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興師問罪了,我愣了愣,“哦,你想怎麼處理。”
“我劉爺,在這平方縣,還真沒碰到你這樣蠻不講理的年輕人,既然你打殘了他,以牙還牙吧。”他停了下來,彷彿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
他頓了頓,“不過看在你是小張的朋友,事情我不會做的太絕,聽說你挺能喝的,只要你能喝的讓我滿意,咱們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那兩萬塊的債款,還不還無所謂。”他大大咧咧說道。
“哦,那就喝吧。”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覺得,上次和蔡宇田喝酒的消息暴露了,心裡很不爽,這劉爺果然是消息靈通。
進了包廂之後,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精緻的菜品,讓人垂涎欲滴。
入座之後,劉爺拍了拍巴掌,幾個服務員送上來幾瓶茅臺,看樣子度數還挺高的,劉爺站起身來,掃了一眼,打開兩瓶,然後親自開了瓶蓋,遞了過來。
“來,你們一人一瓶。”劉爺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意。
我也沒有在意,本來準備吃了一口菜,張昊晨踩了踩我的腳,我旋即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可能劉爺會在這裡邊做手腳。
“怎麼不動筷子,想先喝兩杯麼?”劉爺倒好了一杯。
“來,你們二人能來,我很高興,敬你們一杯。”他站起身來,但張昊晨沒有要喝的意思。
“怎麼?酒也不喝,當我劉某人沒有脾氣麼。”他壓低了聲音。
“不是,劉爺,你可能誤會了,我想和你那一杯,你摸過的酒,我喝了心裡舒坦啊。”張昊晨果然心思縝密,這些我之前也考慮到了,但不好意思和他叫板。
“行,要我的是吧,喏,我和你們換一下,總可以吧,嗨,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會和你們兩個毛頭小子玩什麼鬼把戲麼?”他輕笑一聲。
“那可說不定了,劉爺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又不是沒有聽聞過,陰險狠辣,是我爸對你的評價。”張浩瀚拿過來劉爺的酒杯,一口就見底了。
“哈哈,那是他看得起我,好,小張,看不出來,你酒量這麼好!”劉爺豎起了大拇指,張昊晨卻是搖了搖頭,“來,劉爺,我喝完了,現在輪到你了,既然是地主之誼,你總要表個態吧。”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剪綵的事兒你都負責了,我自然要奉陪到底。”劉爺舉起杯子來,也喝完了。
張昊晨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劉爺,他吃什麼,張昊晨就跟着吃什麼,這丫的未免太警惕了吧,這又不是古代,哪那麼多砒霜毒藥呢。
既然劉爺敢吃了,我們也不需要那麼謹慎,免得被人看輕了。
“李佳楠,你不覺得,自己做了這麼多,得罪我劉某人的事兒,應該主動表個態,道個歉?呵呵。”劉爺露出了一絲冷笑,顯然,他在質疑我的表現。
“好吧,劉爺,對不住,之前我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我其實一直在納悶,之前我撞得時候,用了多大的力道,心裡清楚,按理說,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腦震盪,因爲軒力不是腦袋着地,要說摔出一個粉碎性骨折我還相信。
“哼,你小子不上道,這杯酒,我不能和你喝,自己幹了吧。”劉爺說的頭頭是道,我只能點了點頭,喝完了酒。
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看來,劉爺沒有下毒的心思,反正這些酒,怎麼喝對我也沒有影響,怕個啥。
“好,海量,李佳楠,聽人說,你之前可以一口吹一瓶,跟喝白開水似的,是不是真的,我劉某人很好奇啊。”他眯眼打量着我。
“啥,對瓶吹?劉爺,你別說笑了,就是一瓶飲料一口喝完,都要撐得慌,這白酒一口氣搞定,可能就尿失禁了。”張昊晨雖說喝了點酒,但他還是很清醒的。
“哎,你沒聽說,這哥們的神勇表現,一個人喝了好幾瓶白的,走路還不帶晃悠的。”劉爺指了指我。
“真的假的,小楠,你這麼狠?”張昊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着我。
“劉爺,你說少了點,我一般喝白酒,都是十瓶起步的,否則喝不過癮。”我搖頭晃腦說道。
大概摸清楚了,初級抗性的作用,比如說,白酒能麻痹人,指使行爲思路緩慢,就是表現出來的喝醉了,但我的體質特別,能過濾酒精,可以說,到了我的肚子裡,都變成白開水了,大不了多去幾趟衛生間,足以搞定。
“噶。”這次不僅是張昊晨驚呆了,連劉爺也不例外,旋即他連連冷笑,“小子,我告訴你,在我劉某人面前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聲音有點陰冷。
“劉爺,你想多了,我怎麼會鬧着玩,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做得到。”我擺了擺手,“我要是喝不下去十瓶,我就是你兒子,喝完了,你就是我孫子,咋樣!”
說這話的時候,我身子略微搖晃。
“臥槽,小子,你怎麼跟劉爺說話的,找死麼?”旁邊的大漢一拍桌子,怒火中燒說道。
“是啊,劉爺,把他趕出去吧,這小子太可惡了。”
劉爺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就知趣的閉嘴了,“好,小子,你這賭注我喜歡,以前都是賭車賭房,有點意思,行,就這種酒,你喝完十瓶,我劉某人就是你孫子!”他鄭重其事說道,“去拿十瓶過來!”
“晨晨,你做什麼啊,他不是你朋友麼,你眼睜睜看着他死翹翹啊。”魏子賢略顯責備,掐了一下張昊晨。
“我也不想啊,他太沖動了。”張昊晨有點鬱悶。
劉爺卻是洋洋得意起來,“這叫什麼衝動啊,年輕人,就要有這樣的幹勁,以後才能雄起,好小子,怪不得,連我的左膀右臂,都栽在你手上了,哈哈,不錯不錯。”
他說這話,有點酸溜溜的意味,我倒是沒放在心上。
很快,十瓶茅臺就拿過來了,劉爺笑容越發的燦爛,開始吃菜,我暗自觀察了一下,這些菜品,應該沒什麼問題,劉爺幾乎每一道菜都吃到了。
“喝吧,小子,十瓶都要一口吹,你如果糊弄我,那就等於你糊弄了自己的後半輩子。”他輕描淡寫說道。
我點了點頭,先把十瓶茅臺都打開了,張昊晨喊了一聲,“小楠,你究竟想做什麼,不能這樣喝,別爭強好勝,他是忽悠你的,你想啊,你就算能喝完十瓶,之後不省人事,他豈不是左手漁翁之利。”張昊晨也沒有忌諱劉爺,直言不諱說道。
“哎,小張啊,在你眼裡,我劉某人就那麼不堪麼。”劉爺嘆了一口氣,有幾分失落。
“劉爺,這你就錯了,我處處防着你,是證明忌憚你的能耐,你就是太狠了,咱們這羣年輕人,不防着不行!”張昊晨唏噓連連。
“得了,不用這樣挖苦我,你小子在平方縣,沒有發展起來,和我劉某人多少有點關係,懷恨在心,是吧,沒關係。”劉爺頗爲大度。
我邊喝邊聽他們講話,不一會兒,解決了三瓶,劉爺從之前的勝券在握,變得有點坐立不安了,他投遞了一個詫異的眼神,“你們該不會弄錯了度數吧,去看看那酒。”他催促道。
脛骨哦了一番檢查,我的酒沒有什麼問題,“劉爺,怎麼了?你也想喝兩杯啊。”我打了個嗝。
“沒有,你繼續。還差七瓶。”他勉強浮出了一絲笑意,又開始吃菜,“給我弄點芥末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