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萬小芸習慣性的叫道。
“別這麼叫我,其實從你搬進西廂開始,我母親就已經把你看作了一家人。”
“當然,我也是!”
“這些年,要沒有你的公司注資,我很多事都辦不起來,他們都說你是我的總管大人。”
“這是對的,秦幫能有今天,有你萬小芸一半的功勞。”
秦羿沉聲道。
“我爲侯爺效命,也是在圓我自己的夢,談何功勞。”萬小芸妙目一紅,能得到秦羿的認可,她還是蠻欣慰的。
“你知道嗎?大靈他們一直不解,你是最適合我的女人,咱們爲何要保持着距離。”
秦羿道。
“我自認身份卑微,夠不上侯爺,能夠爲你效力,已經是我的福氣。”萬小芸苦笑道。
“你錯了,因爲我想留着你,我這一生命途舛測,今天還跟你說笑,明天或許就回不來了。”
“你有能力,又是青春貌美之時,不能爲我所捆縛。”
“我一直想的是,離你遠點,或許就是對你最好的安排。”
秦羿深情道。
萬小芸任勞任怨,替他打理着秦幫要務,其意義是旁人無法取代的,秦羿這幾年是看在眼裡,念在心裡,怎麼沒有數?
“侯爺,你錯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畏懼死亡。你問問蒹葭、小梔、雪妍她們,她們會害怕嗎?”
“不,即使你不在了,你永遠也會永駐在我們的心中,直到天荒地老。”
“我們不畏懼失敗,不畏懼死亡,更不惶恐沒有你的日子,但求白白髮蒼蒼之際,能想着你的微笑而去,此生便足矣。”
萬小芸不想再等了,她知道如果再不吐露心聲,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是啊,人生匆匆,當下最珍!”
“我已經錯過了你三年,現在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指尖溜走,我不會再讓死亡左右我對你的情感。”
“小芸,我只想告訴你,哪怕我與你只剩下這一個夜晚,我也不想再騙自己了。”
“我需要你,我離不開你,我從未像現在這般想擁抱你、吻你。”
“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秦羿目光真誠的單膝跪地,伸出了手。
萬小芸別過頭,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她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其實她一直能感應到秦羿那若即若離的關愛,只是兩人誰也不敢打破這層壁壘,然而今天,她終於等來了這句遲來的表白。
“我……我願意。”
萬小芸抽泣道。
“別哭了,傻丫頭!”
秦羿攬她入懷,輕柔的擦掉她臉頰的淚花。
“侯爺,我想給你,我想永遠記着這個夜晚。”
萬小芸貼在秦羿的懷裡,喃喃道。
“還叫我侯爺嗎?”秦羿颳了刮她的瓊鼻,笑問道。
“羿哥!”
萬小芸低頭羞澀的喊了一聲。
“這就對了,可惜母親他們不在了,沒辦法給咱們操持婚禮,沒辦法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大婚了。”
秦羿抱着萬小芸進了裡間。
“天地爲證,明月爲媒,夠了!”
萬小芸摟着他的脖子,深情道。
還能說什麼?兩人三年間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這才修成了正果,這份期待終於等來了回報,對萬小芸來說,這輩子在這一刻徹底的圓滿了。
秦羿亦是對萬小芸愧疚在心,當這一刻來臨,一對彼此心儀的鴛鴦這一刻完全交融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炙愛。
天明時分,秦羿起牀穿上衣服,望着窗外的魚肚白,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決定命運的一刻,終究還是到了。
他低頭親吻了一下熟睡的女人,邁開步子,昂首走了出去。
……
崑崙山武神峰之巔。
燕九天盤腿坐在山洞內,頭頂環繞着一圈圈金光,正是三花聚頂,修煉大圓滿境界。
“嗖!”
燕九天眉頭一沉,一道人影自眉心中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漸漸有虛無變的真實起來,與他竟是一模一樣。
“動!”
燕九天大喝一聲。
另一個他,開始演練九陽神通,拳風所到之處,勁氣如雷,打在牆壁的結界上,泛起一道道金色的漣漪。
待演完最後一式,燕九天嘴角浮現出一絲少有的笑意。
他的元神已經有他三分的本事了,如此進展,他挑戰至尊的權威之位,是遲早的事了。
沒有人甘心爲人踩在腳下,他更是如此!
燕九天有這個野心,有這個自信,源自於他二十年在女兒國得到的真法與乾陽之氣!
他當年本是一無名小卒,甚至在燕家還不如當時的燕禛等人。
然而,自從某一刻起,每天晚上一閉上眼,他就夢到一個仙風道骨的神尊老者跟他重複着一件事,那就是女兒國和乾陽珠。
起初燕九天並沒有當回事!
然而隨着燕家被楚家壓制,陷入了低谷,燕九天決定放手一搏。
他按照夢中神仙的指引,在海上流浪的一年多,終於在一次奇異的風暴中,到達了女兒國。
那裡簡直就是世外天堂,與神仙描述的如出一轍。
但這並不能消磨他的野心,在飽受折磨後,燕九天按照神仙的指示,終於盜走了乾陽珠並獲得了九陽破天神通!
燕九天很清楚,他修的是天界的真法,僅憑元神這一點,就足夠秒殺南宮烈那些只能靈魂出竅的蠢貨。
“恭喜師父,元神修煉有成,一統天下武道,指日可待。”
段慕全走了進來,恭敬拜道。
“拓跋野出發了嗎?”燕九天問道。
“昨天晚上就到了天山,老傢伙一直對秦羿很是不滿,認爲他是浪得虛名,又有門下幾條人命的血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與秦侯一戰了。”
段慕全道。
“嗯,由得他,有他給我摸摸秦羿的底也好,我倒要看看,他從女兒國回來,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燕九天道。
“對了,她來了。”段慕全謹慎道。
“嗯,叫她進來。”
燕九天拂袖道。
片刻,一個身穿披風,頭戴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