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紀含香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非常肆無忌憚:“燕少,是我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
說着,紀含香的臉色陡然一變,聲音也隨之變得陰沉了起來:“你來我龍蛇會所,挖我牆角,說我欺人太甚,如果我去你凱越會所這樣鬧一番,是不是也可以說你燕鵬飛欺人太甚。”
面對盛氣凌人的紀含香,燕鵬飛的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着,雙拳也在這一刻也情不自禁的握在了一起。
他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紀含香說的是事實,是他來龍蛇會所挑釁的,而不是紀含香去挑釁他燕鵬飛的。
隨後,紀含香再次開口說道:“燕鵬飛,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
愕然聽到紀含香這句話後,燕鵬飛的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了之前紀含香所說的話:“龍蛇會所的牆根不是誰想挖就能挖的,挖了就要付出代價。”
一時間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不停的在燕鵬飛的腦海中響起。
下一刻,只見紀含香邁着腳步緩緩的朝着燕鵬飛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着紀含香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靠近,燕鵬飛那張臉色變得陰沉到了極點,那雙眸子之中此刻還夾雜着一道讓人心悸的冷芒。
而燕鵬飛身邊那些原本打算跟着燕鵬飛離開龍蛇會所的人,在看到紀含香靠近之後,身體猶如抖篩糠一般,不停的抖動了起來。
頃刻間,紀含香就走到了燕鵬飛的身邊,那精緻的臉上也慢慢露出了一道迷人而又嫵媚的笑意。
只是此刻這道迷人而又嫵媚的笑意落在燕鵬飛和那些跟隨亞準備離開龍蛇會所的人,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別看紀含香在京城的時間不長,但是她那美女蛇之名卻早已經響徹整個京城。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被紀含香這條美女蛇逮到機會咬你一口,那麼就算不死也會讓你脫層皮。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拉攏的寧詠霖,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今天我燕鵬飛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燕鵬飛鐵青着臉說道。
此時,燕鵬飛只感覺紀含香遠遠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要難對付。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想要放棄吞併了龍蛇會所。
人就是這樣,越難得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越難征服的東西,就越要去征服。
“說吧,怎麼才肯讓我走。”燕鵬飛重重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悶氣。
他心中清楚,想要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改天想要帶人去你凱越會所大鬧一番,順便給你說句不要欺人太甚,然後,你放我走就可以了。”紀含香淡淡的說道。
聽到紀含香的話後,燕鵬飛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紀含香,你……”
“怎麼,難道不可以嗎。”
“換個條件。”
“看到那把匕首了嗎。”紀含香指了一下放在會議桌上的匕首,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燕鵬飛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今天我認栽。”
說着,燕鵬飛邁着步伐直接走到了會議桌旁邊,拿起匕首,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將彼此刺在了自己的胸前。
“噗嗤。”
鮮血頓時從燕鵬飛胸口溢出。
其他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那張臉上完全充滿了呆滯之意,誰也沒有想到紀含香今天不僅狠狠的打了燕鵬飛的臉,還讓他他自捅一刀。
就在所有人愣神之際,紀含香一臉輕笑的說道:“燕少,這是何必呢,我不過是給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耳畔響起紀含香的聲音,眸子中看着紀含香那帶着嘲諷之意的眼神,冷冷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這一刀算是我今天給紀小姐等人賠罪了。”
“燕少有氣魄,改日我定當做東請你吃飯。”
燕鵬飛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就要離去。
看着燕鵬飛轉身,江流風突然開口說道:“燕鵬飛,龍蛇會所的人,你就別帶走了。”
“唰。”
燕鵬飛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而準備跟着燕鵬飛走的人,在聽到江流風的話後,渾身上下都是冷汗直冒。
“江少,你這是什麼意思。”燕鵬飛冷聲道:“剛剛紀小姐可是說了,他不和這些人計較的。”
燕鵬飛心中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保不住今天投奔自己的人,那麼要是傳出去,日後誰還敢跟他。
畢竟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他還怎麼在京城這個圈子混。
“你不用緊張,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看看還有沒有人願意跟你走。”說着江流風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輕輕的抽了一口再次說道:“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看看你們是去是留。”
“江少……”
“紀小姐,人無完人,怎能不犯錯了。”江流風淡淡的說道:“在給他們一次機會,也不足爲過吧。”
紀含香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微微沉吟了一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好吧,按照你所說的。”
江流風在聽到紀含香的話後,立刻打了一個響指,掃了一眼衆人之後,緩緩的說道:“你們也聽到了紀小姐的話吧,現在給你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想要留下的,紛紛給我坐回去,當然不想留下的可以隨時離開。”
聽到江流風的話後,其中一人立刻開口問道:“江少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江流風輕笑一聲道:“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來做選選擇。”
話音剛剛落下,江流風便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看着所有人。
“江少,我不走了。”其中一人立刻開口說道。
“我也不走了。”
要知道此刻寧詠霖已經加入到了龍蛇會所,現在的龍蛇會所,根本不是之前能夠比擬的。
可以說,現在的龍蛇會所已經有足夠的資本和凱越會所平起平坐,甚至能夠穩壓凱越會所一頭。
只是一兩分鐘的時間,這些原本打算跟燕鵬飛離開的人,全部回到了之前所坐的位置上。
他還想着將這些人帶走呢,但是誰知道卻被人在背後給狠狠的捅了一刀。
燕鵬飛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那雙眸子之中彷彿要噴出憤怒的火焰一般。
“怎麼,你很不爽。”江流風冰冷的說道。
燕鵬飛冷哼一聲:“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滾吧。”寧詠霖突然開口說道:“爲了禮尚往來,明天晚上我們將去你凱越會所走一趟,希望燕少不要讓們失望。”
燕鵬飛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這顆偷雞不成蝕把米,是燕鵬飛的真實寫照。
看到燕鵬飛離去之後,江流風緩緩的說道:“剛剛打算跟燕鵬飛的人。現在可以滾了。”
愕然聽到江流風這句話後。先是一愣。隨後。那原本剛剛出現一絲血色的臉龐。再次變得蒼白了起來。
“江……江少。您剛剛……”
“讓你們留下。但是沒說要留到什麼時候。”江流風輕輕的抽了一口香菸。淡淡的說道:“現在。給我滾。不然我會將你們從樓上給扔下去。”
“唰。”
再次聽到江流風的話後。所有人的心頭陡然一顫。
江流風這明顯的是想置他們於死地。
畢竟剛剛得罪了燕鵬飛。如今江流風又讓他們滾。可以說完全是將這些人給逼到了絕路之上。日後沒有任何一家會所會收留他們。
同時。他們也將會成爲整個京城之中的笑柄。
這一刻。他們所有人的內心之中全部充滿了悔意。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給我滾。不然我真的會將你們從這裡給扔下去。”
與此同時。燕鵬飛在走出龍蛇會所之後。那張因爲扭曲而變得難看的臉龐。在一刻微微有些好轉。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裡也漸漸恢復了一些神采。
夜幕下。燕鵬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當晚風吹過。吹起了燕鵬飛的襯衣領子。原本帶着幾分寒冷的秋風吹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身體微微抖動一下。
隨即。燕鵬飛扭頭看了一眼龍蛇會所。雙眸之中閃爍着陣陣的寒芒。雙拳也在這一刻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或許是因爲太過用力的緣故,使得那插在胸膛前的匕首之中再次溢出了一絲的鮮血。
但是燕鵬飛彷彿沒有擦覺到一般,依然死死的盯着龍蛇會所的門口:“紀含香,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中,不然你會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話音落下,燕鵬飛渾身上下立刻散發出了一道濃厚殺意,一時間四周的溫度迅速下降,那剛剛恢復神采的雙眸在這一刻閃爍着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和怨毒之意,顯然顯今晚的事情他不會善罷甘休。
要知道他燕鵬飛從小可以說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被紀含香這麼擺了一道,他要是就這樣算了,那纔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