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大你也太坑了，還真就給那個胖子一箱子，你是沒看到他交接的時候那表情，絕對能上年度最佳。”蕭寒笑的前仰後合。
他身後的天星子翻了個白眼，就是龍轅也硬繃着臉，這纔沒破功。
吳錚攤了攤手道：“當然啊，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說給箱子就給箱子，反正咱們也打不開，我就直接用流影物理拆除嘍。”
那個李天豪到死都惦記的箱子結構非常古怪，除了科技方面的加密甚至還得有血族和洛斯查爾德的力量才能正常打開。
血族的力量好說，大不了麻煩一下瑪莎，可洛斯查爾德的力量就難搞了，反正搞到最後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吳錚一刀下去就沒有然後了。
“還是太沖動了，要不是你小子運氣好，裡面的東西壞了我看你怎麼辦。”天星子吹鬍子瞪眼地說。
倒不是他老人家對簡單粗暴的物理拆除有啥意見，就是他也參加了破解箱子的工作，結果吳錚半秒都沒用到就搞定，臉上有點掛不住。
龍轅敲了敲桌子，“箱子裡的東西列爲最高機密，等研究院那邊弄出來成果我再告訴你們，散會。”
幾人點頭，收起了臉上的玩鬧之色，紛紛出了會議室。
“帶我去看看她。”
出了會議室，吳錚忽然對身邊的蕭寒道。
剛跟同事打完招呼，蕭寒臉色有些古怪地問：“老大，你的身份……”
爲了避嫌，吳錚自從把黑牡丹抓回來之後，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去見過對方，只是在蕭寒審訊的時候纔在攝像頭裡見過。
可惜就像奧古斯曼猜測的那樣，黑牡丹對任何心裡詢問甚至藥劑的反應幾乎爲零，就像一個無底深淵似的，所有刺激都會被她消化、吞噬。
“我知道，帶我過去，這事我會跟龍頭說。”吳錚點頭。
他不明白。
不明白黑牡丹爲什麼會被腐化買通，也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要不是李天豪這個傢伙，恐怕黑牡丹出現異常的變化，誰也不會察覺到。
不過，吳錚大體有些猜測，只是現在並不明確。
“好吧，這事龍頭應該不會說什麼。”蕭寒一咬牙點頭道。
他性格就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這點跟蕭離的不斷挑戰自己不同，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蕭寒才比他哥哥更適合帶隊或是坐鎮九霄。
跟着蕭寒，二人經過幾道身份密碼和DNA驗證的大門到了九霄的地下結構。
這裡屬於專門暫時關押重犯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黑牡丹透漏完自己知道的東西，就會被送上超凡生命審判所。
那裡是專門處理這種情況的機構，像黑牡丹這樣的人並不是個例。
“滴、編號n9G3-4區-7號房間授權進入。”
蕭寒在一臺複雜的機器面前操作了幾下後，人工合成音才從廣播中傳出來。
跟想象中的小黑屋不同，這裡除了接觸不到陽光之外，其他方面都還不錯，至少明亮整潔甚至空氣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合金地板反射着金屬的光澤，寂靜的走廊裡只有吳錚和蕭寒二人的腳步聲。
透過單向透明的窗戶，吳錚看到黑牡丹戴着手銬和特製腳鐐，被禁錮了全身能量，雙手抱膝蜷縮在牀鋪的角落。
她雙眼無神地看着面前的大門，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發呆。
“唉……打開門。”
吳錚嘆了口氣，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去見諸葛若蘭，後者也沒有來主動求情。
二人都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下去，卻沒人主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職權開口。
‘滴’
清脆的響聲想起，蕭寒收回手裡的身份卡片後沒有進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機站在門口等着吳錚。
“我來了。”
吳錚走進房間隨手帶上門，站在門口看到黑牡丹現在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後者沒說話，只是繼續抱着膝蓋注視前方，彷彿站在門口的吳錚只不過是團空氣罷了。
“我說，我來了！”
吳錚忽然身子一閃，眨眼間出現在黑牡丹面前，把她地手摁在牆上，就像拎東西似的把她提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着對方跟諸葛若蘭一模一樣的面孔。
他沒有憐香惜玉，也沒有心思注意自己的舉動是否粗暴或是曖.昧，吳錚只知道這樣下去黑牡丹必死無疑。
而且是因爲洛斯查爾德那幫混蛋死的！
不管是戰死還是病死，哪怕是像普通人一樣出車禍，這些死法吳錚都能接受。
可作爲一個曾經並肩戰鬥的戰友，吳錚忍受不了黑牡丹這樣的死法。
“哦。”
黑牡丹看着吳錚憤怒的臉，雙腳勉強能夠到地面，卻只是呆呆地發出一個簡單地迴應，然後把頭轉向旁邊。
“你想放棄自己？想得美！”吳錚冷聲道。
他的雙眼逐漸變成了妖異的紅色，單手捏住黑牡丹的臉把她掰過來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對彎鉤玉瞬間映在她的眼底。
精神力就像是一龐大的蛛網，不斷拉扯着黑牡丹的思想，荒誕怪異的畫面出現在吳錚心頭。
那些都是黑牡丹的經歷碎片，伴隨着扭曲的記憶同時蔓延出來的結果。
吳錚沒想到她本身的精神力竟然被困在最深的意識中，哪怕是自己用上雷幻雷夢都無法破解。
“呼——”
察覺到這點，吳錚的精神力便退了出來，剛纔瞬間的消耗哪怕是他現在的實力也有些吃不消。
“堅持住！”
吳錚有些激動地抓住黑牡丹的肩膀，後者還是那副呆滯的樣子，他的心情卻比來時輕鬆了許多。
至少黑牡丹不是主動背叛，她是被困在自己的意識當中，難怪會做出那麼多根本不合理的舉動。
“跟我出去一趟。”
吳錚帶上門，抓着等在門口的蕭寒道。
見他激動的樣子，蕭寒有點發懵，卻還是下意識地跟着吳錚往外走。
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黑牡丹現在的狀態，蕭寒心裡也很高興，卻提出了一個問題。
“老大這事，我覺得還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