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宮宮主話音落下,吳錚眼裡滿是瞭然的神色。
就連一像性子比較直爽的錢茹君也陷入了沉默,顯然她也知道自己門派裡的麻煩,可她不願意摻和進來,這也是她時不時就回家的緣故。
“徐君她們知道這件事嗎?”吳錚想了想忽然問道。
蒼羽宮宮主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輕輕喝了一口茶水,吳錚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徐君不管是歸在哪個長老門下,但她們應該是情報部門,專門負責這個部門的人,想來是最先察覺到不對的人才是。”
想要扳倒蒼羽宮宮主,不借助外力根本就不可能,否則她早就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另一方面,吳錚覺得蒼羽宮宮主也絕對不是這麼弱的一個人。
“理當如此。”蒼羽宮宮主也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忽然提到一個看似遠離權利核心的人了。
吳錚點頭道:“這次血族的忽然襲擊,甚至是聯合了三長老還有九靈教的二長老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也許宮主可以堅守一段時間,但想要突破求援,我這人比較直接,反正我覺得他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議事廳的氣氛瞬間變的有些沉悶,這些不起眼的細節仔細回想起來,確實很有可能發生。
甚至要不是吳錚本人的戰鬥力,還有在實戰當中忽然爆發出來的應變能力把血族和三長老她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恐怕對方成功的可能性要超過九成。
“可上一次我們蒼羽宮確實響應了吳教官的肅清,現在整個門派上下所有弟子對門派全都忠心耿耿。”蒼羽宮宮主有些犯難。
作爲一個宮主,天天懷疑自己的弟子,這事放到哪裡都是很致命的問題,不光會影響門派的穩定,更會消耗大部分的精力。
吳錚打了個響指道:“沒錯,問題就出在這。”
“既然普通弟子不可能出問題,那麼問題就一定出在高層身上,他們或許不是早就有二心,可作爲最有可能接觸到血族的一匹人,如果心智不堅定,恐怕還是容易出問題,畢竟誘.惑和是永遠都在那擺着的。”
一口氣分析了這麼多,吳錚也沒有繼續下去,因爲蒼羽宮宮主有她自己的決斷,自己把意思帶到就算是盡職盡責了,最後的命令和調整與他無關。
半晌,蒼羽宮宮主長舒一口氣道:“看來確實如你所說,接下來的問題我自會解決。”
吳錚點點頭,他身邊的錢茹君卻悄悄擰了一下前者。
似乎是在責怪吳錚這傢伙管殺不管埋,這一幕卻被宮主看在眼裡。
“茹君,你的想法我明白,可蒼羽宮屹立武林這麼多年,自然有存在的道理和方法,要是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了,那也被淘汰也是理所應當。”
有些詫異地看了蒼羽宮宮主一眼,吳錚沒想到這位面對這種事情竟然如此豁達,不由地高看她一些。
見氣氛有點沉悶,吳錚笑着轉移了話題道:“不知道宮主打算怎麼處理那個血族的俘虜?”
能擊敗這麼多血族高手,甚至還有兩個同樣是武林中人的A.級高手,對整個蒼羽宮來說是件好事,這樣不光可以提高門派的名望,更可以威懾宵小。
“自然是殺無赦。”
輕飄飄地話從她口中說出沒有絲毫煙火氣息,卻讓聽的吳錚直皺眉頭。
就這麼直接幹掉實在有點太浪費了。
嗯……這就是錚哥的第一反應。
“不如把血族的事情和門派的事情放到一起解決。”吳錚想了想提議道。
“如何解決?”蒼羽宮宮主看了他一眼問道。
簡單的陷阱是個人都不會輕易上當,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九霄必然會加強對邊境的封鎖,甚至是對血族和教廷的監控力度。
頂風作案需要冒的風險可不是一般大,要是派出娶的高手全部隕落,哪怕整個血族(包括教廷和米國的血族)摞一塊也承受不起這種損失。
龍轅二字,對所有海外勢力來說就是噩夢的代名詞。
哪怕現在這位大佬還沒有去找教廷麻煩的意向,可整個教廷上下現在可以說是風聲鶴唳。
“道理很簡單,那本所謂鮮血禮讚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廢物,對血族來說絕對是個寶貝,我們就用它來釣魚,順便把有二心的人挖出來。”吳錚說着湊過去,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蒼羽宮宮主忽然眼前一亮,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旁邊的錢茹君哪怕沒有刻意偷聽,卻也被吳錚大膽的計劃給嚇得不輕,中途好幾次都想提出問題,卻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好,這幾天我會按照計劃行事,那就麻煩吳教官暫住幾日了。”蒼羽宮宮主點頭道。
吳錚笑嘻嘻地說:“嘿嘿,沒問題,畢竟把你徒弟都給卷跑了,這點小忙還是沒問題的。”
“哼,還不是爲了九靈教的靈石。”錢茹君這時候可沒給他面子,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拽了一把錢茹君,二人從議事廳離開後,便直接回了房間,打算先療傷恢復,當時給擋的那一刀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問題雖然不大,不過能治好就趕緊治好,誰沒事喜歡找虐啊。
錢茹君在門派西南方向的弟子住宿區中有單獨房間,只不過她不經常回來罷了。
剛進門,一顧淡淡地幽香便撲面而來,精緻的擺設和粉紅色點綴着白花的佈局,都讓人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嘖,沒想到茹君也有這麼少女心的一面啊。”吳錚壞笑着走進去,隨手拿起牀上的一個HelloKtiy的玩.偶在手上晃了晃。
一把奪過吳錚手裡的玩.偶,錢茹君紅着俏臉道:“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能有點愛好了?”
“嘿嘿,沒什麼意思。”吳錚說着就開始解開上衣的扣子,看的錢茹君心臟砰砰直跳。
“你……現在還是白天,你別這樣。”錢茹君小聲囁嚅道,跟之前手持雙刀戰鬥風格彪悍的大師姐判若兩人。
吳錚愣了一下,壞笑道:“嘿嘿,沒想到茹君你也變成老司機了,就是單純的想療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