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實驗室,地板的縫隙間還殘留着一點白灰,顯然是有人之前來清理過。
“至少十幾個人都來我這裡激活過異能,放心吧,我有經驗。”諸葛秋涵拍着胸.脯一幅老司機上路的派頭。
劉詩韻沒有來過這裡,目光頓時被五花八門的器材和植物吸引過去,聽諸葛秋涵說心裡的緊張算是少了許多。
倒是吳錚看着桌子上的一個頭盔形狀的東西來了興趣,頭盔表面和內部鍍着一層金燦燦地金屬,上面還刻畫着回形紋路和符文。
這東西他見過,正是飛船內部的牆面,現在看來估計是諸葛秋涵直接拿來用了。
“那個就是我的最新研究成果,我可是花了好多時間才把那種材料弄到了一些,結果傳導性確實要比已知的任何材料都要好。”諸葛秋涵忙着擺i弄面前的實驗燒杯順手說道。
吳錚仔細地看着手上這個頭盔,上面除了明顯的回形紋路和符文之外,還在後腦的位置接通了三四十根細小導管,裡面應該還夾雜着電線和精神元鏈接裝置。
頭盔入手一片冰涼,吳錚直接觸碰頭盔表面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裡面的回形紋路和符文在閃爍。
這應該是因爲吳錚身上的能量波動和他本身精神力就非常強,也側面說明了諸葛秋涵弄出來的這個東西確實有效。
“唔……好了,你喝下去之後就應該能激活身體的能力了,不過會有些刺激。”諸葛秋涵捧着一個燒杯遞給躺在椅子上的劉詩韻囑咐道。
看着燒杯裡的淡粉色液體,劉詩韻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道:“不是我懷疑你的技術,主要是這東西會不會根據人的不同體質,所以產生排異反應,要不……我籤一份遺囑?”
吳錚:“……”
諸葛秋涵:“……”
二人有些無語,這就是正規受過相應培訓的正式人員,跟半道出家的區別。
“放心,沒事的。”吳錚接過燒杯,忽然指着旁邊說道:“小心,有蛇!”
劉詩韻本來就緊張,被他這麼一嚇唬頓時張嘴驚呼,可不等她發出聲音,吳錚手裡的燒杯就灌下去了。
用手指輕輕在劉詩韻的喉嚨間順了一下,淡粉色的液體就被吳錚給強行灌下去了。
“咕嚕……你,吳錚你個混蛋。”劉詩韻眼淚都被嗆出來了,她還想再罵兩句卻被身體裡那種奇異的感覺給憋了回去。
一股癢麻的感覺夾雜着幾分熱量在劉詩韻身體不斷擴散,那股興奮中夾雜着一點舒適的感覺讓人像是浸泡在溫水中,從頭到腳都發出了令人愉悅的共鳴。
最後這股能量像是找到了一個匯聚的點,不斷地朝喉嚨和聲帶的方向集中。
‘咔嚓——’
在吳錚和諸葛秋涵的視角里,躺在牀上的劉詩韻渾身上下都在不斷髮生細微的調整,原本就高挑的個子現在顯得更加修長,雙手不光變的更加粗壯同時也在變長。
此時的劉詩韻像是一隻煮紅的大蝦,白皙的皮膚下透着嬌豔欲滴的紅色,看起來分外誘.人。
“吳錚,你就不用看了,我來盯着就行,你去試試我的新試驗品。”諸葛秋涵扁着嘴.巴道。
不得不說,劉詩韻確實非常有氣質,身材好不說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就連她這個同性都有些心動。
吳錚收回目光,也沒留戀,掉頭帶上了那個頭盔。
劉詩韻身上的改變他基本上已經記住了,吳錚估摸着自己回頭要是把這種藥劑給別墅裡的其他人都用上,說不定還能有一點小驚喜。
“唔——”躺在牀上的劉詩韻吐出一口氣,剛纔溫熱的感覺現在已經逐漸變成炙熱,從骨頭縫裡傳出的癢麻感覺也成了撕裂的痛感。
可溫水煮青蛙的道理大家都懂,這樣慢慢地加深刺激,最後用的力道可能是你剛開始根本不能忍受的,卻可以通過不斷加力變成可能。
只要不是太痛苦,吳錚也願意讓大家都試試,至於他本人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全都集中在面前的畫面上了。
不斷穿行的黑色通道,周圍閃爍着流光和七彩的光斑,吳錚感覺自己的思緒或者說是感知連通着頭盔上的符文後,像是被擴大了兩倍都不止。
這種精神力上的提升原本只有等級和實力提升之後纔有,可吳錚藉助這臺機器提升的範圍實在太大,甚至能直接具象化完全還原在他面前。
有這麼強的精神力放大工具,也難怪當初式神管狐能那麼輕鬆地操縱和下達被它轉化爲傀儡的人類。
“嗯?”
就在這時,吳錚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確切地說應該是什麼人。
蘇南市,海港處四五個渾身包裹着黑袍的男人坐着摩托艇朝華夏進發。
他們正是洛斯查爾德人派出的強者,爲了幹掉龍轅這個麻煩的傢伙,對方可是下足了血本。
“一號,這次的任務事關重要,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否則很容易出問題。”一個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他的聲線就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前面那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默默地點點頭,轉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用不着你來提醒,管好自己的事情。”
黑色的長袍在蔚藍的海面十分顯眼,卻能完美地遮擋住下面的緊身衣。
被一號嗆了一句,那個最先開口的人便不說話了,他身旁的海水卻逐漸凝聚成一條條猙獰的鯊魚,看樣子是有點想出手的打算。
“狂鯊,你要是忍不了就趕緊的,我還等着下注呢,到時候開個盤口肯定能賺不少。”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插嘴那人手腕上帶着一串篩子樣式的串子。
“哼!小賭徒,這種錢可是會燙手的。”狂鯊裂了下嘴角,口中銳利的牙齒根本不像是人類,反倒像是真正的鯊魚。
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前面坐着的一號忽然開口道:“不想死的,就都給我閉嘴,有人盯上我們了。”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忽然看向天上,那裡始終都給他一種被偷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