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小剛披着個汗衫就開門進屋了。進屋之後看見一家人都在等自己,不由得有些愕然。以前也不是沒有晚歸過,犯不着這麼鄭重其事吧?他還不知道他和張虎比武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學校。
“你還知道回來……”林小柔冷哼一聲。
“我怎麼了我?”林小剛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扔,“我先衝個涼去……”
“先等一下。”林正紅叫住了他,“先把事情給大家說清楚,免得大家爲你擔心。”
“什麼說清楚?”林小剛也不認爲和別人比武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和飛燕流劍道社的人比武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你還想瞞着我們?”林小柔說道。
“我還以爲多大的事情,原來是這件事啊。那個劍道社的成員被我打了,不服氣,因此約我三天後再打過。”林小剛十分輕鬆的說道。
“你長能耐了啊,學會打架了。”林正紅冷哼一聲。如果林小剛在外仗勢欺人,那麼對他的官聲絕對不好,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李剛。
“老爸,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惹禍的。”林小剛見一時也說不清楚,坐了下來“我一點也沒有仗勢欺人,這次反倒是他們欺負你兒子,兩個打一個。”
“什麼?他們居然敢欺負你,兩個打一個?”林夫人徹底的怒了,居然連副市長的兒子都敢打,這還是不是gcd的天下?
“媽你也不用生氣,我一個打他們兩個不但沒有吃虧,反而把他們給打趴下了。”林小剛洋洋得意的說道。
“你有這麼厲害?”林正紅有點生氣,同時也感到有些好笑。
“那是當然,自從吃了師傅給的靈丹之後,我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師傅還單獨傳授給我了武功,三天之後我保證打的那個小子滿地找牙。”林小剛越說越是信心十足。
林正紅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天林小剛和林小柔吃了洗髓丹之後,他們非常小心的觀察了兒女們的反應,他們驚喜的發現,兩個兒女不但沒有不良反應,反而精神頭十足,渾身充滿了幹勁,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們這才的放下心來,不再偷偷查看。
要不是怕抹不開臉,他們自己都想讓女兒向那位同學索要幾顆自己服用,他們人到中年。精神頭早就大不如前了,經常處於亞健康狀態。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使用蠻力?”林夫人卻有些不以爲然,她對兒子熱衷於武力,不喜歡學習的性格十分的不滿。
“媽你這個想法就錯了。”林小剛立馬糾正她,“無論在什麼年代,身體都是第一位的。沒有身體這個基礎,賺再多的錢,當再大的官有什麼用?”他的思想受到了王天的影響。偏重於個人的發展。
林夫人不以爲然,而林正紅卻十分贊同兒子的觀點。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世界首富比爾在他快要死的時候,上帝對他說。你可以拿出你全部的錢換取一天年輕時候的壽命,你覺得他會不會換?現在不注重個人素質的發展,到快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它是多麼的珍貴。
“好了,我去洗澡了。”林小剛說完。衝進了浴室。
“加油,兒子!”林正紅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搞不懂你們父子兩個。”林夫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或許弟弟說的話是對的,林小柔心裡這麼想到。上次她的生日聚會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明。那個康勇秀既會調酒,又有紳士風度,可以說是現代文明的代表。可是他在王天的武力面前,卻是顯得那麼的弱小和可笑。
……
王天和表妹王小喜以及其他幾個女生進了大雁塔,大雁塔本來就是爲唐僧藏經而建立的,因此第一層有描寫玄奘輝煌一生的《玄奘負笈像碑》、《玄奘譯經圖碑》。大雁塔二層的塔室內,供奉着一尊銅質鎏金的佛祖釋迦牟尼佛像,系明初寶貴文物,被視爲“定塔之寶”。
大雁塔五層,陳列着一通釋迦如來足跡碑,該碑是依據唐代玄奘法師晚年於銅川玉華寺請石匠李天詔所刻制的佛足造像複製而成。上面是一對足印,很多人對着足印膜拜。大雁塔內素有“見足如見佛,拜足如拜佛”之說法。
而作爲遊戲玩家的王天,則是知道一些宇宙中的秘密。其實佛並不是最高的存在,他們只不過是一羣處於另一個大世界的修士而已。佛教的大世界毗鄰地球位面,因此他們在地球上留下了一些痕跡。讓地球人膜拜供奉,以獲取信仰之力。
一路登上塔頂。七層的塔頂,刻有聖潔的蓮花藻井,中央爲一碩大蓮花,花瓣上共有14個字——前人贊唐僧取經還需遊西天拜佛。十四個字圍成一個圓環,連環爲詩句,可有數種念法。
此時來到塔頂的有數十個遊客,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念這十四個字。
“王天,你覺得這十四個字該怎麼念?”王小喜問道。
“西天拜佛前人贊,唐僧取經還需遊。”王天想了一下說道。
“這有什麼解釋嗎?”同來的一個女生問道。
“同學,你這種念法是錯誤的。”還沒等王天回答,旁邊的一個老人遊客說道。老遊客也在仰頭看這十四個字。他看起來六十多歲,精神矍鑠,而且鶴髮童顏看起來一副高人模樣。
“錯誤的?你憑什麼說我念的就是錯誤的?”王天冷冷的說道。王天對他不屑一顧,十四個字連環,每個人有他自己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念法,各人有各人的道。他憑什麼說別人的就是錯誤,自己的就是正確的?張口就說別人錯誤,說白了這樣的人就是倚老賣老,自以爲是。
“憑什麼?就憑我年紀比你大,生活閱歷比你豐富。”老人見王天一副冷淡的模樣,而且說話對自己沒有絲毫尊敬之意,因此他有些生氣。他本是一位知名的學者,平日裡的學員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哪裡受得了王天對他的冷淡和不屑一顧?
在他心目中,他一指出王天唸的是錯誤的,王天就該恭恭敬敬的向他請教,沒想到理想和現實相差太遠。
“年紀大,生活閱歷豐富就一定正確?”王天反問道。他練的是比閉口禪還要厲害的烏鴉嘴,在說話上誰能是他的對手?
“其他事情不能確定,但在這首連環詩句的念法上,我說的就是正確的。”老人說道。他對這句詩的念法,有絕對的自信。
聽見兩個遊客在鬥嘴,其他的遊客都覺得有意思。他們對這句詩的念法也有自己的見解,因此想從他們的吵架中聽到令人驚喜的觀點。因爲詩句的吵嘴,他們不但不認爲粗魯,反而認爲是一件雅事。因此,很多遊客都過來圍觀和傾聽。
“爲什麼在這首詩的念法上,你說的就是正確的呢?”王天問道。
“我本就是長安人,在長安生活了六十多年,大雁塔也來過無數回,各種各樣的念法我都聽說過,你這種念法,我還是頭一回聽說。而且我翻閱了大量古籍,和玄裝法師留下來的古本,經過大量求證,這才找到了這句詩的正確念法。”老者說道。
翻閱了大量古籍?那麼他講的就應該是權威的念法了。聽了老者的話,幾乎所有人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
“敢和何教授爭論這句詩的念法,簡直是自取其辱。”其中有兩個學生模樣的遊客正在小聲的議論。這位老者姓何,是長安大學文學院的老教授,而且還是大雁塔文化研究會會員。這兩個學生是長安大學的學生,因此認識他。
“古籍上說的就一定正確?”王天淡漠的說道,“古籍上說天圓地方,那麼天也是圓的,地也是方的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老教授有些氣憤了。
“你算什麼東西?敢和何教授叫板?趕緊給何老道歉!”這時候,那兩個長安大學的學生衝了上來,對王天喝道。他們是中文系的學生,這位何教授在文學院,他們衝上來出頭,無非是想拍一下馬屁,以求這位教室在他們將來畢業論文上給個好的分數。
“何老是長安大學的古文教授,大雁塔文化研究會會員,他指出你的錯誤是你的榮幸。你一箇中學生不但不向他虛心請教,反而無理鬧三分,簡直是有辱斯文。”另外一個學生也跟着幫腔。
看着兩個學生給自己充當馬前卒,而且還點出了自己的身份,老者微笑着點了點頭,對他們示意嘉許,摸了摸下頜並不存在的鬍鬚,洋洋得意。
古文教授?研究會會員?看來他真的是權威,這個中學生真的有些無理取鬧了。不少人搖了搖頭,用鄙視的眼神看着王天。
“何教授,這句詩的正確念法應該是什麼呀?”一些遊客湊到何老跟前,向他虛心請教。他們對這句詩也有自己的念法,不過他們還是想聽聽權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