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給我好好坐着!”
洪文彬揪着沈嘉怡的頭髮,扔到了沙發上,然後雙手叉腰,看着天花板長長舒了一口氣,怒吼道:“今天誰也別想走,都給我留下來!”
大廳內,衆人震怖,有膽子大的試着往外闖,但卻被黑衣怪人給攔了回來。
“陳督,您是壽星,今兒大家都是衝着你的面子來的,這一來就殺人,還不讓走,您總得說句話吧。”
有德高望重的人,起身向陳國康進言。
“文彬,我是島督,這是我的晚會,你與秦侯的個人恩怨我不管,這局我也給你設了,但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任何一個人。”
“我留下,你放了他們。”
陳國康板着臉,呵斥道。
“陳叔,對不住了,今兒這臉還真不能給你。”
“好好坐下來,哪也別去,等待着喪鐘響起吧。”
洪文彬嘿嘿一笑,撥開了陳國康,走到沙發上,摟着沈嘉怡的減半坐了下來,從懷裡摸出一根雪茄點了,雙目通紅,死死的盯着大門口。
“你……”陳國康第一反應是洪文彬瘋了!
這個瘋子到底想幹嘛?難道是要這裡所有的人給他陪葬嗎?
音樂輕揚,衆人卻是心涼如水,原本來這坐觀秦侯與洪文彬的大戰,不過是爲了湊個熱鬧,但現在洪文彬殺了人,又封住了所有的出口,連陳督說話都不好使了,這情況怎麼都覺的邪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洪文彬就這麼盯着門口,嘴角抽搐着猙獰的微笑!
五十個拜火教殺手,盤腿一字型在他的面前排坐着,陡然間,其中剛剛殺人的黑衣大漢,猛地站起了身來!
“霍山,怎麼了?”洪文彬渾身一激靈,冷冷問道。
“噓!”霍山比了個手勢。
大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但聽到一陣悶沉的鐘聲,從遠及近,傳了過來。
起初鐘聲低沉,若隱若現,待到後來,一浪高過一浪,愈發的激昂,震的衆人耳膜生疼!
那聲音並不刺耳,但一入耳,就有悲沉寒意直往心底滲,令人如覺死亡加身,心生絕望!
“他來了!”霍山雙耳一動,冷冷道。
話音剛落,但聽到砰的一聲,五十四層的天花板碎裂,現出了一個大窟窿!
一口黑色的大銅鐘,仿若九天而來,夾雜着嗡嗡轟鳴聲,泰山壓頂往洪文彬頭上扣去!
“瑪德,槓他!”洪文彬膽又驚又喜,張臂狂笑道。
“砰!”
霍山右拳赤色火焰大作,一拳砸在了大鐘上。
大鐘紋絲不動,反倒是霍山右臂發麻,這讓他驚詫不已,要知道他這一拳可是有十幾萬斤的氣力。
只是這麼一遲疑,大鐘已然壓了下來。
霍山作爲拜火教的頂級殺手,敢來誅殺秦侯,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當即雙臂一彎,雙拳弓形自頭頂衝出,發出古老的波斯咒語!
嗡!
一道氣暈激盪開來!
大鐘被頂開了半尺有餘,藉着這機會,霍山一腳踢在沙發上,震開了洪文彬與沈嘉怡。
不過這並不是完全阻止喪鐘的攻勢!
鐘身一旋,如螺旋漿一般,高速旋轉,霎時平地生出一股旋風,卷的杯盞緊碎,不少女嘉賓的裙子都被帶飛了,一時間場面雜亂不堪,如末世來臨般,好不惶恐。
“助我!”
霍山大喝一聲!
同時,四十個九個拜火教弟子動了,同時爆喝四十九道火行氣勁匯聚成一道怪異的火符,覆蓋了大半個大廳!
這是拜火教的古武秘法,以修成火法,可滅蒼生!、
轟隆!
火符捲住大鐘,猛地爆裂開來,若非有這五十個拜火教殺手撐着,只怕碎片都能秒殺這滿室嘉賓。
鍾碎!
一道冷峻的身形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大門邊。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渾身散發着冰寒的殺氣,尤其是那雙沒有絲毫情感的眸子,彷彿滿堂生靈,在他眼中盡是枯木,隨手可折。
他只是往那一站,洪文彬與之相比,便自覺如跳樑小醜,不禁心生慚穢。
洪文彬不明白,爲什麼他準備如此充分了,曾幻想過無數次秦侯跪下來求他的畫面,但真到了對決的時候,仍會心生恐懼。
他不甘,也絕不會就這麼認輸!
今天這局,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世上再無秦侯。
“侯爺,咱們又見面了!”
洪文彬鬆開搭在沈嘉怡肩上的手,站起身來,強作鎮定的揚起下巴道。
“何必呢?“三字出口,秦羿負手緩行。
他每走一步,大廳的空氣就被抽空了一分,待他走到洪文彬近前時,衆人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巨石,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呵呵!”
“你殺我父親,亂我江山,上我喜歡的女人,你問我何必?”
“世人都敬你如神,好啊,我今日偏要把你這尊僞神拉下神壇!”
“咱們打個賭吧!”
洪文彬揹着手,隔着霍山等人,傲然道。
“賭什麼?”秦羿笑問。
“賭咱們誰能活着離開香島,賭注就是你我的命。”洪文彬道。
“洪少爺,我能否說一句話。”霍山開口道。
“嗯?”洪文彬皺眉出聲。
“這一局,你沒有勝算,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霍山清冷道。
從秦羿一出手,霍山就知道這位少年,修爲深不可測,除了拜火教教主,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之人。
此前蒐集的資料上顯示的是秦羿血殺風雲榜上的絕世高手玄空、米國光明工會的基蘭等,拜火教結合諸多資料推測,秦羿的修爲大致爲巔峰大宗師,或者神煉初期,有一山半,極限爆發一百萬斤的氣力左右!
然而,此刻面對面過了一招,作爲世界頂級殺手組織,從不失手的霍山,認爲這根本是個錯誤,這位南方第一高手的實力只怕已經達到近驚人的兩百萬斤,至少也得是神煉中期武尊了。
霍山這話一出,四十九名拜火教弟子同時往他看了過來,但沒有一人出言反對,因爲他們對自己的頭領有着絕對的信任,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