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兩股強大到近乎凝聚成實體的靈氣從氣吞山河中爆發,柔和的土黃.色和淡淡地冰藍色交織在一起,朝周圍不斷擴散。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感覺到一股沉凝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宛如跗骨之蛆,不光有水屬性的滲透更有土屬性的厚重、堅實。
就像一柄用岩石做成的長矛一般,除了堅.硬鋒利之外,跟疊加上了水屬性無孔不入的特性。
“這……”
有人都被吳錚近乎瘋狂的舉動震的說不出話,沒人知道這個掛樹狂魔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甚至這已經超過了炫耀和燒錢的範疇,這根本就是敗家!
“B級巔.峰靈器。”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失聲開口喊出了氣吞山河的等級,哪怕是這種強大的能力讓他們都非常不舒服,卻沒人願意放棄這種靈器問世的場面。
因爲此刻在附近凝聚盤旋的天地靈氣,異常濃郁甚至有幾個人收到感悟,就地盤膝坐下直接開始突破困擾了自己許久的桎梏。
“還要繼續嗎?”
吳錚給錢茹君帶上項鍊,轉身淡淡地看着燕南山問道。
想打我女朋友注意,簡直就是找死。
這個念頭從一開始參加九江賞詩會的時候吳錚就憋在心裡,原本燕南山不跳出來作死他恐怕還會輸的好看點。
“蕭先生的手段……在下心服口服。”燕南山臉色連續變換,他終究沒敢提剛纔的賭鬥。
付出了這麼大代價才贏的賭鬥,後果他壓根不敢想!
燕南山低頭,默默地收起他拿出的那塊玉佩,卻被白焱搶先一步。
白色的身影微微一晃,那塊號稱暗影樓第二靈器的玉佩就出現在白焱手中。
在空間這方面沒有人能比獵魔人更加精通,因爲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本能和天賦。
“你輸了。”白焱直勾勾地看着燕南山冷聲道。
她沒有任何交還玉佩的意思,因爲誰都清楚,這點東西跟吳錚付出的代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燕南山臉上的和善和灑脫逐漸變成陰沉,他轉頭看向錢茹君還帶着一絲期望。
“謝謝,我很喜歡。”
拿到氣吞山河後,錢茹君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的情況下收到禮物,這其中代表的意義遠遠要比靈器本身重要的多。
哪怕是錢茹君的脾氣都忍不住輕輕顫.抖,激動了半天才穩定住自己的手。
至於燕南山?
她從頭到尾根本看都沒看一眼。
“喜歡就好。”
吳錚笑了笑,情親拉着她的小手,旁邊的蔣子欣都有些嫉妒地撅了撅嘴.巴。
可她不是個分不清情況的人,正義感強不代表蔣子欣沒腦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錢茹君大姐的作風平易近人的性子,儼然融入了別墅,成爲了大家中間不可分割的整體。
她應該得到這樣的禮物。
這個念頭從蔣子欣的腦海中跳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潛移默化地產生了這種改變。
“那你想怎麼樣?”
見錢茹君根本沒有看自己,燕南山終於撕破了臉皮,他緊緊攥着扇子臉上的神色逐漸變的猙獰。
作爲出產殺手刺客的地方,暗影樓的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吳錚微微揚了揚下巴道:“不怎麼樣,完成賭鬥,否則就按照規矩賠償我的損失。”
損失你妹啊!
聽到吳錚的話,不少人在心裡暗中吐槽,卻沒哪個不開眼地這時候蹦出來找刺激。
剛纔他煉化靈器的時候,可不光是炫富來着,強大的雷屬性查克拉更是暴露了吳錚的實力,A.級高手在九江賞詩會就代表着兩個字。
無敵!
更別說還有個錢茹君和白焱,後者戰鬥力哪怕沒有錢茹君那麼強,可她本身的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絕對要比前者豐富的多。
“我之前可沒有答應你。”燕南山警惕地向後微微退了一步,卻被早就等着看他笑話的馮莽給帶人堵住。
馮莽哈哈大笑道:“早就等你這個孫子裝不下去了,還跟我我大哥的恩人裝,今天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後面百戰門的其他弟子轟然大笑,對這種喜歡耍心眼的傢伙,誰都沒有好感。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看不上暗影樓這幫藏頭露尾的傢伙,現在這種場面實在再正常不過。
“你們……百戰門的人都只會仗勢欺人?”燕南山憋得臉色通紅,想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反駁的話。
不等馮莽開口,吳錚冷聲道:“仗勢欺人?我們剛來參加九江賞詩會的時候算什麼?”
那種強度的幻境,哪怕只是燕南山用靈器製造出來的,那也絕對不是普通武林中人能通過的。
可站在這裡的上百人實力都遠遠達不到那個水平,這麼明顯的針對,不就是他燕南山仗着暗影樓的勢打算欺辱吳錚麼?
在場的其他人都沒說話,或者說他們不好意思爲燕南山開口。
“反正今天的賭鬥我燕南山不服!”
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全都鼓脹出來,燕南山用蹩腳的理由說道。
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掛樹狂魔的風格和手段大家都清楚,要是被坐實了欠債不還的名頭,恐怕只有討回門派才能躲過一劫。
燕南山到現在還不知道,所謂的蕭先生也就是掛樹狂魔實際上就是九霄曾經的臨時總指揮。
即便是他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不出華夏,吳錚就能找到他。
“那就只有我替吳錚來討個公道了。”錢茹君鬆開吳錚的手,語氣中的厭惡不言而喻。
她剛拿到氣吞山河這件B級靈器,加上本身的實力壓制,對上一個暗影樓的第二階梯弟子,根本不在話下。
“領教了,今日之辱,來日我燕南山必當討回!”
充滿恥辱地怒吼一聲,燕南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抖開摺扇扇骨的位置猛地彈出一根根鋼針,他輕輕在眉心的位置劃出傷口。
他整個人都變的逐漸虛幻,猶如沒有實體的影子,身體的輪廓都在虛實之間無法看清。
“雕蟲小技!”
錢茹君冷哼一聲,連武器都沒用,一雙看似柔弱的手猛地轟向燕南山。
‘噗——’
沒有絲毫僥倖,燕南山噴出一口鮮血,從剛纔詭異的狀態中退出來,連續撞斷了數棵碗口粗細的大樹才停下。
就在錢茹君準備追上去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吳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