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琪放下手中的刀,眯着眼往光亮處望去。
但見密密麻麻的一羣人走了過來。
廖恆叼着雪茄領着殺氣騰騰的保安,快步逼了過來。
“是廖少!”
“廖少來了!”
“咱們有救了。”
魏平等人欣喜萬分。
“親愛的,別怕,別怕,沒事了啊。”
蕭飛豔知道事情有轉機,趕緊跑到朱子南身邊,故意擠出幾滴眼淚,故作心痛。
廖恆的到來,讓魏平等人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在西州就沒有廖少擺不平的事,鍾天琪要完嘍!
廖恆此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孃的,去廁所放個大號,兄弟就被人明目張膽給帶走了。
這要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待走到近前,廖恆見朱子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更是氣打不出一塊。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是吧,敢動我兄弟?”
廖恆撥開魏平等人,夾着雪茄,氣憤的走到前頭。
“呵呵,廖少啊,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
“怎麼地,仗着人多,想跟老子玩一手?”
陰冷的聲音,像蛇一樣陰森、冰涼,廖恆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月黑風高,光線微弱。
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這位爺。
是鍾家大少,鍾天琪!
廖恆心頭暗叫倒黴,該死的惹誰不好,非得惹這祖宗。
他前面說在西州沒有搞不定的人,這話是沒錯,但得加個前綴,除了鍾家那位小爺。
鍾天琪的背景可要比他深的多,尤其是他的未來姐夫吳旭輝,可是雄霸西州的吳王啊。
誰敢惹?
這傢伙是出了名的“貪吃蛇”,誰要被他給盯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廖恆平素見了他都得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着這尊煞神。
好死不死,今兒也不知道是啥黑道凶日,撞槍口上了。
“廖少,就是這小子打傷了朱少,趕緊把他剁成肉泥,餵魚去。”
魏平這會兒腰板可是硬起來了,指着鍾天琪嘿嘿笑笑道。
話音剛落,廖恆擡手狠狠抽了魏平一巴掌,怒罵道:“瞎了你對狗眼,抓誰餵魚呢?這位是秦幫吳王的小舅爺,鍾家大少,還不趕緊向鍾少道歉?”
這會兒他也不敢叼雪茄裝逼了,趕緊一嘴吐了,恭恭敬敬的從衣兜裡摸出香菸雙手奉了上去。
“鍾少,您說笑了,您是天上的太陽,我他媽就是個屁,哪敢跟你玩呢。”
廖恆客氣笑道。
鍾天琪別開他的手,滿臉寒霜道。
“這樣,鍾少,你開個價,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們把這事給了了,你看成嗎?”
廖恆好言相勸道。
“了了,了你麻痹啊。”
鍾天琪擡手扇了廖恆一巴掌,然後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既然是你指使的,今兒這事那就沒完了,你們廖家不給個說法,這一關別想過去。”
鍾天琪早就想收了江南水榭這條大肥魚,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下好,廖恆被逮着由頭了,還不得往死里弄啊。
“打住,鍾少,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只是我這裡的客人,我出來打聲招呼,只是客氣一下。”
“你可別亂攀關係,這些人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廖恆一見鍾天琪要找藉口吃他了,哪裡還敢沾包,趕緊把這幾人給賣了。
“廖少,咱們可是散打隊一起出來的弟兄,你不會這麼沒義氣吧?”
朱子南原本還以爲盼來了一個救星,沒想到廖恆反水,登時捂着傷口,有些急了。
“誰跟你是兄弟,我他媽跟你很熟嗎?”
“要怪就怪你這雙狗眼不識人,連鍾少都敢打,活該!”
“去死吧你!”
廖恆爲了表示與朱子南的決裂,擡腿一腳踢翻了朱子南。
“媽的,廖恆,你就是條沒義氣的勢利狗。”
朱子南氣的又噴出了兩口血,絕望的狂吼道。
“完了,完了,連廖少都反水了……”
魏平頓覺暗無天日。
“廖少,今兒這事,我是記下了,咱們回頭再算。”
“老子先處理了這幾個王八蛋再說。”
鍾天琪道。
廖恆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回被鍾天琪賴上,江南水榭怕是要丟啊。
“咋樣,靠山倒了!”
“老子讓你們學狗叫,要玩你的女人,服還是不服?”
鍾天琪拍了拍朱子南的臉問道。
“我服你大爺,還是那句話,有種就殺了我。”
朱子南怒吼道。
“好,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們,來人都給我沉湖裡去餵魚。”
鍾天琪發飆道。
“別,別介啊!”
“朱子南,我去你大爺的,你想死別帶上我們啊。”
魏平擡腳猛踹了朱子南,眼都快急紅了。
“就是,你要死,別拖上我們,死一邊涼快去。”
“整天就知道裝大爺,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誰,是大名鼎鼎的鐘少啊,這是你能惹的嗎?”
蕭飛豔與劉莉這時候爲了活命,哪還把朱子南當回事,盡是往死裡損。
“你們這些賤人,虧老子平日把你們當兄弟姐妹,我他媽真是瞎了眼啊。”
朱子南絕望的大叫起來。
“看到了嗎?所有人都背叛你了,我要是你,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省的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鍾天琪對魏平等人的表現,很是滿意,得意的笑了起來。
“鍾少,我們這就做狗,你,你就饒了我們吧。”
“汪汪!”
“汪汪!”
魏平與周小傑兩人趕緊跪在地上,雙手揪着耳朵,汪汪大叫了起來。
因爲恐懼,他們走音的厲害,一時間惹得秦幫中人紛紛大笑。
“嗯,你們兩個狗東西倒是挺乖,成,老子沒興趣殺狗,哈哈!”
鍾天琪心情大好,揮手免除了魏平兩人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