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個門庭,裝飾的不過奢侈一點,鑲了點金銀玉石的別墅,就敢掛個金漆門匾,撰上匡家二字。
豪門做派,小人心思。不過嘛,這一個小城而已,算不上是豪門,頂多就是個惡霸。
不得不說,這時代變得又快又壞!
一批軍隊把匡家圍住,上士把匡家門踹開,跟在李甲身後,由姜羽先進去。
一位聽到動靜的匡家的年輕人剛氣沖沖走出來,指着三人還沒罵出一句話。姜羽已經吩咐上士,殺,然後繼續往裡走。上士也沒有猶豫遲疑,拿出手槍對着他的額頭就是一聲響。
“混賬,你竟敢殺我匡家的人!”
匡育民聽見槍響,和諸位家人紛紛起身,不用出門,就已經看到院子裡躺下的匡家子嗣,再衝着大步流星走進來的姜羽三人動怒。
“人齊了嗎?”
姜羽無視匡育民,問上士。
上士環顧一圈,“差一人。”
“抽調兩位袍澤去找,不必帶回來了,直接就地正法!”
姜羽不多浪費時間,今日定要屠了匡家滿門,一個都不許漏。
“混賬,你怎敢!”
匡育民當真是暴怒,氣得滿臉通紅。
“聽聞你匡家還真是威風,我軍部的人,你都敢說殺就殺。莫不是真當本督死了!”
姜羽話音還未落,一絲殺氣就壓迫得匡家這羣人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如被錘子狠砸了一下胸口。他再問一句,“那位,聽聞是三伯的,又是哪位?”
“正是老夫!”
一位六七十歲的老頭一臉傲氣的站出來。
堪堪九境王尊的螻蟻而已!
姜羽都不想廢話,正欲擡手誅殺。
李甲連忙說,“大都督,這種東西就不必髒了您的手,卑職代勞就好!”
別以爲李甲是中尉軍銜就修爲境界不高,在北州幾十萬狼騎裡,他可排得進前五。以他的能力本是可以任校官的,不過他以戰功不夠多,所以就拒絕了。其實怎麼可能不夠多,都入伍十年了,大大小小的戰打了不下百場。不過是認爲那種風光是要有人分享纔有意思,他一個孤兒,又無妻子,要那風光無多大意思。
雖說軍銜是對一位軍人的肯定,是對一位軍人的付出成正比回報。但在李甲看來,死後都不過是一捧土,貪那點生前死後的光輝何用!
如此心胸,可稱偉大啊!
“你是姜帝官!”
這位匡家的三伯,幡然清楚,頓時後退。
不得不承認,這位年輕人給天下人的震撼,是這一生都揮不去的!
“聽說,你匡家還想找本督的屍首出來鞭撻?何須那麼麻煩,本督就站在這,儘管來鞭撻便是。李甲,給他一個馬鞭!”
話題既然說開了,不妨談談,再上路!
“錯,就不要認了。命,就不要求饒了。都把本督的兵殺了,還把本督的兵傷成那樣了,不屠你匡家滿門,還如何是姜帝官!”
姜羽就站在那裡,一個眼神一句話,就阻止了匡家這羣人正欲下跪的動作。
“大都督,純,純屬誤會!”
匡育民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蠢話,用上誤會這兩個愚蠢的字眼。在知道這位年輕人的身份那一刻,他還真是心如墜機,明知墜下去是死路一條,可還是得在空中飄一段時間
忐忑不安,很忐忑不安!
前幾天還在謀劃着把家族做大做強,衝出小城,做個真正的豪門。那曉得,今日就大禍臨頭。
姜羽那一個不消磨的大都督身份,足以壓得匡家這種小家門喘不上來氣,更別說他是帶着可怕的修爲境界回來的。
“誤會?是如何個誤會?還是說怪我軍部的家眷太溫柔賢惠,還是怪你這個幾十歲的老東西了色心都不死,還是怪我軍部好欺負了?”
姜羽早已把事情弄明白,這都要進棺材的老東西還想納妾,竟然把注意打到少校的妻子身上。奈何人家性子貞烈,肯定不從,卻也被逼得自殺。少校帶兵來匡家要說法,這老東西還吩咐自己的三弟把少校直接殺了,所帶的軍人也被殺了。他還爲了彰顯匡家的囂張氣焰,直接到軍營大殺四方,臨走留下一句話:豪門當道,貴族當天,沒想到我匡家也能站在軍部頭上隨意踐踏了,快哉快哉!
五個疑問,問得匡育民直冒冷汗。
“你不是說我軍部的軍人以後都得做你們這些豪門貴族的看門狗嗎?本督就在這,洗耳再恭聽你的豪言壯語。”
面對姜羽的話,匡家衆人只得沉默再沉默。那位被匡家引以爲傲的高手,匡家三伯,都沒能在李甲手底走過七招,就已經身首異處了。他們這些弱不禁風,只會放狠話擺囂張的玩樂人,還有什麼資本!
之前以爲天下大勢都那樣了,軍部都不得不低頭。況且這樣一個鞭長莫及的小城,但凡豪門貴族有個高手,就足以稱霸,足敢站在軍部頭上耀威揚威了。
可誰想到,姜羽會回來的,他一回來,不正是他們這些豪門貴族的死期!匡家對軍部做的事,肯定不是賠償就能了了的,況且也沒有那麼多錢賠。那能如何,只能填命了吧!
“無話了說了,至於求饒就不必了,省省力氣爬黃泉路吧。一個不落,全送下去!放心,黃泉路上,不會孤單的,還有大把人要下去!”
上士知曉如何收拾手尾,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軍隊進來,送了這羣畜生上路。
姜羽和李甲轉身離去,不過是碰巧撞上了這件事,順道拔除一下,當下還是要趕回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