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這會兒鬱悶的都快要哭了。
他前腳剛誇讚過德里奇,並對他許以重任,這傢伙後腳就搞起了幺蛾子。
查爾斯本來正睡得香甜,結果衛士跑來告訴他,德里奇領着五千城防軍跑到王宮去佈防了。
要知道他剛剛奉王命把大軍調回來,哪裡需要佈防,顯然這是要出大事啊。
果然,他這一路看到滿地的士兵踩踏痕跡,心涼了半截,尼羅要是有個什麼不測,他就是罪該萬死的賊首啊。
他立即領着大軍來到了王宮外,並親自上前請罪。
王宮城門有明顯被衝擊過的痕跡,王宮裡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此時裡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可能只有兩種,一種是尼羅已經遇害,德里奇正在佈置下一步的計劃,再者就是尼羅已經化險爲夷,解決了德里奇這幫叛徒。
但不管哪個結局,他都難逃其咎,少不了要受罰了。
“將軍。”
尼博鐵青着臉走了出來,冷冷的打了聲招呼。
“大人,大王如何了,沒事吧?”
查爾斯急切問道。
“拖您的福,大王虛驚了一場,總算是人頭沒有落地。”尼博冷笑道。
“籲。”
“那我就放心了,該死的德里奇,他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我絕對饒不了他,他在哪,我要將這該死的傢伙千刀萬剮。”
查爾斯大叫道。
“德里奇已經死了,連同他手下的五千叛軍,全部化爲了灰燼。”
“你是知道的,沒有人可以跟大王爲敵。”
尼博冷冷道。
“大人,給我去請罪的機會,這一次都怪我,我要當面向大王認罪,是我識人不明,用人不查,我死罪啊。”
查爾斯大叫道。
“不用了,大王有令,你在這跪着,什麼時候不糊塗,什麼時候清醒了,再去見他,讓你的人都撤了吧。”
尼博看了他一眼,徑直進去了。
……
秦羿回到了七十九號,喝着流蘇做的稀飯,吃着小菜,心情舒暢了不少。
“先生,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呢。”流蘇在一旁給他錘着腿,溫柔道。
“嗯,這邊的事情馬上就要有着落了,這樣吧,你明天就啓程去中立區,拿着我的令符,去找神月或者加百列,他會照顧你,這邊馬上就要爆發戰亂,留下來對你沒好處。”
秦羿吩咐道。
“可是我走了,誰來照顧先生你。”流蘇有些不捨。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今晚還得抽空出去一趟,就不跟你告別了。”
秦羿放下碗,閉上眼小憩了起來。
到了晚上,他徑直去了尼羅王朝的邊境。
巴爾德自從來到軍營後,他的地位並沒有受到影響,相反,隨着尼羅王朝的內亂,手下的士兵更是把他視爲了救世主與明燈,對他愈發的崇敬了。
上一次查爾斯調集大軍離城,城外十萬邊防軍,竟然只有三萬人跟隨而去,而且還是巴爾德暗中批准了的。
足見他在軍中,依然是擎天一柱。
秦羿這時候來找他,正是因爲該到這位大人物再一次登場了。
“大人,有個叫秦羿的人要見你,從王城來的,見還是不見?”
副將走了進來,問道。
巴爾德正舉着晶石查看着邊界地圖,一聽頗是驚訝,然後道:“讓他進來,你們都退下吧。”
片刻,秦羿走了進來,巴爾德早已經備好了酒水與烤肉,擡手道:“秦先生,請坐。”
“邊境圖,看來將軍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秦羿笑道。
“是的,距離魔主的祭日就三天了,三天後,如果不出所料,尼羅應該會去黑暗王宮祭祖,秦先生雖然有齊天智謀,但沒有軍隊做保障,也是寸步難行啊。”
“你是來找我去給尼羅護航的,對嗎?。”
巴爾德朗聲笑問。
離開王都後,在邊境,他反而頭腦更清醒,活的更自在了。
“什麼都瞞不過你。”
“沒錯,尼羅去了黑暗王宮,要想站住腳,必須有你的支持,只有你的大軍壓住陣腳了,路西法纔會有所忌憚。”
“你雖然恨尼羅,但我想你現在也一定不希望他死對嗎?”
秦羿道。
“沒錯,你說對了,我是個懦夫,我無法讓反叛的種子在我心中發芽成長,所以,我會保護他。”
“這是地圖,你認爲,我應該在何處駐紮合適。”
巴爾德道。
“路西法的老家在哪,我的意思是屬於他自己的封地,按理來說,他當年替撒旦打天下應該是有自己的封地的。”
秦羿道。
“在這裡,這條河叫紅河,土地肥沃,裡面有一座天使城,極其奢華,原本是路西法的封地,如今成爲他堆集私人財物的重庫,不過這裡有他手下的一個八千人墮落天使軍團駐守,城防更是無比堅固,不太好打。”
巴爾德道。
“不需要你打,你只需要佯作攻城,給我、尼羅與路西法談判的資本就可以了。”
“你有八萬大軍,對他八千人是綽綽有餘了。”
秦羿道。
“明白了,你是想嚇唬他。”巴爾德道。
“嗯,以路西法謹慎的性格而言,這地方比他的命還重要,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如此一來,尼羅的安危也就有保障了。”
秦羿點頭道。
“可是即便是這樣,黑暗王宮那邊,無論是老族人,還是黑羅王朝的人,無數冷箭,秦先生一人能防的住嗎?”
巴爾德擔憂問道。
“這一點,我無法給你確切的答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會帶着尼羅活着回來。”
秦羿道。
“好,一切就交給你了,我這就去領軍趕赴紅河地界。”
巴爾德道。
“嗯,一定要秘密行軍,萬不可在我們到之前爲路西法察覺,否則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咱們不能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
秦羿道。
“知道了。”
巴爾德道。
秦羿滿意的離開了軍營,他就知道以巴爾德死忠的性格,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巴爾德骨子裡的忠誠在西方是很難見到的。
只可惜這樣的忠臣落在了尼羅手上,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因爲尼羅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明主,這也註定了巴爾德的一生註定要隨着尼羅而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