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和龍爺商量了一下,二十塊極品晶石確實有些太爲難人了,就你們這幫奴才的手放在一塊,怕是都不夠剁的。”
“現在咱們改改規矩,你們兩撥人,誰的晶石少,就剁誰的手。”
“當然了,咱們只論頭,不論尾,先拿負責人開刀。”
“你們覺的意下如何?”
朱顯貴森冷道。
“你們這是在挑撥離間,要殺就一起殺,少玩這些虛的。雄爺,他這是在害你入坑,別聽他的。”
“我們有的是……”
趙東山急的大叫了起來。
他們挖的晶石足夠多了,完全可以保住所有的人,犯不着再讓雄剛的手白白受了害。
趙東山的話沒說完,被秦羿擡手打住了:“東山,你急什麼,先聽聽雄爺他們的意見也不遲啊。”
秦羿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深知這島上所謂的義氣一文不值,即便如此,他仍然給了雄剛等人機會,給了他們希望。
如果他們不識好歹,無情無義,那就是自尋死路,怨不得人了。
“雄剛,你是右派的領頭人,那你先表態吧。”
龍塔提醒道。
雄剛看了秦羿一眼,一臉的爲難,實在是難以開口。
“雄爺是個義氣人,秦羿救了他的命,他開不了口,我來說。”
薛寶義朗聲道。
朱顯貴點了點頭。
“秦羿,我們想過了,不能因爲你救了雄爺的命,大夥就得跟你陪葬。”
“趙東山這幫人就是一羣廢物,一年都挖不了幾塊晶石,平素任務的大頭我們出力也就認了,今兒人命關天,我們決不能再被拉下水,想沾我們的光,門兒都沒有。”
“老規矩,大家各幹各的,各論各的,今兒誰的晶石少,誰就剁手,就這麼簡單。”
薛寶義舉起手,趾高氣揚,公然撕破了臉皮,完全踐踏了上午兩方的聯盟之情。
“沒錯,咱們不能再被這羣拖油瓶給坑了。”
“堅決與出海派劃清界限!”
其他人也都舉起手,喊起了號子,彷彿出海派真是一羣臭垃圾一般,迫不及待的想撇清關係。
“雄爺,你糊塗啊,他們這是在分化咱們,不聯合,這幫人會一點點的蠶食咱們,會壓的咱們失去最後的尊嚴,你們都瘋了嗎?”
曾大龍在一旁跺腳疾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多好的局面啊,兩派一聯合,就算不端了朱顯貴,至少也能給弟兄們爭取更大的權益,現在倒好了,早上因爲石粒子飯大家就受了氣,原本以爲能一起奮爭,沒想到還是屈服了,白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雄剛,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秦羿冷笑問道。
“秦醫師,對不起,我欠你一條命,但兄弟們的命我是一定要保的。”
“我想過了,咱們兩幫聯合沒有任何前途,還是各安天命吧。”
雄剛避開秦羿凜冽的目光,咬牙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們可別後悔。”
秦羿鄙夷一笑。
“說的好像你們能搞到晶石一樣,就憑孟晚舟那雙早花了的老眼,你們要能找到一塊極品晶石,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朱爺,開始驗貨吧。”
薛寶義撇嘴嘲諷道,說完,得意的指着籮筐道:“不好意思,我們今天運氣還不錯,挖了六塊,你們也拿出來亮亮底吧。”
孟晚舟在一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叫一個難堪,心中暗叫好險,今兒要不是出了秦羿這尊神,他們怕是得被賣了,少不了剁手跺腳了。
“六塊!”
“切!”
沙虎不禁冷笑出聲。
“你小子笑個鳥,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能挖幾塊。”
薛寶義不爽的搶了過來,一把掀開了秦羿跟前的籮筐。
事關生死,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向了籮筐。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這幫廢物吞了鴨蛋。”
薛寶義定睛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朱顯貴等人也是神色一鬆,尤其是龍塔與塗遠二人皆是長長鬆了口氣,一塊晶石沒挖到,秦羿這隻手那是板上魚肉,任他們斬了。
“秦兄弟,對不住了!”
雄剛臉色慘白,嘆了口氣道。
“沒事!”
秦羿一臉輕鬆道。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秦羿,你不是很神嗎?”
“我給你提個醒,你至少需要七塊極品晶石,才能保住你這隻手哦。”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孫猴子怎麼變出晶石來。”
塗遠一臉賤兮兮道。
“不就是晶石嗎?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給你多少。”
秦羿眨了眨眼,神秘笑道。
“還敢嘴硬,真想撕了你的嘴。”
“我知道女王、國師都對你很偏袒,但規矩就是規矩,完不成任務就得受罰!”
“來人,給我把他的左胳膊卸了。”
塗遠被秦羿無所謂的態度給激怒了,大吼道。
幾個身材魁梧的護衛圍了過來,就要動手。
哈哈!
秦羿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的驚天動地,笑的龍塔等人肝膽發顫。
“死到臨頭了,你有什麼好笑的?”
塗遠咆哮道。
“你們這兩條蠢狗,誰告訴你,晶石一定要用籮裝的?”
秦羿撣了撣白袍,看着這些白癡大笑道。
“什……什麼意思?”
龍塔渾身一震,難道又有奇蹟發生。
“弟兄們,亮晶石!”
“給這些渣渣瞧個眼亮兒的,瞎了他們的狗眼!”
秦羿扯着嗓子,得意的吆喝道。
“是!”
只見站在後面的兩排弟兄往前垮出一大步,背靠在身後的雙手,同時向前一送。
每個人的手上都捧着一塊色澤光線,菱角分明,絲毫無損的極品黑晶石。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塊!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幾近亮瞎了龍塔、朱顯貴等人的雙眼。
“這,這怎麼可能。”
朱顯貴深知開採之難,指着那一塊塊透亮的晶石,惶然驚問道。
一天的時間開採出二十塊無損晶石,這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見鬼的是,這些傢伙竟然就辦到了。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鬼使這麼大的人物會死盯着一個新來的奴隸。
秦羿,太可怕了!
“該死!”
龍塔暗罵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直揉發疼的太陽穴。
“我不信,我不信!”
“給老子拿來!”
薛寶義從一個奴隸手中一把奪了一塊晶石,就着燈光打量了起來,一入手撲面而來的陰寒之氣,嗆的他大咳了起來。
好濃烈的陰寒之氣,品級竟還在他們挖掘的那些晶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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