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峰在猜測秦羿的身份,圍觀的衆人更是如此。
誰能想到少年一句話,竟是引來了北方武道界兩位大佬爭相付款,這事也太奇怪了?
難不成他是燕家來的人?
又或是王家的人?
還是狼神門下,崑崙聖地來的?
“楊少主,您,您真的替他付錢,這可是四個億啊?”
原本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的孔近南,仍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然!”
“紅娘,我沒帶卡,你待會回到會館,帶孔門主去轉賬。”
楊雲峰毫不猶豫道。
北方遠不及南方富有,尤其是黑漠冰天雪地之地,四億絕不是個小數目,但楊雲峰仍是眉頭都沒眨一下。
他是個做事很果決的人,一旦要做,就不會有半點拖泥帶水。
“那,那我就多謝楊少主了。”孔近南抹了一把老淚,激動道。
“你不是多謝我,是多謝秦先生!他這尊口一開,你們泰山派今年足夠吃的了。”楊雲峰打趣道。
“是,是!”
“秦先生,我代表泰山派上下,向您表達最真誠的感謝,多謝,多謝了。”孔近南又是一通作揖。
“不用,它值這個價,你不介意我把這棵樹帶走吧?”秦羿笑問道。
“它就是你的了,是燒是砍,悉聽尊便。”孔近南道。
“我靠,齊少,還真有人替這小子買單!”
“真他孃的邪門了。”
張明宇眼紅的妒罵道。
“真是氣死我了,姓秦的就是故意跟本少作對,我發誓,這輩子與他誓不共天,他要敢踏入江浙一步,我絕不會放過他。”
“走!”
齊東氣的六神昇天,捂着劇痛的胸口,招呼張明宇,兩人狼狽而去。
“石富,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現在就帶她們下山!”秦羿把石富、寧馨三人叫到了一邊,凝重叮囑道。
“秦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不咱們還是一塊走吧?”石富臉上的笑容一僵,皺眉問道。
“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你們儘早脫身的好。”秦羿道。
“兩位,你們呢?”石富問寧馨二人。
“我們聽秦大哥的安排!”寧馨溫婉的點了點頭。
“秦大哥,保重,你會來江浙嗎?”
寧馨心中莫名憂傷,秀目一陣泛酸,隱有淚光閃爍。
這輩子除了母親,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真正關心過她,寧馨真想永遠跟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做一個小小的跟班,也是快樂的。
“會的,而且很快!”
“走吧!”
秦羿微微點頭,溫和笑道。
“那好,我等着你!”
寧馨知道秦羿一諾千金,欣然喜道。
“秦大哥,江浙見哦。”呂小米主動抱了抱秦羿,撅着小嘴,眨眼一笑,眼淚也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兩位大小姐,趕緊下山吧。”
“秦兄,再會。”
石富領着寧馨二人,匆忙往山下走去。
“老巴,盯死了那娘們和胖子,他們手上有雷擊木,再算上那個二世祖,這回咱們真要發大財了。”
鼠須男一見石富三人匆忙而去,連忙招呼刀疤男緊跟了過去。
秦羿望着鬼鬼祟祟的二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就這些小老鼠,也想動他罩的人?
“秦先生,這樹您看要不要我幫你挖了,往山下運?我們這有專門負責運輸的人,很方便的。”楊雲峰走了過來,詢問道。
“不用了,先養養吧,正好我也能在山上多呆兩天,跟楊少把酒言歡。”秦羿道。
這是棵千年妖樹,現在起樹,萬一樹妖發作,當場暴走,只怕整個北方都會被驚動。
一旦驚動燕家、狼神這等高手,想要脫身無疑會困難重重。
“秦先生,既然如此,就請你蓋印吧!”
孔近南拱手奉上了大印。
“各位,這山頭上有的是百年雷擊木,沒什麼事就別看熱鬧,該幹嘛,幹嘛去吧。”
平無憂張臂衝衆人,笑呵呵的朗聲道。
熱鬧看完,衆人仍是餘味無窮,議論紛紛,遲遲不肯離去。
秦羿走到樹旁,神識一透,樹靈似乎還算是平靜,它能連連躲避天雷,估計也不蠢,不會在這時候唱對臺戲!
就在他準備蓋章之際,一行人大步而來,領頭一人隔空發出一聲大喝:“且慢!”
此人一現身,人羣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但見領頭之人一身青色道袍,頭挽髮髻,長髮黑白夾雜,留着山羊鬍須,背懸一口天師法劍,頗有幾分得道高人風範!
“梅先生!”
“梅掌教!”
“供奉天師怎麼來了,難道這場戲還有看頭?”
……
衆人心下詫異之餘,更是不肯離去了,又看起了熱鬧。
道人眼眉不興,視衆人如無物,大步流星走到了近前。
“梅天師,你怎麼來了?”楊雲峰皮笑肉不笑問道。
“呵呵,我若不來,豈不是要錯過了一場好戲?”
“堂堂丘掌教、平神醫,居然給人捧起臭腳來了,這位兄弟來頭不小,眼光更是毒辣的緊啊。”梅正風冷笑道,尤其是說到後半句時,大天師氣勢瞬間爆發,直勾勾的盯着秦羿,極是挑釁。
“梅正風,這不是崑崙山,丘某想幹嘛,無須你同意吧?”丘長生冷冷道。
“沒錯,老夫就願意出這四億,你管得着嗎?”平無憂幫腔道。
兩人都是老江湖了,大不了就是一戰,倒也不懼怕他梅正風。
“楊少,我就問一句,我是不是金聖峰的供奉天師?”梅正風撫須傲然問道。
“當然!”楊雲峰平靜道。
“供奉天師是否有開市選樹的權利?”梅正風再問。
“沒錯。”楊雲峰點了點頭。
“很好,這棵樹不能賣,本掌教要了!”梅正風指着千年靈樹,傲然說道。
“梅掌教,這樹我已經賣出去了,要不您再換別的,三棵五棵都是可以的,我這山頭有的是,你隨便挑!”
孔近南一聽頓時老臉煞白,他好不容易走狗屎運撞了個四億的天價,要是拱手讓出去,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我就要這一棵!”
梅正風寒目如刀,冷視孔近南,不容置疑道。
“別啊,你這不是斷我財路嗎?”孔近南仍是想要爭辯。
吭!
旁邊一個護衛走了出來,手中長劍一指,架在了孔近南的脖子上,冷森森道:“再敢廢話,我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