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家安排給吳怡佃的那羣打手,被檀武臣扔在大堂外。領頭的是晉君,僅他被扔進大堂。
這羣,就是吳怡佃自以爲能在北州橫行無忌的打手。不過也是,倒也真能橫行無忌,畢竟頂着晉家的身份,哪怕是奴才,也是晉家的人。這一點,可讓人害怕。可都不過是九境王尊十境皇尊的奴才,檀武臣一手就能誅殺。他現如今,可不會再忍讓。姜羽的回來,還更加神鬼莫測,何須擔憂那麼多了!
“之前不是很囂張的說軍部不敢動你吳家嗎?如今呢?”
檀道稷再問吳密朋,“你不是說哪怕我們父子來吳家要人,你都不害怕的嗎?怎麼,現在跟個狗一樣了?”
吳密朋那還敢肆無忌憚的放言,他聽聞吳家申再耳邊的低聲告知之後,都嚇得要休克。他沒想到面前這位年輕人,竟然如此可怕!他的認知中,帝族的人才是天下最可怕。可,帝族的人竟然也害怕面前這位年輕人!這,帝族都害怕的人,吳家有什麼資格不害怕!他區區一個紈絝,有什麼勇氣不害怕!
“晉君?”
姜羽忽然開口。
“是,晉君拜見大都督!”
晉君磕着頭行禮,對於姜帝官這個人,他一直以來都是很恐懼的。再者,吳棪這位比他高一截修爲境界的人都認慫了,他豈敢狂妄!
“聽聞本督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很是耀武揚威,甚至都敢把刀子殺到我軍部的人身上了,勇氣可嘉啊!”
姜羽數一數晉君的罪證,“本督還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竄一竄?還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的確,一年多之前,姜羽還在,晉君聽聞齊君都被砍了,哪敢出來溜達,都躲在晉家乖乖做個護院。可自從聽到姜羽身死的消息,世家貴族開始作威作福,他晉君自然也得摻和摻和,混出點名頭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軍部的麻煩,那樣的名利來得迅速來得猛烈!
晉君支吾,“大都督,是,是晉君錯了,還望……”
姜羽一擡手,打斷他,“知錯就好,錯了就得受罰。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況且,不殺你,本督如何給枉死的袍澤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一陣不可抵抗的威嚴直接把晉君壓得趴下,七竅流血。他都還沒來得及再次求饒,就斷氣身亡。
一絲威嚴,就能把十二境神尊的晉君震得七竅流血而亡,這,這得多可怕的修爲才做得到
“大都督饒命,大都督饒命啊!”
吳家這幾個小丑,慌忙求饒。
“還,還需要多久?”
岐雲錦湊近低聲問姜羽,雖然有姜羽在一旁,可她瞧見這些人的嘴臉,始終覺得不舒服
“雲錦,莫要添亂!”
岐雲羅扯了扯岐雲錦,這種情況下,哪輪得到她們開口,“姜公子,你忙,不着急,要不我和雲錦在門外等你。”她以爲雲錦見不慣這種血腥的場面,這小姑娘從小到大,只會鑽研醫術,連患者都不曾見過一個,有些害怕血腥也是情理之中。
姜羽差點忘了岐雲錦這丫頭,便對檀武臣說,“我在檀家等你。”說完,便帶着岐雲羅和岐雲錦二人先行離開。
以檀家父子十三境的修爲境界,既然無懼晉家了,那屠一個吳家,不過一刻鐘的事。至於那個吳棪,怎跟檀武臣這種沙場老將相比,不過幾十招就被斬了。
“你磨一磨刀,洗一洗北州吧,”都回了檀家,姜羽先對檀武臣吩咐接下來的事,然後再打趣着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檀武臣不謙虛的說,“就這麼些個王八畜生,一刀足以!”
要不是往時世家貴族依靠着帝族極力打壓,欺軍部無人撐腰,檀武臣早已砍下一大批烏龜王八蛋了。今日軍部首座已回,誰能反抗!
“那就你自個帶兵如何?”
姜羽看了看即將臨盆的鄭蘇貞,覺得檀道稷怎麼也得在身邊照顧照顧,以免不妥。
“老師,那我呢?”
檀道稷迫切的問。
“你?”姜羽瞥到鄭蘇貞有些哀怨的眼神,“你多久沒報備過假期了?似乎我印象裡,你還沒報備過一次吧。那這次就讓你好好休息一下,順帶嘛,學學怎麼做父親。”
此話一出,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老師,我,我可以的,”檀道稷尷尬一下又嚴肅的說,“我身爲一名軍人,理應已國家爲重。清洗北州這件事,我義不容辭。”
“你可以,但不代表別人也可以。既然你身爲軍人,那就應該明白我說的話,向來都是以軍令下達。難道,你要違抗軍令不成?現下,還用不上你的地方,你就當做休養生息。再者,你莫不是要我一回來,就被人指指點點說我冷酷無情,被人說我虐待你,妻子都要臨盆了,我都不准你假期。這要傳出去,如何了得!”
一番話下來,姜羽唬得檀道稷不敢再推託,只得乖乖遵從。
“你秋姨本來想留你,起碼也得住一宿。可我覺得,現下,你還是回京師,到內閣。不僅給那幾位元首報個平安,有你在也能解決內閣的麻煩!我更希望,你回來的消息以最迅猛的狀況傳遍天下!”
檀武臣嘆息,見着姜羽平安回來,他是打心眼裡高興,覺得怎麼也得喝上一罈慶祝慶祝。可事情總是不能如願,既是迫在眉睫,甚至燃眉之急。
以後尚且有大把時光,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