的一種信任。
沒什麼華麗的言語,卻足以說明一切,我心頭暖暖的,點了點頭,李彪卻是一臉鬱悶,旋即,我上了樓,聽他們說,晚上本來是講試卷的,政治歷史地理,不過分數還沒有完全出來,讓我們自習英語,有人造謠,說什麼代課的英語老師來了。
我進教室的時候,他們還在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