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簡等人對新生報復之後,墨簡也很快得知了那個痞氣的少年名叫古應文,而至於他爲什麼會知道古應文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爲墨簡調查了他,而是不知是誰已將新生被毆的一事唯恐無人知曉的鬧的滿城風雨。
當然這件事並不是從墨簡等人說的,而在一番調查之後這件事顯然也不是那個叫做古應文的那一夥人說的。
只因經由上次的一番洗禮之後,原來簇擁着古應文的那羣少年唯恐再有一次同樣的遭遇因而紛紛離開了他,他們離開古應文只因害怕,只要會怕自然就不會到處亂說,而古應文這樣一個硬骨頭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會把這麼丟人的經歷到處散播?
那又到底是誰說的,這不禁讓墨簡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就在墨簡費解的這會功夫,校園裡又再次轟動起來,只因這次的傳聞居然將所有的矛頭都直指墨簡。
似乎因爲極端不良的影響,校方也找到了墨簡和古應文雙方取證,然而古應文卻一口咬定他不是被打傷而是跌傷,這不禁讓校方無可奈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墨簡認爲沒事的時候,一個新的傳聞又讓整個學校沸騰了,而傳聞的矛頭也再次指向墨簡。
而這次傳聞內容也更爲詭譎,就像是墨簡的個人檔案一般,從他和童慶的糾紛開始到他和街上的不良分子走在一起,居然說得八九不離十。
這不禁使得墨簡大傷腦筋,畢竟就算沒有證據,也些事也是不能爲人知的,而這也使得他拼勁全力的開始尋找散播這些傳聞的人。
只不過在這近萬學生的偌大校園中想要找一個人有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而這個散播傳聞的人似乎也異常的謹慎,苦搜未果之後,墨簡也只得作罷。
好在傳聞僅僅只是傳聞,所以鬧騰上一會也就爲人淡去,而最重要的是施雪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些傳聞,所以墨簡也就漸漸的不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果不出墨簡所料僅僅是十餘天的時間,這些所謂的傳聞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還會嚐嚐被人投以警惕和懷疑的視線,但好在墨簡是個異常冷靜的人,所以半個月過後已沒有人會在用異樣的目光去看他。
但令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他總能感到一雙惡毒的視線在暗中注視着他,然而每當他去搜索卻都無果,所以墨簡也不自覺的將這雙視線的主人和那散佈他謠言的人綁在了一起。
而另一方面,在南俊的教導下,墨簡也在光速般的一天天成長,起先他還是無法逃脫倒下的命運,但是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所受的攻擊也越來越少,直至最後他居然可以靈活的避開南俊的大部分攻擊。
然而墨簡卻不知,這才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而從這半個月開始纔是決勝負的關鍵所在,光是會閃躲並不代表可以贏,必須學會如何正確的揮拳以及掌控出拳的最佳時機纔是勝負的關鍵所在。
但挺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異常的困難,至少對於墨簡這個連架都沒幹過幾次的雛來說十分的困難,單是矯正墨簡那令人慘不忍睹的姿勢及施力方式就花了南俊整整一天的時間,而另南俊訝異的是墨簡的左手也在這短短半個月裡不斷的變得靈活起來,而這顯然要歸功於墨簡平時那極有耐性的訓練。
而另外一邊李天鷹他們幾人雖然也依舊會來南俊這裡陪着墨簡一起練習,但絕大多數時間都不知所蹤,最後在墨簡的追問下,李天鷹方纔告訴他,原來這十幾天他們一直在找那個到處散佈謠言的人,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週末黃昏,墨簡獨自一人的走在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上,雖然已過了大半個月,但他卻依舊沒有抽出時間回去一趟,不過他倒隔三差五的時不時打一通電話回去,倒也變得省心了不少。
而就在剛剛他送施雪回女生宿舍的之後,還打了個電話回去報告一下自己的現狀,用他的話來說,幸福終於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他走進南俊的桌球室時,南俊也正好從室內迎面走了出來。
“你這是……”看着套着一件夾克,隨手拎着一個頭盔英姿颯爽的南俊,墨簡不禁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
“有事沒?”
墨簡緩緩的搖了搖頭,正待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南俊也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頭盔向他扔了過來。
“既然沒事,那就陪我出去走走。”
“好。”墨簡淡淡一笑,便隨南俊走了出去,只聽南俊的聲音在機車的轟鳴中隱約飄入墨簡的耳中,“坐穩了。”
………………
摩托像是一道疾光般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中疾馳着,浮光掠影中墨簡不知想些什麼的看着那些模糊掠過的景物。
單調的景色,然而卻又有一種令人無法說出的別緻,他們正在遠離他們所處的小鎮,卻不知要駛向何方。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已漸漸隱與排排的的青松之後,迎着那一簾暖人的光芒看去,他們所能見的也只有輝映與天的點點光暈。
墨簡摘下了頭盔斜倚在機車上,重重的吐了口氣,方纔向蹲在一旁的南俊看去,“有沒有人說你騎車很快?”
南俊淡淡的一笑掏出了一盒香菸,丟了根給墨簡,又自己點了一根,才緩緩的說道:“你怕了?”
墨簡也靜靜的點上了煙,深深的吸了口,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他習慣的並不只有南俊的拳頭,還有這嗆人的外菸。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開的越快死的也越快。”
南俊淡淡笑道:“以前有過一個人和你說過一樣的話。”
墨簡也不禁淡淡的笑了起來,“那這個人也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
南俊緩緩的搖了搖頭,苦苦笑道:“這次你猜錯了,他這個人不但一點也不愛,而且還十分讓人頭疼的人。”
墨簡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你說的該不會是佳佳吧?”
南俊聞言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墨簡,“你是不是開始想她了?”
墨簡所能迴應南俊的也只有苦苦的一個笑容。
“你猜錯了,那個人你並不認識,不過很快你就會認識了。”說完南俊便深深的吸了口煙,將所剩無幾的菸蒂丟下,緩緩的站了起來,“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
墨簡不禁苦苦一笑,道:“我只望你回去的時候可以開的慢一些。”
南俊輕撫着車身,一臉溫柔的神情,說道:“車就像是女人,如果你沒有辦法讓它感到滿足,它也絕不會爲你而愉悅。”
墨簡怔怔的看着南俊,不知爲何不論是關於車還是關於女人都是個雛的他,居然可以零星的體會到南俊這句話的涵義。
扭頭看着一怔一怔的墨簡,南俊忽然說了一句令他着實吃了一驚的話,“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