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那現在……該怎麼辦啊。”託雷見斐烈都慌了,更是六神無主。
“你立即回去,親自催促那些廢物,立即執行對斐安東的刺殺大計,我要親自看到他的頭顱擺在案上才放心。”
“快去!”
斐烈冷然下令。
託雷所率領的部衆,同樣名叫聖堂刺客軍團,事實上聖堂刺客本是天堂的秘密組織,只是路西法在地獄照搬,重新組織了而已。
聖堂刺客軍團具有唯一性,他們是所有軍團中最優秀的戰鬥天使組成,人數在八千之間,同時自發的服下了效忠於主神的聖水,永遠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無論何時,聖堂刺客都是歷代主神最信任的勇士。
託雷領着三十個精銳的刺客,悄然來到了斐安東的府邸外,還沒來得及佈置下手,就發現府邸外面已經被人給包圍了。
託雷眉頭一皺,打了個手勢示意,示意刺客們都退下,他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都圍在這幹嘛?”
“是聖子大人,我們是斯美隆軍團,就在半個小時前,這座府邸的主人斐安東慘遭刺客殺害,目前我部正在執行戒嚴任務。”一個軍官模樣的天使上前,恭敬回答道。
“什麼?”
託雷大驚。
他還打算幹掉斐安東,沒想到讓人捷足先登了。
不過,他很快又明白了過來,斐安東聯繫米迦勒的事,除了父神知道,烏基格很可能也知情,如果是烏基格先動手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斐安東說起來還是我堂弟,我進去看看。”
託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對不住了,聖子,我們是奉烏基格大人的命令在此稽查兇手,閒雜人等不允許進入。”軍官很有禮貌的拒絕了。
“我是聖子,是未來的主神,怎麼,烏基格能使喚你們,我就不能嗎?”託雷怒了。
“對不起,這是上頭的命令。”
軍官直言不諱道。
“嗨,我說你是有點犯賤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託雷本來就好面子,一看當着這麼多人,被一個小小軍官爲難,臉有些掛不住了,現出了本來的真面目。
“聖子,你想宰了我可以,但要想踏進這扇門,等你當了主神以後再說吧。”軍官手按在大劍上,夷然不俱的冷笑了起來。
如今天堂由米迦勒與烏基格兩人總管,實際上烏基格纔是真正的第一人,託雷,傀儡一個,還真沒幾個人真把他當回事。
“你……”託雷肺都快氣炸了。
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滿臉金色雜亂長鬚的魁梧將領從大門裡邊走了出來,見到託雷,微笑打招呼道:“聖子來了。”然後衝着軍官喝道:“不懂禮數,還不趕緊讓開。”
“是。”軍官衝着託雷鄙夷一笑,一擺手領着部下自行離開了。
“嗨,什麼玩意,遲早辦了你。斯美隆,斐安東是我堂弟,我要進去看看。”託雷不爽的啐罵了一句。
“好說,跟我來。”斯美隆毫不猶豫道。
他邊走邊說道:“半個小時前,我們接到了斐安東府邸的一個管家求救,說斐安東大人遭遇了行刺,待我們趕到時,人已經死透了。目前這裡邊的人,我們都已經控制了,只待審問盤查清楚。”
“做的好,另外,你們務必要把城門把守好了,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必須把刺客給我挖出來。”託雷道。
到了裡邊,屍體已經擺在院子裡,託雷上前一看,可不正是斐安東,那張帥氣的臉龐幾近扭曲,渾身全是血。
斯美隆道:“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應該是在斐安東死前對他進行了殘忍的訊問,震碎了他全身的經脈,每一寸骨頭都給捏碎了,致命傷是眉心的那一擊,目前來看,像是錐子、三角棱口一類的利器所創。”
“嗯。”
託雷捂着鼻子點了點頭道。
“聖子要親自檢驗一下嗎?”斯美隆在一旁提醒道。
“不,還是算了吧。”
託雷扇了扇手,一臉避諱道。
斐安東死的太慘烈了,一雙咕嚕帶血的眼珠子瞪的滾圓,看着就膈應的慌,他來這就是確定斐安東是不是真死了。
如今屍體也見到了,足夠向父親交代了。
再者,託雷名義上說對斐安東很重視,其實,他心底還是沒把這個籍籍無名的堂弟當回事,就算是活着,又能鬧出個啥花樣?
“聖子慢走。”
斯美隆微微躬身,送走了託雷。
託雷前腳剛走,斯美隆立即下令道:“來人,把屍體化了!”
一個手下手心現出一團光明之火落在了屍體上,一會兒的功夫,屍體就化成了灰燼。
斯美隆這才放心。
如果他所料不差,斐安東與秦侯這時候應該已經出現在神山了。
……
噠噠!
運送着沉沉貨物的馬車在冰雪茫茫的岔道口停了下來。
秦羿與斐安東從後面的馬車裡跳了下來,兩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了,日後必定報答今日之恩。”
斐安東對駕車的商隊頭領感激道。
“客氣了,你們是布魯斯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葛羅的朋友。”
“日後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頭領客氣道。
布魯斯的人品極好,在天堂的時候,曾幫助過不少人,其中就有這位來往於域外部落與天堂之間的大商人葛羅。
跟葛羅話別後,秦羿領着斐安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創世神山。
到了烏魯多所居山洞,秦羿開門見山道:“斐安東,咱們已經沒有退路,從現在起,你只能以烏魯多的身份活着,哪怕是到隕落那一天,這個秘密都必須爛在肚子裡!”
“只要你答應,就再也沒有了回頭之路,再也沒有你神族的榮耀與尊嚴。”
“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羿凝重問道。
“師父,從當初墮落到地獄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神族血脈了。天堂需要的不是誰的血脈,而是一個真正仁慈、博愛的主神。”
“安東蒙師父教誨,願意扛起這個天大的擔子!”
“唯一痛苦的是,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與師父師徒相稱,甚至很可能要昧着良心,說一些做一些對師父不利的事,只怕到時候會寒了師父的心。”
斐安東唰的跪在秦羿面前,落淚悲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