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鶴自雲端,羽箭一般,俯衝急飛!
一青衫少年,負手穩穩立於鶴背,但見他面若寒霜,身如長槍,淡漠的眼神,睥睨天下蒼生,飄逸如仙!
“秦侯,是秦侯!”
人羣中,有人發出驚歎之聲。
“秦侯!”
“秦侯出戰!”
“出戰!”
底下衆人齊聲吶喊,每個人望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如敬神明!
他的出現,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熱血與希望!
白鶴在衆人頭頂盤旋兩圈,秦羿默然的望着底下萬千民衆,依然平靜如水。
對江東人民來說,他們迫切需要英雄去振奮江東士氣。
但對秦羿來說,一個小小的擂臺賽,竟然鬧成了這樣,他不得不佩服溫絕這步棋之精妙。
不過,那又如何?
不管他佈下了何等大局,他皆可隻手破天!
秦羿微微一笑,駕鶴徑自飛入了聽雨軒!
他的出現,頓時引燃了全場的氣氛!
學生們瘋了一般,圍聚在聽雨軒周圍,他們需要一個迫切的答案,秦侯到底是戰還是不戰?
秦羿當然沒必要給他們答案!
他從不會爲任何人、任何事所左右,戰與不戰,皆隨心而動。
到了聽雨軒,萬小芸與張大靈滿身是汗的迎了過來。
“哎呀,可是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擠散了,你說堂堂江東,竟然沒有人能打贏一個洋鬼子!”
“非得鬧到咱們這來!”
張大靈一抹汗,喘着粗氣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羿問道。
萬小芸打開電子屏,那是全世界各大體育節目正在直播的畫面!
主持人大多在調侃着,華夏武道是花拳繡腿,江東人都是東亞病夫,堂堂一省,竟無一人能打敗查理。
而國內電視,則大多數是呼籲各方高手請戰,以及回放着查理KO各派高手的畫面,底下坐了一堆什麼武術專家,在點評着破解之法……
“有點意思,溫絕把這場面鬧的夠大啊,看來他是想借這次機會打破我這個神話,徹底把江東攪渾啊。”
秦羿摩挲着下巴,冷笑分析。
“侯爺,這小子壓根兒就是洪幫的人,這是洪幫進軍華夏的一步棋,咱們是不接不行啊!”
張大靈擔憂道。
他對秦羿向來自信,但查理的出現,讓他信心動搖了。
他親眼所見,查理就是一記勾拳,秒殺了嵩山派掌門!
還有號稱一身鐵布衫、金鐘罩,橫煉大師的少林空正大師,也是被三拳秒殺!
查理的拳,快如閃電,沒有人知道他一拳究竟有多重,在不允許使用兵刃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太可怕了,那簡直就是一尊殺神,真正的殺神!
“接,當然得接!”
秦羿淡然笑道。
“對了,侯爺,洪幫與白家聯合在武家莊設賭,這次很多中外大佬都來觀戰,據說賭局被上次設的要高几十倍。”
“咱們要不要打上一竿子?”
萬小芸眼珠子眨巴着,狡黠笑問。
“還是小芸懂我,上次武家莊搞了一筆錢,沒傷到白家的根本,這次他再要玩,咱們就再吃他一個大胖子。”
秦羿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扣着,若有所思道。
“目前有不少高手,都報名挑戰查理了!”
“查理公然挑釁你,現在白家、以及洪幫設賭的人都死盯着你,你報名的話,賠率估計不會很高。”
萬小芸琢磨道。
以秦羿的名頭,溫絕、白家人不是傻逼,最多開出個兩倍,算是頂天了。
“無妨讓趙虎以青城派長老,隨便領兩個弟子出戰,我以青城派掌門身份出戰。”
“對了,武家莊那位白夫人,還欠了我40個億,這次一併收了回來。”
秦羿揉了揉額頭,計上心來。
青城派這些年早已衰落,由於處於深山之中,又在江湖上沒什麼建樹,關注的人極少,便是更換掌門之事,也無幾人知曉。
正好藉着這次大會,幫青城派把名頭打出來!
“好計啊,只怕白家、溫絕他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到,侯爺還有這麼重身份,哈哈!”
張大靈哈哈大笑道。
……
武家莊!
自從一年前九幫十八會盟會,秦羿成爲江東之主,並血洗武家莊之後。
這裡一度成爲了鬼墟!
曾經燕九天親自題詞的天下第一莊,早已成爲了往事!
直到北方武道世家陸家盤下了這座山莊,重新開莊立業!
由於陸家家主陸聞,在武道界有點名氣,武家莊又爲天下人廣爲所知,溫絕把擂臺設在武家莊自是合適不過了。
武家莊內。
白蓉依然是那麼的風韻迷人。
只是如今,她不再是武夫人,而是陸夫人!
陸家在北方並不得志,家主陸聞南下認識了喪夫心傷的白蓉,遂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娶的了這位江南的大美人兒。
白蓉的身份可不簡單,她是白家人,按照輩分,白少陽還得叫她一聲姑姑!
正是憑藉着這層關係,陸聞獲得了武家莊,此次藉助擂臺搖旗,夫妻倆也是打算重振山河!
自從開擂以來,白蓉與溫絕每天都在忙着造勢,逼秦羿出來打擂臺。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哪怕是他們暗中煽動學生、媒體如何相逼,始終沒有得到秦侯的答覆。
這個人就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動向。
此刻,武家莊大廳內。
這次擂臺大會的幾位正角密謀而坐。
坐在最上首的是家主陸聞與夫人白蓉。
陸聞生的一張好麪皮,人看起來很和善、儒雅,雖然年過四十,依然神采奕奕,極具男性魅力。
白蓉則是愈發風韻、婀娜了。
左邊尊位坐的是溫絕、塗重,右邊則是白家派來的二少爺白飛!
“溫爵爺,你這招似乎不太好使,姓秦的不買賬啊。”
白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夫人,會不會是秦侯根本不敢跟查理打,所以畏縮不出?”
陸聞對秦羿並不瞭解,以常識推斷道。
“陸莊主,你太小看秦侯了,他一定會來的!”
“這人狡詐至極,做事向來不擇手段,我怕的他會抄咱們的底,別忘了,上一次在武家莊,他就這麼幹的。”
溫絕撫摸着臉上的刀疤,恨然道。
上次在薛家莊,溫絕趁亂逃走,跑去了米國,搬回查理這尊殺神。
正是爲了報一箭之仇,所以這次,他絕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