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了個天!
這個土包子也太厲害了吧!
李媛媛等人驚的目瞪口呆,此前秦羿冷傲,他們還不放在眼裡,如今方知,這是尊真神啊。
最驚詫的莫過於徐成了。
秦羿這一手不知道比他高明瞭多少倍,怕是比他舅父也不遜色,虧得自己還叫囂着跟他叫板,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咳咳!
黃崇飛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把玩着胸口的懷錶,照着秦羿走了過來。
他不是沒有見過狠茬子,但那又如何,這裡是黔州,誰敢不賣黃家的面子。
“喲,倒是老子看走眼了,兄弟是何人啊?”黃崇飛冷森問道。
“殺賊的人!”秦羿臉上的笑容在火光下,愈發的陰冷。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黃家二爺,得罪我們黃家,你是走不出這十萬大山的。”
黃崇飛遼指羣山,傲然非凡道。
“是嗎?那我就踏平你十萬大山。”秦羿笑道。
“我艹……”黃崇飛剛要破口發飆。
“二爺,這小子很可能是宗師!”高爺湊到黃崇飛的耳邊,悄然道。
黃崇飛當然知道宗師代表着什麼,那是執掌生殺力量的大能。
“兄弟,來者即是客,你這朋友我交了,不就是個娘們嗎?讓給你就是!”
“不如一起去黃府喝一杯如何?”
“當然,你的朋友,藥費我全包了!”
“對不住了,幾位,大水衝了龍王廟,傷了自家人。”
“黃某有愧,有愧!”
黃崇飛一改囂張之態,仰天打了個哈哈,拱手向徐成等人抱拳道歉。
“不敢,不敢。”徐成這會兒纔敢爬起來,低着頭無地自容道。
衆人亦是心中舒了口氣,知道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小先生,這裡畢竟是黔州,我看還是賣二爺一個面子,見好就收,帶着你的朋友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李直在一旁扯着嗓子,提醒道。
他雖然不是武道中人,秦羿能讓黃二爺賣乖已是令人敬服,但一個人再厲害又怎樣,哪能鬥得過山裡的那幫人?
“哼,就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與我交朋友?”
秦羿微微一笑,擡手一巴掌扇在了黃崇飛臉上。
黃崇飛沒想到秦羿這般不識趣,這一巴掌也是捱了個結實,碎了滿嘴大牙,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還是秦羿有心留他條狗命釣大魚,要不然,就這一巴掌輕鬆打爆他的狗頭。
“媽的,都還愣着幹嘛,給我弄死他啊!”
黃崇飛大叫道。
“朋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高爺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檀木盒子,從裡面抓出一隻綠色的蠶蟲,一口吞下,頓時周身綠芒急閃,眼眉發綠,頭山也是綠韻叢叢!
這是一種提升修爲的急性毒蠱,能讓人的修爲提升一個檔次。
雖然會損傷經脈、肺腑,但高爺深知,以他內煉後期的修爲,絕不是秦羿的對手,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高爺服食了綠蠶,修爲已近宗師,這小子必死無疑了。”老武在一旁得意道。
“轟!”
“猛虎下山!”
高爺雙眼綠光急閃,如厲鬼一般,運足十成氣力,咆哮出拳,身後兩隻綠色的猛虎,張牙舞爪往秦羿直撲而來。
“好強的氣勁,同學,小心啊。”
徐成只覺空氣爲之一滯,深懼之餘,不由得替秦羿揪住了心。
“螻蟻之輩,也敢放肆!”
秦羿絲毫不退,冷笑之餘,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前傾,猶如長龍般欺身而上。
轟!
兩隻氣形猛虎撞在秦羿身上,應聲破碎!
啊!
高爺驚呼。
他這兩拳足足有上萬斤的氣力,就是宗師也不敢硬扛,沒想到這小子……
難道他是?
等他意識過來,已經晚了!
秦羿那張邪氣森然的臉已經出現在他的跟前,張手扣在了他的頭上,冷冷吐出了四個字:“噬元大法!”
啊!
高爺在慘叫聲中,一點點的皮肉枯萎,最後化作了一具骷髏,怎一個慘字了得!
嘩啦!
骨架一攤,化作了灰燼。
“我的媽呀,弟兄們,跑呀!”
老武等人哪裡見過這等神通,縱橫數鎮的高爺在吃了綠蠶後,仍是被一招斬殺。
這哪是人,分明就是神啊!
老武當先撒腿就跑,剩下的武師也是一窩蜂,沿着校門口的山道狂奔。
“想逃,不覺的有些晚了嗎?”
秦羿眉眼一沉,屈指一彈,一道真氣盤絲如游龍般,洞穿了武師們的胸口,如同穿糖葫蘆一般,鎖成了一排。
唰!
秦羿一抖手指,十幾個武師齊齊跪成了長龍,口吐鮮血,慘叫不已。
“無恥敗類,禍害鄉鄰,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秦羿手指一勾,轟!真氣爆裂,十幾人同時爆碎成血泥!
霎時,校門口空蕩了。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黃崇飛與倒在地上掙扎的駿馬!
山風呼嘯!
每個人心如寒冰!
此刻的青衫少年,宛若地獄的魔神,令人望而生畏!
噗通!
黃崇飛二話不說,跪在了秦羿跟前。
這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在他面前,任何廢話都是多餘的,唯有聽候發落。
“黃某豬狗不如,還請好漢手下留情,饒我不死,黃家必定有厚報。”
黃崇飛跪地拜道。
“厚報就不用了,我來這就是滅你們黃家滿門的!”
“唪!”
秦羿屈指一彈,碎了黃崇飛一目,在順勢一揮,斷了他一臂、一耳,殘了他半邊!
“啊!”
黃崇飛倒在血泊中,慘叫不已,疼的死去活來。
“你,過來!”
秦羿目光落向了一旁的麻子。
“哎哎!好漢,求求你別殺我啊。”
麻子只覺膀胱一緊,屎尿流了一褲襠。
“你帶他滾回去,順便向巫宗傳個話,就說我明晚會去黃家父子的狗頭,讓巫宗宗主親自來黃家會我,否則我必定踏平他十萬大山,滅他百萬孽畜!”
秦羿冷冷吩咐道。
“謹遵神仙大人令!”
麻子扶起滿身是血的黃崇飛,兩人屁滾尿流而去。
這兩人一走,學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深山寒風與衆人濃烈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