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秦有名最後能否跟他一條心,這筆錢秦羿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不過他現在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秦有名並未完全信任他,表現太在意了,也許會引起這傢伙的懷疑。
“侯爺,我能否再多問一句,那個神月對你真的很重要嗎?”秦有名突然問道。
“爲何要這麼問。”秦羿放下茶杯,擡眉問道。
秦有名拱手拜道:“若是一般的關係,我建議侯爺不要去撈她了,對咱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晶石運走,如今巴爾德看死了她,你去撈人,我怕會大亂咱們的大計。”
“放心,晶石會一不少的運到酆都,對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把這件事辦成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包括運送晶石。”秦羿道。
“那就好,我再去打聽下情報,先走一步。”秦有名快步而去。
他信任秦羿嗎?不信任,他想的只是攀一根高枝而已,爲此他不惜把晶礦這個秘密給抖了出來。
當然,最終他會不會把晶礦的具體位置,以及是否讓秦羿參與,還得看秦羿有多大的本事,以及老家的來信。
若是秦羿有本事,老家來信又可以確定他的確是自己人,秦有名會堅決的擁護他,謀個好前程,反之,秦羿若並非一條心,知曉瞭如此重要的秘密,秦有名會用一切手段讓他永遠回不了東方地獄。
秦羿步行去了公寓。
流蘇剛洗完澡,微微有些溼潤的長髮盤在頭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那隱藏在白色薄紗羣裡的曼妙果體,黑白分明,煞是惹人邪火。
“侯爺,用茶。”
流蘇款款走到秦羿面前,溫柔的獻上了香茶。
“不用了,我有些餓了,給我做幾個家鄉的小菜吧。”秦羿有些疲憊道。
他的疲憊來源於本體,本體說白了是一具殘軀,在沒有元氣的支撐下,他就像是凡人一般,時常會有各種飢寒冷暖之感。
流蘇很溫順的點了點頭,炒了幾個小菜,秦羿就着酒大口吃了起來。
“嗯,手藝不錯,是十八獄的味道,流蘇,秦有名怎麼沒把你帶走?”秦羿讚不絕口,待吃完飯,接過流蘇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笑問道。
“我是個婢女,對秦有名來說,我跟一件器物沒什麼兩樣,他把我送給侯爺,自然是爲了討侯爺的歡心。”流蘇很淡然的回答。
“你若是不願意可以回去的。”秦羿笑道。
“我爲什麼要回去?侯爺有血有肉,又是家鄉故主,流蘇不敢說有多歡喜,但從第一面起,就不反感。”流蘇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回答。
“好姑娘,有覺悟。”秦羿從懷裡摸出一根黑色的菸捲,點燃了叼在嘴裡,徐徐吸了起來。
他本身是不抽菸的,這是用一種藥物煉製的菸捲,能減輕肉身的疲憊。
洗完碗筷,流蘇跪在秦羿腳邊,就要脫他的褲子。
秦羿連忙擡手拒絕,不解問道:“你要幹嘛?”
“男人不都是酒足飯飽思銀欲嗎?我自然是做一個奴婢該做的事。”流蘇道。
“你是喜歡做,還是僅僅只是爲了討我歡心,或者在以往的逼迫中,習慣這麼做?”秦羿皺眉問道。
“這不就是我的價值嗎?如果連這做不了,我豈不是完全成爲了無用之人。”流蘇反問道。
秦羿指着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聽好了,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沒有奴婢,沒有奴才,時刻記住你是個人。”
“一個真正的人,你可以把我當做神,十八獄的主公尊敬我,也可以把我當成是他鄉相遇的一個老鄉,一個哥哥。”
“你高興了可以給我做好吃的,給我捶捶背,不高興了,也可以不用理我。”
秦羿道。
說到這,他看着流蘇雨霧般的眸子,溫暖笑道:“流蘇,活在地獄中,讓自己活得像人一樣不容易,但你得學着去嘗試,那纔是生命最原始的意義。”
他的眼神飄向了遠處的蒼穹,聲音變的深沉起來,“我也曾死過,也曾彷徨過,也曾墮落過,那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但上天沒有遺棄我,他讓我知道了活着的意義,這纔有了現在的我。”
“你也可以這麼做,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秦羿拍了拍她的肩。
“侯爺!”
流蘇淚如雨下,眼中瀰漫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認真的跟她說過話,認真的教她做人。
秦有名是喜歡她,但也僅限於她的身體,在他那,自己就像籠子裡金絲雀,而秦羿,則給了她真正的自由。
做我所做,愛我所愛!
流蘇像是明白了一些,待她再看向秦羿,這個王者靠在藤椅上,竟然睡着了。
“謝謝你!”
流蘇拿了被子蓋在秦羿身上,心頭默默道。
秦羿一覺睡到了天亮。
待到天明之時,剛醒來,流蘇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早餐也全都上了桌,雖然很簡單,但卻正適合秦羿的口味。
早餐還沒吃完,秦有名就走了進來,一看流蘇正托腮一臉迷醉的看着秦羿,乾咳了一聲,“侯爺,昨夜睡的可好?”
“秦少。”流蘇連忙起身打招呼。
“很好,約瑟夫那邊有消息了?”秦羿擺了擺手,示意流蘇不必驚慌,讓她先行下去了。
“今天中午有一個換班的機會,到時候會有一個咱們的衛士當值,約瑟夫已經打好了招呼,侯爺可以換裝進去見神月小姐。”秦有名連忙道。
“太好了,我上午還得去御樂坊,你那邊先安排着。”
秦羿滿意道。
他換了衣服,準備出門,看到秦有名正盯着流蘇的房間走神,在下樓的時候又提醒道:“對了,既然七十九號已經獻給本侯了,以後進出得注意點規矩。”
“是。”秦有名面色一僵,顯然還沒習慣被人教訓。
秦羿走後,秦有名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
他氣沖沖的闖進了流蘇的房間,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無比陰冷道:“才一個晚上,你個臭婊子就變了心,夠快的啊。”
流蘇倔強的咬着嘴脣,什麼話也沒說,但那堅毅的眼神,無比顯示了,她正在脫離秦有名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