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風,這麼晚了,你來這幹嘛,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可以私下見我?”老鬼四下看了一眼,把他拉進了屋子,壓低聲音呵斥道。
“師父,有件事我不想瞞你。咱們都被秦羿耍了。”鄔行風陰邪的三角眼密佈着濃濃的恨意。
“嗯?怎麼了?”老鬼並沒有驚惶。
“小舞被秦羿睡了,她已經投靠了秦羿,這兩人勾成一氣了。”鄔行風急切道。
“行風,如果你大晚上到這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兒女私情,我勸你還是回去找幾個女人發泄一下情緒吧。”老鬼冷漠笑道。
他當然知道小舞與秦羿同居一室的事,不過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實在勾不起他的興趣。
“師父覺的我這時候有心思爭風吃醋嗎?你要是知道小舞每天晚上在秦羿走後不久,就悄悄去了不老泉的後山,還能睡的着覺嗎?”鄔行風咬牙切齒道。
“你什麼意思?”老鬼眉頭緊鎖,意識到不妙。
“秦羿把咱們都騙了,他此前每天在島上磨洋工,在你看來是爲了配合演戲矇騙繆正,其實他是在用心尋找坤月珠。師父說什麼東乾陽,西坤月,只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覺的秦羿會信嗎?他已經在山中找到了真正的坤月珠,並把它交給了小舞,就藏在你們都看過,誰也認爲不可能的不老泉隱蔽處。”
鄔行風根據自己的推測,斬釘截鐵道。
“是啊,秦侯天下無雙,是唯一能與燕九天、崑崙山掰手腕的人,他的智謀絕不在我之下,陪我演戲騙繆正是一部分。但他此前似乎故意裝作無所事事,或許正是爲了僞裝,他很可能如你所說,找到了真正的坤月珠。”
“該死,我差點被這傢伙給矇騙了,乾陽、坤月成雙成對,極有可能就藏在不老泉山上。”
“行風,你知道小舞具體方位嗎?”
老鬼智謀如海,素來沉穩,但卻有一個司馬家族幾千年來的老毛病,多疑!
他誰也信不過,尤其是像秦羿這樣的聰明人。
鄔行風的跟蹤就像是一顆火種,點燃了他猜忌、好奇的火焰。
“我的人正在盯着,事不宜遲,師父還是親自趕過去看看吧。”
鄔行風道。
“太好了,走。”
老鬼毫不遲疑。
兩人很快到了不老泉,找到了盯梢的暗線,追蹤上了小舞。
不老泉四周的山體又叫不老泉山,共分爲東西兩座,老鬼找到過去存放乾陽珠的地方,爲東山,往後背陰處叫西山。
西山在這二十年裡,幾乎讓繆正給翻了個底朝天。
但對於老鬼來說,當看到小舞從一座石山中,在月色下詭異的消失後,老鬼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更堅定了鄔行風的消息,秦羿找到了坤月珠。
這座山光是他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就不下百遍,而且老鬼精通風水、機關,山上要真有神秘的通道,早就被他發現了。
但見鬼的事,小舞分明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老鬼在確定小舞沒有發現他跟蹤後,興奮的跑到了石山附近找了一個極爲有利的位置,潛伏了下來,耐心的等待着。
“師父,我沒騙你吧,這娘們大半夜的跑到這來,總不是偷漢子來吧。”鄔行風冷笑道。
“行風,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頭我一定重重賞你,這個娘們是你的了。”
老鬼拍拍他的肩膀,讚許道。
“嘿嘿,給師父辦事,哪敢求賞。”鄔行風舔了舔嘴脣,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小舞那雪白的身姿在自己胯下扭曲的場景了。
等了一會兒,小舞又從石山走了出來,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後,這才悄悄離去了。
待她下山走遠了,老鬼與鄔行風第一時間衝進了石山,剛剛他們看到了小舞封閉石山入口的機關位置,稍微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
老鬼搬開其中一塊棱石,轟隆隆,石山豁然洞開,兩人相視一笑麻利闖了進去。
裡面很乾淨,四周嵌着幾顆暗黃色的晶石散發着微弱的熒光,兩人往裡走了一會兒,卻是一個空置的洞窟,什麼也沒有。
“怎麼回事?看起來有些不大對勁啊。”
“沒有祭壇,沒有任何的供奉之物,難不成咱們都被騙了?”
鄔行風皺眉道。
“不可能,小舞大半夜跑到這來,難不成就爲了在山洞裡閒逛?”
“這裡面肯定有門道,咱倆好好找找。”
老鬼否決道。
兩人在山洞裡,沿着牆壁一寸寸的尋找着,一直到天快亮了,都沒摸到門道。
“瑪德,咱們被這娘們耍了。”鄔行風咒罵道。
“不可能,裡面一定有門道,一定有的。”老鬼難掩失望之色,但仍是不願意放棄得到坤月珠的機會。
“師父,天快亮了,咱們該走了,這裡畢竟是繆正的地盤,萬一被守衛發現,他定會猜忌。”
鄔行風提醒道。
“你說的對,白天你想辦法去醫館拖住小舞,我想辦法再進來尋找。”
“還剩最後兩天時間了,咱們必須抓緊一切可能的機會。”
老鬼不死心道。
上次他跟秦羿在商討百花宮計劃的時候,已經從秦羿的口風中得出坤月珠必在島上的定論,所以,他認定這地方藏着坤月珠的可能性極大。
“對了,師父,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一下。”鄔行風邊走邊道。
“什麼事,今晚再說不行嗎?”老鬼依然在琢磨着坤月珠的事。
“松濤、沙虎那幫人最近在大肆的替秦羿拉攏奴隸,如今已經有八成的弟兄倒向了他們,就連八大金剛也有三個被松濤挖走了。你可千萬別小看這些人,別忘了,松濤手底下還有一張王牌龜爺。”
“沒有這個人,咱們出海就會少一道保險。一旦咱們沒拿到坤月珠,出海就只能靠他。”
鄔行風停住腳步鄭重道。
“嗯,你說的對,兀遜死了對咱們還是有影響的。奴隸被拉走是在所難免的了,這些人不乏有一些本事的人,一旦聯合起來對咱們也是個大麻煩。龜爺不是隻信松濤嗎?咱們就按照上次的計劃幹掉松濤,斷了秦羿一臂。”
“你那邊準備的怎樣了?”
老鬼道。
“朱小玲現在完全被我掌控,毒藥也已經煉製好,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可斬殺秦賊。松濤那邊我決定還是讓一號館的暗線來辦,這樣出了事,秦羿也賴不到我的頭上。”
鄔行風道。
“嗯,你辦事我放心,殺秦羿到災日再做定論,松濤可以先辦了。”
“就這樣吧,走!”
老鬼沉思了幾秒後,撫須道。
鄔行風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又忍了下來,他本來是想勸說老鬼現在就除掉秦羿以免夜長夢多,不過現在看來老鬼並沒有這個打算。
鄔行風有一種預感,老鬼玩不過秦羿,他是智聖不假,但一個人處心積慮等待了二十年的東西,足夠讓世上最聰明的人頭昏腦漲。
鄔行風覺的有必要自己行動了,再跟着老師的步法,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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