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挑,你們猜的沒錯,爲首之人,是之前和我產生矛盾衝突的樂哥,他氣勢洶洶喝道,“小子,你他媽的捨得出來,我以爲你要當縮頭烏龜呢。”他撩起了袖子。
“哦,怎麼,找我有什麼事麼。”我疑惑不解問道。
“裝你妹的比,信不信,老子讓你爬出去這裡。”他壓低了聲音,憤怒是顯而易見的。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是麼,那你來吧。”我擺了擺手,“咦,李佳楠,那不是我們上次,在公汽上碰到的鹹豬蹄。”她指了指,樂哥身後的人。
的確,我剛還沒有注意到呢,定眼一看,猥瑣胖子居然也在其中,他神色閃躲。
在他身旁,則是一位中年男人,相貌普通,但給人一種老奸巨猾之感,他和樂天長得有點像。
猥瑣胖子湊了過去,在中年男人耳邊竊竊私語起來,後者臉色越發的陰冷。
凝視着我,“小子,你剛纔對我兒子動手?”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恩?不是我對他動手,是他不長眼,得罪了我。”我搖了搖頭,不以爲然說道。
“你是什麼人?”他眯着眼問道。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屌絲。”我不假思索回答。
“哼,小子,這下你攤上大事了,知道我旁邊這位是什麼人麼,工商局的科長,是你能得罪的麼?”跟着一起來的年輕男子,叫嚷着。
引起了不少圍觀羣衆,他們對我指指點點,“沒想打,這麼快,那人就捲土重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
“是啊,之前裝比的年輕人,恐怕要在醫院度過十天半個月了。”
我眉頭一挑,工商局的科長?怎麼聽得很耳熟,之前在警察局的時候,我聽到了趙隊長和冰霜女警的談話。
說什麼董達和工商局的科長很熟,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之類的話,從而勸導冰霜女警,不要那麼倔強,只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冰霜女警沒有低頭,堅持己見,放我出來了。
否則,免不了一些麻煩,但俗話說的好,冤家路窄,毫無疑問,這次買票的事,牽扯出了之前的矛盾。
猥瑣胖子,也就是董達一臉憎惡的盯着我,對我是恨之入骨的,“樂科長,不用和他廢話,這種刁民,蠻不講理,早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但他年紀輕輕,一直沒有繩之以法。”
以前還覺得,我臉皮厚,但碰到董達之後,我就自嘆不如了,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董達,你這麼大的人了,在公交車上那麼吊,你妻兒知道麼。”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董達開始裝傻充愣。
“你那些事,都被曝光了,很多人都把你人肉出來了,樂科長是吧,你們工商局出了一個奇葩人物,人稱公交殺手,估計整個工商局的風氣也好不到哪去了,是不是有必要整頓一番。”我略微好奇。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可能是覺得,我的態度有恃無恐,連樂科長都爲之動容了。
“哎,我就是個普通人,但不會任你們宰割。”我搖頭晃腦說道。
“樂科長,不要聽他一派胡言,趕緊抓起來,免得妖言惑衆。”董達有些激動,擺了擺手,“小王、小吳,上,不要客氣,這小子公然無視法律,不嚴加懲罰,恐怕很多人會效仿的。”
“是。”兩個身手敏捷的壯漢,快步掠來。
我一個側身,輕易躲過,伸出手,抓住了一人的胳膊,反轉一擰,一道悶哼聲傳遞開來。
眼看着另外一人朝我撲來,微微用力,骨頭清脆的響聲,傳遍了四周,之前那人飛了過去。
“砰。”兩人撞在了一起,倒在地上。
“你們兩個飯桶,怎麼當上保鏢的,廢物,簡直是廢物!”董達驚怒交加,指着他們破口大罵。
兩人半天才緩過神來,傷勢略輕的那人,站起身來,露出了尷尬的笑意,“董哥,這人絕非等閒之輩,你不能把責任,全怪罪到我們頭上啊。”
“是啊,董哥,你看我的手都脫臼了。”被我甩出去的大漢,臉色難看。
“小子蓄意行兇,咱們公家的人你也敢動?”董達開始狐假虎威。
“自我防衛而已,難道就因爲你們是工商局的,我就要站着不動,讓你們隨意踐踏?”這一反問,讓他啞口無言。
“樂科長,這。。。”董達左右爲難,支吾着。
“我們走,真他孃的晦氣。”顯然,樂科長也沒有辦法,他眼中掠過了一絲兇光,卻沒有爭鋒相對,我留了一個心眼,這絕對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蔣黎黎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拍了拍胸口,“對不起,李佳楠,都是因爲我,你才惹上了他們的。”
“不怪你,傻,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人欺負吧,那比要我的命,還痛苦。”我搖了搖頭。
蔣黎黎平時乖巧,卻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她值得人細心呵護。
“哎,我們快走吧,省的待會麻煩又上門了,對了,李佳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她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着我。
“呃,你沒有問我,怎麼告訴你啊,我是個很低調的人,你沒有發現麼,萬一別人都知道我會功夫,來拜師學藝怎麼辦,不是有許多人,會喊你師孃麼,那怪難爲情的。”我無比自戀說道。
蔣黎黎嬌軀一顫,白了我一眼,“腦袋有病吧,誰要成爲他們的師孃。”
“呃,那你腦袋有病麼?”我下意識問道。
蔣黎黎不停搖頭,“當然沒有病,你以爲像是你啊。”
“腦袋有病的前提,是必須有一個腦袋,而你。。。”還沒有說完,我就覺得腰部一陣疼痛,蔣黎黎的心思,還真難把握。
至少,她沒有找我要手機,並且查看聊天記錄之類的。
那對我是一種懷疑,我隱隱下定了決心,不能辜負蔣黎黎,雖說,用她的話,還沒有徹底認可我這個男朋友,算是一種考驗,但至少給了我機會。
把蔣黎黎送到家之後,我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躺牀上拿出手機,收到了幾條來自四葉草的留言,搞什麼飛機?
她還有臉跟我留言?當然,懷着好奇心,我還是看了一下,沒有直接把她拖黑。
“啊哈,姐姐的號總算找回來了,在嘛,小壞蛋。”
“小壞蛋居然不理我了,算了,姐姐傷心了。”
“是不是和女朋友出去約會了呀,大週末的。
看的我一頭霧水,這四葉草,難道不是蕭冉麼,此時的蕭冉,只怕對我懷恨在心,我看了一下,好友名單都找不到彼岸花了。
“你到底是誰?”我想了想,發過去一條消息。
“我是四葉草啊,小壞蛋,你怎麼了?(疑問)”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彼岸花,不是你的小號麼?”
“彼岸花?!是這個號碼麼,1347xxxxxx。”過了一會,她發來一個扣號。
雖說我被彼岸花拉黑了,但我能從申請添加好友記錄裡,看到她的扣號,覈對了一遍,果然是一樣的。
“對,就是這個,你敢說不是你的小號?”
“冤枉啊,小壞蛋,你說的那個彼岸花,是我幾天前認識的好友,本來我在網上找電影,沒有一部能看的,她發了個文件,說是高清版的,我一接收,打開,電腦就中毒了,然後扣扣號被盜了,申訴了好久,才找回,裡邊一百多扣幣都沒了,氣死我了。”
“啥,扣扣號被盜?”這稀疏平常的事,恐怕每個人都經歷過,但這次,未免太巧了。
或者說,蕭冉蓄意接近四葉草,她怎麼知道,我和四葉草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