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紅燈突然熄滅。
穆劍武躺在移動擔架牀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看到穆劍武被從手術室之中給推出來,段楓和穆易雲兩人急忙走了過去:“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彷彿認識穆易雲般,急忙摘下了口罩,看着穆易雲非常客氣的說道:“病人非常的幸運,雖然利刃刺進了身體之中,但是好在好沒有傷到心臟……”
還沒有等醫生把話說完,就被穆易雲給打斷道:“這麼說,他沒事。”
“不。”醫生搖頭道:“病人雖然非常的幸運,但是卻傷勢極重,而且先前因爲失血過多,已經處於一種半休克的狀態,並且在手術的時候,病人依然流失了不少的血液,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依然處於極度的危險期。”
“醫生,您的意思是……”
醫生看着穆易雲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如果能夠度過危險期的話,慢慢調養會恢復過來。”
穆易雲在聽到這句話後,只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倒去。
好在段楓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穆易雲:“穆老……”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醫生急忙伸出手去掐穆易雲的人中。
片刻之後,穆易雲緩緩的睜開了雙眸,臉上充滿了悲痛之意:“醫生,他……他難道挺不過來嗎。”
“現在只能夠靠他了,我已經盡力了。”
話音落下,這個醫生對着穆易雲歉意的鞠了一躬,然後緩緩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這個醫生的背影,穆易雲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全部在這一刻被抽乾了一般。
“穆老,您沒事吧。”
“沒事。”穆易雲擺了擺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朝着穆劍武所呆的病房之中而去。
看着穆易雲的背影,段楓只感覺一股淒涼之意,籠罩在整個走廊之中。
段楓臉上充滿了苦澀。
這一刻的穆易雲彷彿一瞬間就蒼老了數十歲般,步伐沉悶,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等段楓和穆易雲來到穆劍武所在的病房的時候,整個病房之中顯得異常安靜,只有那冰冷的儀器發出一道道聲音,在也沒有了任何的響聲。
穆易雲走到穆劍武的身邊,看着臉色蒼白,臉上帶着氧氣罩的穆易雲,那虎眸之中包滿了淚水。
“玩玩,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怎麼這麼傻呢……”
“穆老……”
“段少,您不知道,玩玩是因爲我才這樣的,他是爲了救我,才被人給將利刃給刺在身上的,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
“穆老,您也別太擔心,我相信玩玩能夠醒來的。”
穆易雲沒有開口,滿臉呆滯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穆劍武。
段楓也沒有在打擾穆易雲,這一刻他內心之中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傷心吧。
或許是因爲病房之中的氣氛太過沉悶的緣故,段楓慢慢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走出病房之後,來到走廊處,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輕輕的抽了起來。
那目光猶如黑洞般,深不可見底,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段楓看了一眼那坐在穆劍武身邊,一夜未曾閤眼的穆易雲嘆息了一聲:“穆老,要不您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看着他,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立即通知你。”
“不用了。”穆易雲看着段楓說道:“段少,你已經陪了我一個小老兒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
“我沒事。”
“段少,我知道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先去忙吧,這裡我自己一個人看着就可以了。”
段楓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如果穆老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
穆易雲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穆劍武,猶如一尊雕像般。
段楓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醫院之中。
而此時,整個羊城已經完全炸開了鍋,李建斌被車撞,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的消息,不知道是說出去的,只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羊城、
所有人都懷疑是段楓和穆劍武做的,畢竟他們在漢庭酒店發生了衝突。
但是當穆劍武在穆家遭到襲擊現在生死未卜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羊城再次炸鍋了。
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羊城四少的其中兩個,一個很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一個很有可能會死去,這絕對是羊城本年度最大的新聞,沒有之一。
此時,羊城之中一傢俬人會所之中,尤烈炎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紅酒時不時的泯上一口,那臉上充滿了沉悶之色。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跪着一個女人,女人趴在尤烈炎的兩腿之間,那櫻桃小嘴不停的蠕動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尤烈炎那臉上完全充滿了舒適之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之後,那跪在尤烈炎面前爲他坐着服務的女人,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到了尤烈炎的身旁。
尤烈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着這個女人說道:“你先出去吧。”
聽到尤烈炎的話後,女人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對着尤烈炎微微一笑,面帶紅潤的朝着門口走去。
女人剛剛打開房門,外面立刻走進了一個身穿白色外套內穿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女人螓首蛾眉,俏臉之上略施粉黛,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
尤烈炎在看到這個女人之後,那臉上立即掛滿了笑容:“親愛的,你怎麼來了。”
“李建斌和穆劍武出事了,你知道嗎。”
“知道。”尤烈炎點了點頭:“據說一個可能要成爲植物人,一個可能會死。”
說着尤烈炎將那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將杯子放在茶几上,伸出手,一把將這個女人給拉到了懷中。
“我已經想到了他們會出事,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尤烈炎伸出手指跳着女人的下巴,輕聲說道。
女人伸出手將尤烈炎的手指給打落掉:“知道你還坐的住。”
“那我怎麼辦。我現在去看看他們。”尤烈炎搖頭道:“無論是李家還是穆家現在肯定都是死氣沉沉,我這個時候過去,不會受到任何待見,反而會讓人覺得我是在幸災樂禍,是在看笑話。”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不就是有人算計他們。”尤烈炎淡淡的說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算計的,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算計到龍辰熙,我可是掌握不了他的行蹤的。”
“別忘記,是你告訴李建斌,穆劍武邀請段楓在漢庭酒店吃飯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李建斌怎麼可能會去。”女人白了一眼尤烈炎道:“這要是被人給知道,就算你沒有算計他們,你也拖不了干係。”
尤烈炎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你說的我知道,可是我現在能夠怎麼辦呢。”
“我當時告訴李建斌這些,只是爲了挑開他和元晨飛兩人之間的仇恨,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尤烈炎一臉複雜的說道:“如果我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打死我都不會告訴李建斌,穆劍武會在漢庭酒店請吃飯的事情。”
“媽的,越說越來氣,感覺自己被人給利用了,而且還利用的糊里糊塗的。”尤烈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且弄不好,我他媽的還要成爲替罪羊。”
“那你還在這坐着,不趕快想想辦法,無論是段楓還是龍辰熙,他們兩個人誰都可以玩死我們的。”
“我一直在想,可是我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尤烈炎說着將懷中的女人給推到了一旁,然後從身上摸出香菸,給自己點燃抽了一口:“難道你讓我去告訴段楓,是我告訴李建斌你會在漢庭酒店和穆劍武一起吃飯的。”
“如果我敢告訴他這句話,無論是段楓還是龍辰熙都很有可能要的命。”尤烈炎重重的說道:“本來,只是讓李建斌和元晨飛兩人鬥一下,我在一旁吹吹風,也和穆劍武幹起來,順便試探一下,段楓和穆劍武的關係,可是誰他媽的知道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誰知道龍辰熙來羊城了。”
“誰知道李建斌竟然會邀請龍辰熙在漢庭酒店吃飯啊,誰知道李建斌帶了一個敗家娘們。”尤烈炎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濃密的煙霧:“這傢伙想要藉着龍辰熙踩玩玩,可是誰知道事情會發生到現在這樣的情景。”
“看來,你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說話,別吭聲,夾着尾巴做人,這樣還能夠活的時間常長點。”尤烈炎從口中吐出一口悶氣之後,便繼續說道:“我現在去找他們坦白,恐怕會死的很慘。”
“艹,到底是那個孫子算計的這麼精準,竟然連黑鍋給他媽的給準備上了。”尤烈炎心有不甘的說道:“真特麼憋屈。
“活着麼大,竟然被別人給利用都沒有發現。”尤烈炎每說一個字,臉色就會變得難看一分。
什麼叫做替他人做嫁衣,尤烈炎就是,而且還做的非常好。
“你別忘記段楓的外公是誰,他很有可能會查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