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錢掙的輕鬆,一套房子沒賣,淨賺了兩千多萬,爽啊!”
陳俊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心裡那叫一個美啊。
這些黑來的訂金,是不入公司正常營收的,全部落入了他們哥倆的私人腰包,就算總堂來查賬,也絕不會有半點問題。
當然了,在雲州,他們兄弟掙黑錢的地方多了去,這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筆罷了。
範琳的演講可謂是慷慨激昂!
然而!
四周除了秦幫弟子,再找不到一個多餘的聽衆,原本還有些外地看熱鬧的,但見了滿身是血的胖子,從銷售大廳爬出來以後,都躲的遠遠地,生怕沾上了麻煩。
維權會的人,倒是來了十幾個大膽的,也不過遠遠在對街站着,而且一個個帶着口罩,連面都不敢露。
沒辦法,他們跟着範琳發起過多次示威、演講活動,但沒有一次不是遭到血腥打壓。
大家實在被打怕了!不想再爲這徒勞無功的冒險行爲,搭上自己的性命。
範琳就像是一個孤獨的英雄,用正義的喉嚨吶喊着。
當然,她有一個聽衆,那就是身邊的這位少年王者。
有他一人,便是天下,足矣!
在秦幫弟子眼中,範琳就是個神經病,而那個來幫場的小子,居然敢沾“範瘟神”,無疑是傻嗶中的極品了,。
他們在諷笑秦羿的同時,秦羿亦是冷笑不已。
上樑不正下樑歪,今天這些渣滓,一個都別想跑!
“這傻嗶婆娘,真夠無聊的,是該封她的嘴了。”
陳俊無聊的勾了勾手指,叫上十幾個小弟,一搖一擺的走了上去。
“講,我讓你講,死三八,你有這閒心,幹嘛不去多吹兩管,撈點外快啊!”
陳俊一腳踢飛了音響,賤笑罵道,那雙貪婪的眼睛,在範琳身上游走着。
“看到了吧,這就是秦幫的作風。”
範琳絲毫無懼,扔掉麥克風,輕鬆笑道。
“沒錯,老子大秦幫就是這麼霸道,老子就這麼橫,怎麼,你們有意見啊?”
陳俊趾高氣揚道。
“沒錯,我確實有意見!”
“有很大的意見!”
秦羿負手冷笑道。
“艹,你算哪根蔥,嘿,我這暴脾氣還就忍不了,給老子揍死他!”
陳俊還是頭一次遇到敢叫板的,頓時發作了。
“啪!”
話音剛落,秦羿一巴掌拍了過來。
陳俊原地轉了三個圈,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直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哇!”
陳俊吐出一口帶血槽牙,怒吼道:“你們還等着吃屎嗎?上啊!”
邊上看熱鬧的秦幫弟子全都圍了過來,秦羿冷笑一聲,就這羣人渣,也敢跟他鬥?
“黑三!”
秦羿大吼了一聲。
轟!
黑三自虛空黑霧中陡然而現,如同炮彈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吼!
黑三自玄空大戰後,傷早已痊癒,這些天一直在突破,如今已經入了橫煉大宗師門檻,雖然未入巔峰,但由於夜叉天生神力,
他的力道達到了驚人的近二十萬斤,足夠與巔峰大宗師一戰了!
“就你們這羣渣渣,也敢冒犯侯爺!”
鐵塔般的黑三滿臉癩子漲如血珠,猙獰大笑之餘,雙拳重重一砸!
廣場頓時巨震,巨大的氣浪猛然爆發,秦幫惡徒一個個被彈飛丈高,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沒有一個能直起腰來的。
這還是黑三留了手,否則全力之下,足夠把他們震成肉泥!
“臥槽,高手!”
陳俊雙眼瞪的滾圓,惶恐大叫道。
“跪下!”
黑三凶神惡煞的大喝了一嗓子。
衆人只覺晴天霹靂,紛紛掙扎着跪在了地上,頓時廣場跪了黑壓壓的一大片。
遠處圍觀的羣衆都傻眼了,這是神仙下凡來懲治這幫惡人了嗎?
“怎樣,還橫嗎?”
“黑三,剁了他的手!”
秦羿走到陳俊面前,冷笑問道。
“兄弟,我是秦幫雲州堂主陳鬆的堂哥,求你看在我堂弟,秦幫侯爺的面上,放我一馬吧。”
“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兩位兄弟就算是把我廢了,以秦幫的能量,光是雲州就有六千弟兄,你們怕也是在劫難逃吧?”
陳俊挺直腰板,雖說是求饒,語氣卻硬的很。
“我呸,你個死垃圾,還敢耍橫是吧。”黑三頓時不爽了,揚手就要打。
“不急,你既然是陳鬆的堂哥,好說,我正好要找他。”
“我等他來了,再廢你。”
秦羿點頭笑道。
“哼,等我堂弟來了,看你們怎麼死!”
陳俊對秦幫的實力還是比較相信的,再說了不還有警備部的許爺嗎?再橫,還能橫得過槍嗎?
想到這,他摸出手機麻利撥通了陳鬆的號碼,開口哇的就哭開了:“老弟啊,你哥哥快讓人打死了,你快來啊!”
……
這個點已經快十點了,陳鬆昨晚喝的多了,又跟幾個妞兒顛鸞倒鳳,睡的正香,陳俊的電話來了。
陳鬆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在掛斷後,酒勁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滿腔的憤怒。
“爺,再陪人家睡會兒嘛。”
牀上的嬌人伸出玉臂,挽住他的手臂撒嬌道。
“睡你麻痹,滾,趕緊老子滾!”陳鬆火大的很,不耐煩的呵斥,嚇的那女人麻溜跑了。
“瑪德,真是活見鬼了,居然鬧到老子頭上來了。”
陳鬆啐罵了一句,火急火燎的走進了大廳。
“陳爺,出什麼事了?”
程東迎了過來,皺眉問道。
“有人要廢我哥,砸咱們的場。”
“你快點齊了精銳弟子,另外叫上徐猛,讓他帶上百十條槍,立即前往鑫苑家園。”
陳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叮囑道。
“什麼!”
“我立即去!”
程東大覺不可思議,自從秦幫統一雲州以來,還沒見過有敢叫板的,尤其是陳鬆上臺後,更是把各方關係打點到位,更擴招了三千弟子,甭說雲州,就是周邊幾個市,也都得服服帖帖的。
叮鈴鈴!
秦幫雲州堂口的警鈴破天荒的響了起來。
那些新招來的弟子,一臉懵逼,還以爲是哪起火了。
只有最早那一批由東州總堂調過來的弟兄,心裡清楚,這是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