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蓮池。
衆修被召入了中心蓮亭之內,而這陣法之上,那巨大的煉化之網,其內的煉化之力,越發的強悍了起來。
令人…
心中震顫!
其餘的各處蓮亭,還沒有絲毫動靜的,這些蓮亭之內的大能,實力無一不是在至聖上品之列。
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沒有那個擔心的必要。
縱然是這陣法之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將他們煉化。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皺着眉頭,現在這個局面、越來越不受掌控。
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們最想知道的,就是玉帝這樣做……煉化如此多的修士,得到的力量,到底是要用來做什麼。
而與此同時。
在這仙庭的範圍之上,在那孫悟空金身更上的雲空之地。
有着兩人,正在看着這仙庭之內發生的一切,這兩人,正是花無淚和鎮元子。
此刻的鎮元子,臉色很是不好,自打從仙庭出來之後,鎮元子臉上就沒有露出過笑容。
對於他來說,地宮之中與玉帝的一戰。
簡直,就是恥辱。
身爲與玉帝同等實力的存在,竟然……在玉帝的面前,只是將這仙庭給毀了,沒有其他任何的收穫。
原本的打算,也是成爲了泡影。
“老哥不要氣餒,你這些年來逍遙天地慣了,不是那張百忍的對手,這是正常的。”
花無淚笑着開口說道,不過剛說完,口風又是一變:“不,不對!”
“老哥你絕對比那張百忍強上數倍,此番不敵,應該是沒有提前準備,若是老哥你提前準備,這張百忍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鎮元子聽着花無淚在自己身邊叭叭叭,眼中看着的卻是仙庭的方向,更爲準確的說,是在那仙庭之上的孫悟空金身。
“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鎮元子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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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問的是花無淚。
他不敵張百忍,甚至連這法陣都是沒有摧毀,或許這都是在花無淚的預料之中。
這貨……
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
“老哥這是哪裡話,小弟是一片赤子心,對老哥那是絕對的夠意思。”
花無淚拍着鎮元子的肩膀,說話充滿着俗世氣。
“哎呀呀,老哥,小弟現在着實沒有時間陪你,有一道真身,正在談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此話一出,鎮元子的眉頭微微一皺。
“重要的事?”
偏頭看向花無淚,從花無淚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是笑容,其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對於這個鬼精的傢伙,鎮元子真是沒有辦法。
“你找到天御了?”
不過,鎮元子稍稍一想,便是知道花無淚口中‘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花無淚只是一笑,沒有給一個準確的回覆。
“那小子苟延殘喘,就是個半死之身,我還真想知道,他找他有何事。”
鎮元子看着花無淚,對於這個傢伙,他是越來越看不透。
這傢伙,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事實上,他又好似什麼都知道。
這諸天萬界的大事,他都能夠插上一腳。
“就一些雞皮小事,和老哥你的事情比起來,我這個簡直不值一提。”
花無淚擺了擺手,嘿嘿笑道。
“也罷,終會知曉。”
鎮元子也懶得深究去問。
收回目光,繼續看向這下方,目光落在孫悟空金身之上。
諸天萬界都是知道,這孫悟空的金身,現在已經是被佛界掌控着,故而孫悟空的金身出現在這個地方,自然也是佛界的意思。
而他身邊的花無淚,那帶着笑意的眼中,有着一幕他人所看不見的畫面出現。
其實……
對於花無淚的真身而言,他所有的真身都是相連,每一尊真身的眼眸之中,都同時有着上萬畫面出現。
尋常人的神魂,根本不足以支撐。
不過對於花無淚而言,並不是什麼難度。
………………
“上宗,近日可好。”
充滿迷霧的山脈,荒涼的山石之地,有着一處破敗的殿宇,這殿宇之外,有着一個翩然公子。
臉上帶着笑意,淡淡開口。
‘咔呲…’
從殿內,並沒有聲音傳出,不過這殿宇的門,卻是漏着石灰、漸漸打開。
“進。”
有着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這殿內傳出,這聲音……極爲沙啞,好似隨時都要斷氣一般。
這,便是天御上宗的聲音。
從這聲音之中,還透着一股殺意,畢竟上一次…
天御上宗在第十仙衛界,也就是雲水界,準備掠走南宮伊人的時候,若不是花無淚出手,他已然是成功。
只要擄走南宮伊人,他就能夠煉製成功自己想要的丹藥,便是能夠……恢復往日的修復。
何至於如此!
那一戰之後……
因爲敗退,他回到仙界,不得不強行把自己留在仙界的一點勢力,全部親手抹除,讓自己徹底在天地消失蹤跡,怕的……就是有人找上他。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花無淚竟是如此鬼精,這樣都能夠將其找到。
雖然對花無淚有着殺意,不過現在的天御上宗,實在是太過於虛弱,根本不可能將花無淚的這道真身斬殺在此。
再一個,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花無淚真身萬千,縱然是殺了這一個,也是毫無意義。
門,徹底大開。
破舊不堪。
花無淚臉上帶着平和的笑容,對於天御上宗的殺意,那一句話之中,自然是能夠感觸的清楚。
他也知道天御上宗爲什麼恨他。
然而,那又如何。
他花無淚,從來不懼任何之地。
無他,就因爲命多。
“上宗如此大怒,恐怕對身體不好。”
帶着笑容,花無淚直接踏入這破敗大殿,一邊笑着開口,聲音如同風輕雲淡,輕描淡寫。
“哼。”
大殿之中,有着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順着這聲音的來源望去,在這大殿的最底端,有着一十層高臺,這高臺之上,有着一個枯朽老頭盤膝坐着。
這老頭滿頭都是散落的白髮,皮膚更是如同老樹一般褶皺,一身粗布麻衣,整個人如同要被風吹散一般。
此人,就是天御上宗的本體。
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天御上宗,全然不復曾經至聖巔峰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