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英國王室討好你?米國有三分之一粉絲?你當你是誰,邁克*傑克遜嗎?”
湯家銘自是不信,誇張衝秦羿攤手諷笑。
一時間,全場鬨堂大笑,當然喬東平這會兒笑不出來了,他在爲湯家銘默哀。
秦侯要捏死他,只怕一根手指頭就足夠了,到時候別說他是十大傑出青年,就是米國總統來了,也不好使。
秦羿這話一出,不僅僅李素梅愈發的厭煩了,便是溫靜之也是大感失望。
他本來見秦羿蠻踏實、沉穩的一孩子,並無輕看之意,卻不曾想也是一個大放厥詞之人,而他偏偏最是討厭浮誇不實的青年。
因此對秦羿的印象分也是直線下降!
“名聲本是虛妄之物,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秦羿淡淡一笑,不予解釋。
“雪妍,你這朋友夠幽默的,好了,名氣這一塊,我想大家心裡已經有數。”
李素梅掩嘴一笑,給湯家銘遞了個眼神。
“吳縣兄弟,你名頭大,我比不上你。”
“咱們不妨來點實的,我們華盛集團,乃是雲海前五強,整個華夏前十強的國際公司,擁有近三百億的資產。”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我父親只要跺跺腳,整個華夏商界都會地動山搖。”
“請問,秦兄弟你的家世如何?”
湯家銘神采飛揚的介紹道。
“我家沒有前十強的公司!”
“我本人更是資產不過萬!自然是比不得湯少!”
“不過,我要跺跺腳,別的不敢說,你們華盛在全球寸步難行!當然,也包括你們,休想踏出江東一步!”
秦羿揹着手,踱了幾步,徐徐道。
“這小子太狂妄!”
“華盛全球知名公司,除了元首能封殺他,誰敢放此狂言?”
“是啊,這小子竟然還敢人身威脅,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時間,衆人聞言,無不紛紛議論。
“呵呵,小兄弟口氣挺狂妄,湯某縱橫商場數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跟我大放厥詞!”
“我倒是要看看,怎麼救踏不出江東一步了?”
湯勝華點了根雪茄吸了一口,看向了一旁的劉愛國。
“這位秦先生,我必須鄭重的提醒你一句,湯先生是咱們東州市投資大鱷,你要注意說話的言辭,莫要壞了整個東州大局。”
“而且,我要提醒你,東州可不是你的地盤,再敢說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劉愛國一聽急了,連忙跳出來,指責秦羿。
“不僅僅是東州,整個江東都是我的地盤,劉副市長,你是新來的吧,一點規矩都不懂?”
秦羿仍在不斷的放重磅炸彈,直接跟劉愛國懟上了。
劉愛國還真是新調來的,要不然急着攀上湯勝華這棵大樹,想幹出點政績。
“嗨,你怎麼說話的呢?”
“你,你給我等着。”
劉愛國急了,就要撥打市警局局長的電話。
“這人生了一張嘴,就是說破天也不犯法!”
“哎,劉先生,湯先生何必跟一個年輕人計較呢?”
李素梅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呈口舌之爭了。”
“今天是溫伯父生日,我不想壞了老人家的興致,不過,明天嘛,我會跟各位好好過過招!”
“對了,伯母,明天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我相信你到時候一定會回心轉意!”
“告辭!”
秦羿知道再待下去意義不大,像李素梅、湯勝華這種人,不見泰山,是不會知道山之雄峻的。
說完,秦羿揹着手,在衆人的笑聲中,淡然自去。
“媽,湯叔叔,秦羿生氣了,你們快去向他道歉,現在還來得及。”
溫雪妍急了,秦羿絕不會開玩笑,他說過湯家銘父子走不出江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只是這個走不出,是生是死,就得看他心情了。
“呵呵,我們向這個鄉巴佬道歉,溫小姐,你是被這個狂妄之徒洗腦了吧?”
湯勝華憋了火,對溫雪妍自然也就沒那麼好生氣了。
“哎,算了,我懶的管你們了。”溫雪妍頭都大了,撇嘴氣惱道。
“湯總,關於我們東旗英國分公司跟你計劃的貸款事宜,我改變主意了,從這一刻起,分公司將不會再與華盛集團有任何合作。”
喬東平何等奸猾,知道湯勝華要倒大黴了,趕緊站起身道。
“喬總,你喝多了吧,咱們是多年合作的老朋友,你要不答應放款,我在倫敦的地產怎麼弄?”
湯勝華此前就覺的喬東平有些反常,此刻更是肝火大怒。
“那是你的事,溫小姐,你做個見證,謝謝!”
喬東平恭敬的向溫雪妍鞠了一躬。
“我知道了,有事明天再說,我現在頭疼。”
溫雪妍揉了揉太陽穴,蹙眉苦笑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溫先生,夫人、小姐,東平明日再來拜訪!”
喬東平再次鞠躬,揹着身子後退到了門口,這才轉身而去。
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原本有些懵的衆人,更是一頭的霧水。
尤其是湯勝華,心頭涌起一陣不詳的預感,喬東平與他談的可是一筆鉅額放款,可謂是絕佳的合作。
但莫名其妙,就抽風扯皮,並且當着這麼多人,這其中必有緣由。
難道是因爲那個妄人?
原本的生日會,到了這會兒,大家都壞了興致,一個個窩火的很,自然是不歡而散。
……
夜已深沉。
溫靜之再無往日的寧靜,坐在書桌旁,那本古書是無論如何也讀不下去。
腦子裡不時的想起喬東平對女兒恭敬的神色,還有那少年桀驁不遜,卻又飄然、傲絕的身影。
他曾任過教育界的要職,連元首都見過,但少年那份氣度,如今想想,亦是覺的驚人。
更重要的一點,雪妍向來乖巧,能明辨是非,追求她的人無數,爲何會獨獨青睞這麼一個穿着簡樸的少年?
太怪了!
太怪異了!
李素梅在一旁清點今日送來的賀禮,當看到秦羿留下來的賀禮時,帶着火氣打了開來。
一幅畫!
一個紙盒!
畫,筆墨未乾,卷在了一起,出現了塗影!
紙盒就更是氣人了,裡面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兩顆大力丸!
“哼,靜之,你倒是好脾氣,人家這是在咒你呢,哪有過生日送藥的。”
“還有這什麼畫,指不定是大街上的畫師,順手畫的,什麼雲中居士,能值十塊錢嗎?”
李素梅越看越是一肚子火氣,摟起就要往垃圾桶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