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督和帝族爲敵,現下,是帝族和本督爲敵了。把這天下禍害成這個樣子,是當本督沒火氣的貓嗎?”
姜羽話音剛落,一陣氣勢再次把想要爬起身的陳品西壓趴下了。
“早聽聞姜帝官英雄,如今來看,確實了得。不過嘛,在我老太婆眼裡,還是個年輕人,不足爲懼,不足爲懼啊!”
那老嫗笑笑,一臉皺紋像個風乾的橘子皮,難堪又噁心。
姜羽說, “舊時有幾個婦人,專門挖人心肝,修行旁門左道的,你也是其中之一吧。怎麼,其他的都死了?”
“小夥子,說話這麼不尊敬,當心心肝被老太婆吃嘍!聽說有一種人的心肝,可是能大增修爲境界,應該就是你這種吧!可惜啊,我那幾個姊姊,享受不了了,日後,當是我老太婆排行大姊姊的位置了。”
老嫗當即動手,悄無聲息的殺了個氣浪過去。
姜羽只擡了擡眼皮,就化解了這看似要人命的殺氣,“就這點能耐嗎?你可真是對不起那些慘死的人。老天不願意收你,閻王爺就說不定了。本督費費心,讓你早日安息!”
“不錯不錯!吃了你的心肝,定能佔了這世俗巨頭的第一位!沒想到,我老太婆這把年紀,還能有這樣的機遇!”
老嫗似乎對於姜羽這麼輕鬆就化解了她的攻擊,很是激動,當下再動手,左手呈爪,迅速掠去。
姜羽本是半低着頭,猛然一擡起,一道比之前更凌厲的眼神看去。
那老嫗就如遭重擊,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可,不等她捂着胸口喘息,姜羽再反手一揚。她再遭重創,連帶撞爛兩扇門倒飛出外面了。
“你這老婦人,牙口不好,說話有點漏風啊”
姜羽笑笑,他想,外邊那個老嫗,都弱成這個樣子了,再遭兩次重創,怕是活得很辛苦了吧。他對外喊了一句,“樂進,送她一程吧!對了,裡邊還有一位,拉進出,一併送下去吧!兩個人,攙扶着走,不費勁,不孤單!”
“姜帝官,你……”
陳銳句見自己的兒子也要被處斬,頓時着急,正想阻止,卻恰好對上姜羽的眼神,頓時不敢吱聲了。
那該死的眼神!
那要命的眼神!
那十四境的老嫗連這樣一個眼神都抵抗不住,他陳銳句區區一個凡人,豈不是死的更慘!
姜羽問,“還有拉的得出手的人嗎?”
陳銳句不吱聲,人,倒是還是幾個,可,照此看來,拉不出手!
重新回來的姜帝官,實在太可怕了!
姜羽提醒,“不妨回去拉個華帝族的人給本督瞧瞧,聽說那幾個人,可是和你陳家那麼竄!”
陳銳句還是還不敢吱聲,他已經在考慮退卻了,他已經在後悔了,早知道做個小豪門的瀟灑日子比做這個該死的世家更安穩。
不是你的財,始終不進你的袋!
進了你的袋,始終是要吐出來!
“你這老東西,無趣,無趣!”
“本想去你陳家轉一轉,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了。明天吧,明天本督抽空去你陳家瞧瞧,順帶問問你背後那幾個人,殺了本督七個將領,能拿什麼來填,夠不夠人命來填!”
姜羽剛說完,陳銳句嚇得連忙下跪。他不是沒有聽聞,齊家殺了姜帝官十三位小兵,就要了同等數目的子嗣來填。華帝族殺的可是七位將領,那,那是不是要把這一批高貴的帝族都填了纔夠數!
陳銳句並不認爲姜羽會膽怯或是給什麼面子帝族,之前不正是因爲硬扛那兩家帝族巨頭才受傷消失的嗎?加之,如今回來,這氣勢,怕是帝族那一撮人捆在一起都不夠姜羽一手鎮壓!
如,如此一來,帝族在世俗這批人要是全部死絕。陳家,陳家還真是會萬劫不復!
怎樣都是一個死字才能解決的!
就不應該,就不應該爭奪這個風光的世家位置。福,還沒享到多久,權,還沒耍到多久,就要用命,用慘痛的代價回報了!
想當時,陳銳句還嘲笑那個同樣向華帝族獻殷勤,卻沒有被看上的黃家。可如今看來,別人纔是贏家啊,雖然有做過壞事,但不至於要被滅門那麼可憐!
意識到害怕的陳銳句,已經顧不得什麼世家的臉面。況且,在姜羽面前,哪個世家都沒有臉面可說。
該慫還是得慫!
該磕頭還是得磕頭!
“小人陳銳句,拜見大都督!”
陳銳句匍匐着恭敬行禮。
“行過禮就罷了,別拿你做狗的那一套糊弄本督!咬過人的瘋狗,本督向來不會留!”
姜羽打斷他,懶得聽那些廢話。
三元首冷呵一聲,“我們幾個老頭的忌日,你是無份參與了,不過嘛,你的忌日,我們幾個老頭還有緣得見!”
“你帶來的人,麻煩你拉回去,”大元首衝門外吩咐,“樂進,準備一根麻繩,用草蓆裹好那兩具東西,讓陳家主拉回去!順便派個羽林衛送一送他回家,免得陳家主不費力!”
陳銳句冷汗直冒,不禁顫抖,大元首的話,他自然是懂的。只是,內閣離陳家可是將近八公里那麼遠,要他一個老頭用肩膀親自拉兩具屍體回去,那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可,有姜羽在,他又豈敢反駁,只得乖乖照做,不然明年今日,就真是他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