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錢都給好了的,你怎麼能這樣呢?”
他要走,趙春龍不幹了,一把拉住阮世開,急眼大叫了起來。
“砰!”
阮世開一腳踢翻了他,怒喝道:“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跟侯爺對抗,侯爺那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要作死可別拉着我。”
說完,阮世開恭敬的向秦羿作揖道:“侯爺,我真跟他們不熟,適才也是佟萬年這蠢貨利慾薰心,衝撞了你。這是你的家事,我們就不跟着摻合了,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啊!”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並未表態。
阮世開暗舒了口氣,衝赤松使了個眼神,一夥人硬着頭皮往大門口慢慢走去。
“阮世開,我去你十八輩兒祖宗啊,還能不能有點誠信了。”趙春龍急的嗷嗷大叫。
阮世開纔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就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剛走到門口,他就覺的不對勁了,但見一層肉眼可見的白霜瞬間泛起,沿着大門如潮水般的涌了過來,待那層白霜過了大門,捲來的無比陰寒之氣襲體,阮世開衆人已經被死亡的浪潮淹沒。
“不好!”
阮世開大驚,就要運氣遁走。
然而,他快,又怎麼能快的過空氣!
白色的霜氣滑過虛空,所到之處,所有的武戰會弟子瞬間僵化成冰雕,阮世開與赤松畢竟是宗師級高手,同時運起火勁護體,往側邊通道飛身而去!
只是他們那點修爲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只一眨眼,兩人便覺的如同被揪住了手腳,緊接着全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血脈僵化,下一秒連魂魄意識也徹底凍住了。
“趙少,趙先生,你們的一百億打水漂了!”
“砰!”
秦羿雙手十指一張,陰冷笑了起來。
瞬間,武戰會那幫人頓時爆裂,脆響聲不絕於耳,在漫天冰花中徹底消亡。
每一聲爆裂,如同死亡的禮花,唱響了趙春龍父子倆的末日悲歌。
兩人面色慘白,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大口大口呼吸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辛苦經營,才做了半年的土皇帝,秦羿未開一槍一炮,沒花一分錢籠絡人心,只是短短几句話,就徹底讓他們的江山這麼土崩瓦解了。
趙宇軒只恨老天無眼,秦侯死了,爲何又要讓他重生?
他本來可以藉着這個舞臺,演繹屬於自己的傳奇,然而現在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錢看起來拯救不了你們!”
“現在你們還認爲,東州是你說算嗎!”
秦羿負手走到趙宇軒面前,冷笑問道。
“侯爺,我,我自不量力,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趙宇軒已經想不出任何法子來阻止這個可怕的傢伙,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是啊,侯爺,我們願意把家財都交給你,求你給個機會,讓我們滾回老家去吧。”
趙春龍道。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劉陽,他剛剛是怎麼折磨你的,還給他。”
秦羿豎起手指道。
“嘿嘿!”
劉陽站起身,拾起地上的武士刀,奔着趙宇軒就去了。
“劉陽,祖宗,我錯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別殺我,別殺我啊。”
趙宇軒嚇的哇哇大哭,他本來是有點修爲的,但這會兒嚇的半點也使不出來,除了跪地求饒,再無他法。
“哧!”
劉陽長刀一揮,一刀割掉了趙宇軒的耳朵。
“趙少,我給你個建議,最好爬快點,要不然我這刀追上了,可是要見血的。”
“咱們打個賭,只要你爬的夠快,能在我追上之前跑出那扇門,我就饒你一條狗命,如何?”
“還有你,你們倆比賽,誰爬的快,誰就有活命的機會。”
“誰要慢了,就去陪阮世開喝茶吧。”
劉陽陰冷笑道。
“這,這可是你說的。”趙宇軒撇了一眼親爹,閃過一絲狠色道。
“當然,三個數,咱們的遊戲就開始了。”
劉陽把刀架在肩上,瀟灑笑道。
“一!”
“二!”
“……”
三還沒說出口,趙春龍父子倆幾乎是同時如同去搶飛碟的走狗,發瘋似的往門口爬去。
他們知道,只要出了那扇門,就是海闊天空,就是餘生的榮華富貴!
機會只有一次,必須珍惜。
到了這種時候,這對素來攻於算計的小人一門心思想着活命,也顧不上什麼父子了,都是卯足了勁,生怕落了後,被劉陽的武士刀斬殺。
劉陽也不催促,拖着長刀摩擦着地板,吱吱作響,慢慢的跟在這父子倆身後,鄙夷的大笑了起來。
趙春龍身體肥胖,爬起來卻不慢,幾下的功夫就追上了仍在吐血的趙宇軒。
趙宇軒一看老爹追上來了,這還得了,趕緊吸了口氣,加快了爬行。
“兒子,你爬慢點,他們會殺了我的。”趙春龍氣喘道。
“爸,這個機會你就給我吧,你已經一把年紀了,再說了,你所有的一切不是遲早還得交給我嗎?”
“今兒你就成全兒子,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給你燒最好的香,最好的紙錢好嗎?”
趙宇軒別過頭,不耐煩的勸道。
“你個不孝的東西,我是親爹,是我給了你性命,你現在不思反哺,還想着要我死,你還有人性嗎?”
趙春龍當然不想死,他今年才五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別的不說,只要活着再生他三四個娃,完全不是問題。
一想到家裡還有幾十個億,拿到國外去,怎麼着下半生也夠花了,他就更捨不得死了,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
說完,趙春龍伸手就抓住了趙宇軒的腳踝,死死不肯撒手。
“爸,是你說過的,無毒不丈夫,我還得活着給老趙家傳宗接代,你老安心去吧,對不住了!”
趙宇軒猛然回過頭,脫下皮鞋照着趙春龍天靈蓋就是一奔子!
他的皮鞋跟本就是犀牛角打造的限量板,厚重實沉的厲害,這一奔子下去,趙春龍腦門兒都被砸裂了,鮮血直流,一陣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