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到了迎春樓,梅娘花枝招展的迎了過來:“喲喂,我的秦爺,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很想老闆娘你啊,北嶺那邊一羣大老爺們,你要去了那邊,準保得是萬人迷。”秦羿笑哈哈道。
“秦爺纔不會想我呢,你是想朱小玲吧,放心,在我這好着呢,鄔爺、胡總管還在等着你,秦爺先去吃飯吧,吃完飯這纔有力氣好辦事啊。”梅娘嘴甜道。
“有道理,那就先吃飯,後辦事,帶路吧。”秦羿笑道。
到了裡邊的幽夢居,鄔行風與胡靜一塊迎了過來,“秦爺,恭喜,恭喜啊。”
“鄔先生,何喜之有啊?”
秦羿懶洋洋的靠在門口,並沒有急着進去。
“秦爺現在可是女兒國最當紅的人,進入東島指日可待,當然得恭喜啊。”鄔行風道。
“哦,我還以爲你會恭喜我殺了龍塔、塗遠這兩條野狗呢。”秦羿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鄔行風頗是尷尬,一旁的胡靜嫣然笑道:“既然是野狗,死了也就死了,秦爺裡邊上坐吧。”
“胡總管人越來越漂亮了,這話也說的越來越好聽了,也罷,美女有約,這點面子還是得給的。”秦羿走到了裡邊,兀傲、松濤正坐在上首。
“秦先生!”松濤起身微微躬身。
“鬆先生也來了,看來今天這出酒不喝是不行了。”
秦羿笑了笑,坐了下來,鄔行風與胡靜也同時入座。
“秦……”兀傲剛要開口,秦羿擡手打住了他:“先不着急說話,我在北嶺吃了一個月的沙子,這腸子都快荒抽筋了,先上好酒好肉吧。”
兀傲眉頭一沉,頗爲不爽道:“來人,好酒好肉先上。”
在門外聽差的梅娘,立即招呼人把上好的酒肉端了上來,秦羿也不客套,在幾人的注視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狼吞虎嚥,飽餐了一頓。
“看來秦爺在北嶺是真受苦了,真是看得我等心疼啊。”
胡靜打破沉悶道。
“是啊,你們是不知道,龍塔想了個好計,把我和出海派的一百多個弟兄封在了山洞裡,活活餓了七八天,要不是我命大,打了個山口爬了出來,只怕就得死在山裡了。”
“慘啊,一百三十幾號弟兄,就活了十幾個人,最後連尿都給喝乾了。”
“哎,我當時在山洞裡就想,要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喝最好的酒,吃最大塊的肉,玩最漂亮的娘們。”
“看起來今天都能實現了,多謝幾位了。”
“閒着無聊,發發牢騷,兀爺,你不是有話說嗎,說吧。”
秦羿以一種很平淡的口吻說了出來,但衆人聽的卻是毛骨悚然,尤其是兀遜幾人心中有鬼,更是跟坐在火爐子烤一樣,甭提多難受了。
“秦爺,老夫這一次來還是想說服你加入我們。”
“我們奴隸要有所改編,唯有以下犯上,入駐東島,才能徹底解決。”
“我的意思是,你加入我們,我去挑戰老鬼,一旦我成功當了鬼使,你就是一號館的領軍人,你覺的如何?”
兀遜冷冷問道。
秦羿看了他一眼,一個月不見這老傢伙的太陽穴鼓突的更厲害了,想必是修爲大有長進,憋不住想要謀取老鬼的位置了。
“你要挑戰他,去就是了,犯不着跟我說吧。”秦羿冷笑道。
“因爲眼下只有兩個人有資格,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我要挑戰老鬼,不想再有人分散我的注意力,你懂我的意思嗎?”兀遜道。
秦羿殺了龍塔,就是大師級鬥士了,擁有挑戰兀遜的資格。
而兀遜並不想與秦羿這種難纏,又摸不清底子的人糾纏,尤其是北嶺一行,秦羿從必死局中死裡逃生,更是讓兀遜認定,這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
“僅僅只是一號館的領軍人嗎?還有沒有別的條件?”秦羿笑問。
“有啊,本總管可以跟你好啊,到時候你在女兒國就像做皇帝一般,天天可以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還能有美人在懷,秦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胡靜從桌子底下伸出手,搭在了秦羿的襠部,輕輕摩挲着,軟語笑道。
“聽起來很不錯,我很想答應,只是我那死去的一百多個弟兄不同意啊。”秦羿擡頭望着天花板,旋轉着酒杯道。
“秦爺,有件事你必須清楚,在奴館內,只有兩種人,一個是兀爺的朋友,一個是兀爺的敵人。逝者已逝,餘者奮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兀爺是鐵了心要與鬼使一戰,這時候絕不允許有人拖後腿,這不是北嶺,希望你明白。”
鄔行風突然一改和顏悅色,板着臉衝秦羿冷喝道。
這話一出,兀遜等人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秦羿顯然是那種不吃硬的人,這話雖然是兀遜的心聲,但以鄔行風平素的謹慎,不該這麼說纔對啊。
他們哪知道,鄔行風就是要把秦羿逼的與兀遜一戰,以達成老鬼的謀略。
“要同意也行,但我有個條件。”秦羿笑道。
“什麼條件,你快講。”兀遜喜道。
“殺了姓鄔的,我或許可以考慮和你合作。”
秦羿笑道。
鄔行風這人心機太深,秦羿雖然看不透他的底子,但直覺告訴他,這人是個禍害,不像是甘居人下的貨色,不管他是不是在挑撥離間,秦羿都覺的有必要除掉這傢伙。
“你!”鄔行風迎向秦羿冰冷無情的雙瞳,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渾身一陣發涼。
“爲什麼?”兀遜皺眉問道。
“因爲他嘴很臭,我不喜歡,就這麼簡單。”秦羿聳了聳肩道。
“行風是我的心腹,殺他如同斷我雙臂,絕不可行,你莫要開玩笑。”兀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蠢貨,那你就等死吧!”
“明天晚上,鬥獸場上見!”
秦羿也懶的跟他廢話了,起身就走。
“可惡,姓秦的,你屢屢辱我,成,明天晚上我就先拿你祭了我的蒼狼神功。”
兀傲怒火攻心,一拍桌吼道。
一旁的鄔行風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有種預感秦羿已經看穿了他,強烈的危機感告訴他,秦羿與他絕不可能共存,他得動用手上的那枚棋子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