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星期天都是每個禮拜的第一天,這應該是基督教傳下來的,據說在這一天裡,所有的教徒都要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教堂做禮拜。畢竟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所以,隸屬每個禮拜第一天的星期天,往往都在日曆牌的第一行。
五句話:
每天都過得太快,
我不想再回來了,
忘了我吧就這樣吧
嬉罵着我,太傷人
橋不轉水轉,再見
“每我忘嬉橋……”楊汶七念出了這一行,也就是星期天豎排的五個字……
前面兩個‘每’‘我’可以忽視,想必這也是黃彩儀急急忙忙想出的藏頭詩,所以肯定不會那麼完美
。當然,正因爲這不完美甚至有些前後不搭調的句子,也恰好是我發現這五句話裡藏着暗語的原因。
黃彩儀不會平鋪直敘的把抓她兇手的名字寫在上面,甚至寫出兇手名字中的一個字,都會讓兇手產生懷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黃彩儀寫的應該是同音但卻不同字的兇手名字。
‘忘嬉橋——王璽喬”
當前我認識的人,唯一能和這三個字吻合的人,只有王璽喬了。這貨好久不見了,現在應該早就畢業參加工作了吧?他怎麼有可能是抓住黃彩儀的人呢?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連忙讓解進勇領着兄弟去東高打聽打聽,王璽喬現在在哪裡工作呢,又讓解進勇分出一批兄弟,去王璽喬那什麼屌親戚家,也就是那局長家看看。
就這樣,解進勇匆匆忙的去了。
第二天解進勇給我打來電話,說,“王璽喬早就出國了,那時候咱給他揍完,他感覺沒臉混下去就出國了。他那個警察局局長的叔叔也不在了,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不在A市了。”
聽了這電話,我的心難免有多少失落,不過這也加大了王璽喬的嫌疑!
我只對解進勇說了三個字,“繼續找!”
解進勇吩咐當地的兄弟繼續尋找和王璽喬有關的線索,總之不管是他七大姑八大姨,反正是他的親戚還在A市,那就都找出來
!
待解進勇回來後,我又和兄弟們緊鑼密鼓的開會,看看用什麼辦法能幹了葉超凡。這老逼頭子這幾天的勢頭很猛,必須要打壓打壓。
王璽喬讓黃彩儀寫那封信,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墮落,把大好的江山拱手讓給葉超凡。信的間接意思就是,他想讓我和葉超凡互掐!
我若和葉超凡互掐,那就高興了王璽喬。但我又不能不和葉超凡互掐,一山怎容二虎?王璽喬是一隱藏在暗處的陰比,或許到了恰當的時候就會現身了。
商量好對策後,解進勇、孫毅以及江濤、戴海龍出動了,領了五百多號兄弟,暫時性的阻止葉超凡大軍繼續向北擴張的勢頭,再間接的試圖收服收服已被佔據的城市。
這四人是他們主動請戰的,他們在家已經閒太久了,是時候出出力氣了。我呢,其實不是很贊同他們上陣殺敵的。畢竟跟了我那麼多年,有感情了,我不希望他們受傷。
他們效忠風辰幫的心,我能理解。
我在家則積極練兵,兄弟多,兄弟強,這纔是王道。
沒有黃彩儀的日子確實落寞不少,平日裡她很少活躍在我的視線裡,但多多少少還會見面。可現在見都見到,這種滋味真的很難熬。
最過意不去的還是施家姐妹,她們一直認爲是她們把黃彩儀氣走了,所以這段日子裡,都是這兩個姐妹天天陪伴着我,時刻不離。
雖然每天活蹦亂跳活躍在我身邊,可我發現這兩個姐妹不是很快樂,多多少少有心事。
閒來無事,她們總會趴着白雨房間的窗戶可憐巴巴的看着裡面的場景。有幾次忍不住下意識的已經走進白雨的房間,但每次都是被突然出現的白先生嚇走,甚至被罵走。
可就算再怎麼罵她們,這兩姐妹都不會忘記每天都去白雨房間張望一下,而且我發現,她們試圖想衝進白雨房間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
終於,要爆發了!
深夜,我睡的安詳
。不知不覺間,施恩施惠已經起牀,她們僅僅披了件單衣就走出了房間。忍不住內心煎熬,她們在今天白天就商量好,一定要面對面去看看白雨房中的兩個孩子。
晚風寒冷,一路瑟瑟發抖,她們走到了白雨房間。
守在門口的兄弟已經開始打眯眼了,兩個小鬼輕輕的穿過守衛,用那非常非常輕的聲音拉開門,準備進去。
可就是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拉開門的施恩直接被一股莫名的大力拉了起來,整個人都處於懸空狀態。
施恩輕叫一聲,回頭張望。
是白先生!此時拽住她後領子讓她騰空的,正是白先生一隻渾厚有力的大手。
此時的施惠已經被制服,癱軟的趴在地上昏昏欲睡,她剛纔被白先生一手刀劈在了脖子上。當然,這白先生沒下死手,但力氣也足夠大。
“你特麼真是找打,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白先生面露猙獰。
施恩嚇得都快哭出來了,“裡面的兩個小寶寶好像好像我的孩子,我只是想進去看看,你爲什麼要一直阻撓我們呢?”
白先生皺眉,“什麼你的寶寶?你最好別瞎放屁!”
手一鬆,施恩被扔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白先生思考一下,準備要給這兩個女孩來個教訓。不能打死了,也不能打外傷,那要打哪裡呢?
很快,白先生想到要打哪裡了。
“張開嘴,我他媽給你牙掰下來!”白先生猙獰的說,掰掉幾顆後槽牙應該不會被人看出來。
施恩怕怕的後退,白先生志在必得,伸手給她拉了出來,準備實施。
“欺負一個女人算個毛本事?更何況你欺負的這個你女人,可是這裡的女主人!”突如其來一聲音。
白先生擡頭,有些慌張
。
聲音的主人就是我,施恩施惠一走,圍繞在身邊的香氣就沒了,我自然而然的就醒了。我表情不善走了過去,狠狠的把白先生推開接着把施恩攙扶起來。
周圍守在白雨房間門口的兄弟被我們這一鬧,都醒了。
我攬住施恩又把施惠攙扶起就要走進白雨的房間,其實我也想看看那兩個孩子。
白先生見我們要進去,立馬就慌了,“不能進!絕對不能進!”
我沒鳥他,推開了門。
白雨醒了,問什麼事。
我說,我要看看那兩個小孩。
白雨說孩子都睡了,我沒說話,信步走到嬰兒車旁把孩子抱了起來仔細觀摩,施恩和施惠也走來,手忙腳亂的伸手,示意想抱抱孩子。
我把孩子給她們兩,她們緊忙抱住,想哭。
“這好像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根本沒死。”施恩對我說。
我苦笑,只有張傲光知道孩子死沒死,可惜張傲光現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我對這兩個小孩也很投緣,這種感覺是微妙的,屬於人的第六感。而且,他們的長相我雖不敢說和我很像,但也是差不多。
白先生一直凝視我們。“看完了嗎?看完把孩子放下!”
我說,我想領孩子回我們家玩會。
白先生果斷拒絕,“別以爲這是你的地盤你就敢爲所欲爲,大不了我們走人!”
我無話可說,只好乖乖把孩子放下。
晚上一夜未睡,待到快要天亮時候纔有些睡意……解進勇手忙腳亂奔來,一個令我愕然的消息說出,我連鞋都忘了穿就飛奔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