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話,決定了晉荷珊這位晉家大千金的生死不單隻,還要晉家賠償過往受害者三千億賠償金。哪怕晉家晉山河身爲元首和一州之主,哪怕姬無名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也無人敢吱聲和反對,只得服從。
普天之下,唯有姜帝官有這個勇氣,有這個面子,有這個底氣和實力!
施一放不是傻子,難怪一貫炸毛炸刺的齊家人,今日跟個沒毛的醜八怪,抽泣又難堪,原來是姜帝官來齊家尋仇了!
‘小人拜見大都督,大都督聖安!’
既然晉荷珊已經爬不起來,那,理應由齊玄同代勞。
姜羽說,‘老東西,怎麼說也是你齊家造的孽。你不打算扶起來,然後搬個椅子給人家嗎?站在一旁,看戲來了?’
一番擠兌,齊玄同面紅耳赤,威嚴全無。
齊玄同糾結着,挪不開步。雖說在場大多數都是齊家人,可他也是一家之主,以後還要掌管偌大一個齊家,同樣是需要面子和威嚴的。但,他沒想到,接下來姜羽的一個舉動,徹底打消了他的顧及。
姜羽真是對這些世家人所謂的面子和腦子感到無趣。既然得低頭了,那就好好低着便是。怎麼着,又想做無謂的擡頭?
不動手,都沒有那點覺悟啊!
一顆石子再次騰起,射向齊叔匡。右手已經受了傷,他只能下意識的用左手去抵擋。結果還是一樣,左手被射穿,鮮血淋漓。
‘這樣如何?’
姜羽問齊玄同。
都說世家不可一世,可也抵不住姜羽的年少輕狂!
實在屈辱!
如此屈辱!
齊玄同知道,再遲疑不決,說不定下一秒就是齊叔匡的雙腿了。他極不情願的的確搬椅子,一邊說,‘大都督,您如此放縱不羈,當心後果無法承受。’
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發兩句牢騷還是可以的。
姜羽回答,‘還是擔心一下你這副老骨頭熬不熬得了那麼長遠之後吧!’
椅子搬來後,施一放沒有客氣。反正有人撐腰,往死裡欺負。
‘老東西,茶都不奉一杯,這是待客之道?’
姜羽不悅。
齊家幾百個下人,都不及一個齊玄同好使!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狡辯已是徒勞無功,醒悟過來,只能求饒。
晉荷珊艱難的爬起身,哭得梨花帶雨的認起錯來!
好人已死,壞人不過是暫時放下屠刀,就能饒過?
於姜羽眼裡,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麼荒唐的事。
‘她如何欺你,你便如何欺回去,天塌下來,本督替你兜着。’
姜羽這句話,直接給了施一放一個免死金牌,若是日後齊晉兩家想找他出氣,也得掂量掂量。
‘姜帝官,我,我可是身懷六甲,你怎麼下得去手?’
晉荷珊尖叫,雙手捂着肚子,害怕的往後退。
這歹毒的女人啊,一旦壞了心腸,黑了心腸,就再也變不回紅色的了。
姜羽還以爲晉荷珊有多偉大?
無非是想母憑子貴,逍遙法外。
有這樣的家世,有這樣的父母,就算生下來,以後也會是個惡人。還不如,早早選個平凡人家。
‘本督,有樣學樣而已。’
哪怕這種事傳出去,對姜羽肯定會有或多或少不良的影響。可那又何妨?樓蘭幾百萬生民,不也被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屠了個乾乾淨淨!
喜怒無常也好,自以爲是也罷。
但求問心無愧!
‘姜帝官,我承認我是有罪,但這孩子是無辜的。他這麼可憐,你都下得去手。你簡直不是人,你這樣,你這樣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投胎轉世。’
晉荷珊在裝傻,虛僞,語無倫次,咒罵。
姜羽一笑置之,這樣的詛咒,已經聽了不下千百遍了吧!
下地獄的事,死後再說!
或者,閻王都不敢懲罰姜羽這個殺神呢!
‘父債子還嘛!’
姜羽看着還在有些躊躇不決的施一放,略感無奈。平凡人始終是適合不見血,世家的惡毒也已經在平凡人心底生根發芽了。
‘如果,下不去手。那,本督代勞。’
姜羽準備起身。
施一放看了看如同紙紮人一般的妻子,還有那備受牽連都快精神失常的十歲女兒。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深仇大恨,當然要自己親手報!’
一想到遭受的無妄之災,施一放怒火中燒,隨手抄起一個趁手的椅子腿,大步向晉荷珊殺去。
‘狗東西,你,你要幹嘛?我可是晉家千金,齊家的大少奶奶。你,你要是敢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那妻子和女兒生不如死。’
晉荷珊嚇得連連後退,不忘言語恐嚇施一放。
‘日後,施家要是遭受報復。一道傷,你們齊晉兩家填一人,要是死了……’
話不必說下去,姜羽一個眼神看過去,就足以讓齊叔匡、齊玄同領會。
施一放近前就是當頭一棒,把晉荷珊腦瓜開了瓢。緊接着,邊罵,邊哭,邊訴苦,手裡的動作絲毫不減弱。沒見着抱頭蜷縮的晉荷珊,還以爲他在教訓一個偷吃糧食的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