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是孔磚,正方形,重三斤多,兜頭砸在工頭的腦袋上的時候,他的安全帽雖然避免了他被磚頭給砸破腦袋的危險,但是我這搬磚手的力量還是讓他的脖子發出一聲&lsq;咔嚓&rsq;聲,然後利落的面朝下摔在了塵土裡。
一羣人都驚呆了,大家都傻愣愣的看着我,沒有想到我這個看起來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人居然還敢打人。
&ldq;哎喲喂,草你麻痹的,你居然敢打老子,來人啊,快來人啊,給老子把他拖下去。&rdq;
幾名在工地上巡守的小混混聽到工頭的叫聲,馬上就罵罵咧咧的提着鋼管衝了過來。
這幾個小混混我也是認識的,平時也都看到過,不過他們一直都當我是傻子跟啞吧,我今天突然爆起傷人也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ldq;草,啞吧,你特麼找死嗎?麻痹的,居然敢打工頭,跪下,否則老子們打死你。&rdq;顯然,這幾個小混混是拿我當傻子看待的,言語間都是嘻皮笑臉,完全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過。
江濤從樓上飛快的跑了下來,剛剛一出事他就知道了,連忙連工作都顧不得便跑了下來。
&ldq;李頭,李頭,抱歉哈抱歉,這小子腦子不太好,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啊。&rdq;江濤顯然是沒有見識到過這種陣仗,嚇得徵個人都有些顫抖。
被我一磚頭敲得脖子都快斷了的李姓工頭揉着脖子一腳踹在了江濤的身上,將他踹倒在了我的懷裡:&ldq;滾你麻痹的,江濤,老子看你平時老實才把你這個殘疾啞吧留在工地工作,特麼逼的居然敢打我,今天要是不是打死這傻逼啞吧,他還就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兄弟們,給我打&llip;&llip;&rdq;
幾個小混混聽從李姓工頭的話,手裡的鋼管什麼的都朝着我砸了過來。
江濤慌亂之下幫我擋着打,卻被一棍子掃中腦門,頓時鮮血崩濺了出來,染了我一臉。
打人的小混混也有點慌了,他原本是想要打我的身上的,最多也就是給我抽打得青紫一片而已,但是江濤卻突然間湊了過來,所以也就被一棍子抽在了腦門兒上。
&ldq;草&llip;&llip;&rdq;看着江濤頭上的傷,李工頭也有些緊張了起來,怒道:&ldq;老子叫人打這啞吧,江濤你湊上來幹什麼?你這種純屬自找的,我可不管的啊。&rdq;
我上去幫江濤捂住了額頭,心裡嘆息了起來。
看來這個工地是不能再待了,我的眼睛變得有些狠厲了起來。
那個打了江濤的人惱火的拿鐵棍指着我,怒道:&ldq;就就是你這廢物,麻痹的,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打到江濤了。&rdq;
像江濤這種技術工人是工地比較緊缺的,被他打傷了一個恐怕後面老闆就會扣他的工資呢。
罵也罵了,可是他還不解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棍子對準了我的腦門砸了下來。
我沒有閃,也沒有避,任由他這一棍子打在了我的腦門上。
腦袋是脆弱的,馬上,我的腦袋都變得跟江濤的一樣了,鮮血順着我眉角流了下來,那個小混混滿意的點了點頭,指着我道:&ldq;快點滾,麻痹的,別再讓我們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dq;
我舔了舔流到我嘴角的鮮血,第一次開口道:&ldq;知道嗎?你這種力氣就像是一個沒斷奶的娃娃。&rdq;
&ldq;什麼?&rdq;小混混驚愣在那時在,我猛步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胯下。
我的腿功雖然完全沒法跟解進勇他們這些人相比,但是我好歹也是在風辰幫那麼多基礎科目下訓練出來的,這一腳,踢斷嬰臂粗的樹苗不成問題,踢斷這個小混混的蛋蛋,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兩聲脆響聲中,小混混臉蛋變得充血了,然後軟軟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染得金黃的頭髮,然後一個膝撞讓他變成了大餅臉,鮮血在我的褲子上綻放了。
其他的兩個小混混驚呆了,然後怒吼着向我衝了過來,兩人的棍子都同時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沒閃,沒避,沒逃脫,一拳打斷了一個人的鼻樑,另一個人被我折斷了手臂,然後一個過肩摔摔打得爬不起來了,我一腳踏在他的脖子根處,手法利落得像是一個慣匪。
我擡着頭,對早已經嚇得驚呆了的李工頭平淡的道:&ldq;把我們兩個的錢給了,我們這就離開。&rdq;
我的錢不算什麼,但是江濤的錢卻是必須要結的。
他一天的工錢是近三百塊,就算他一年只工作兩百天,也足有六萬左右,他工作了四年,足有老闆才結了兩萬給他的,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二十到二十五萬左右的錢沒結。
這可是江濤的老婆本,我必須要爲他討到。
李工頭卻是愣着頭皮罵道:&ldq;給你麻痹,你在我這裡亂搞還想要工錢?冥幣要不要啊?&rdq;
我一拳打斷了他的門牙,然後在李工頭的慘叫聲中再次問道:&ldq;錢,你結到還是不結?&rdq;
這個時候,那一羣一直處於看熱鬧狀態的大老闆們走了過來,爲首那個身材很&lsq;魁梧&rsq;的老闆尖聲尖氣的問道:&ldq;這是在幹什麼呢?還敢打架,信不信我馬上報警啊?&rdq;
我衝他呵呵一笑,然後又一拳打在了李工頭的門牙了,在他的慘叫聲中,我呵呵一笑。
這種挑釁的舉動相信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這位大老闆氣得直咧嘴,指着我道:&ldq;好,你好,好,居然敢這樣挑釁我,你有種,真的有種&llip;&llip;&rdq;
說着話,他就要撥打電話了,不過我卻聽他說:&ldq;馬上給我過來,草,這邊有人鬧事。&rdq;
顯然,他並不是打的電話找的一一零,而是打的電話叫着他的小弟們。
我的脾氣似乎被一點一點的喚醒了,準備上去抓着這們老闆的領子,讓他認真的認清一下我並不是那種他可以隨便欺負的人時,江濤卻抱住了我的腿,有些恐懼的道:&ldq;別,啞吧你別鬧了,哦對了,你不是啞吧啊,哎,不過這個時候不重要了,咱們走吧,老闆有很多的小弟的,咱們打不過來的,錢什麼的不要啦&llip;&llip;&rdq;
江濤似乎很是恐懼,見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道:&ldq;上一次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問他要工錢被活生生打死了的啊&llip;&llip;他們都敢動刀的,別要錢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rdq;
走?連自己的的辛苦錢都不拿嗎?他們再多人又怎麼樣?老子這條賤命會怕嗎?
&ldq;放心,錢,我會幫你拿回來的!&rdq;我拍了拍江濤的手,然後轉頭,看着兩輛開進來的麪包車,車停了,上面衝下來了一羣夾刀帶棒的小混混,那個老闆手一指,他們就朝着我撲了過來。
&ldq;小子,敢在這裡撒野,今天老子便讓你償償老子的厲害&llip;&llip;&rdq;打了聲招呼,棍子就朝着我的身邊砸了過來。
我不閃,棍子砸到了我的肩上,而我也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小弟。
鮮血崩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衣服,空氣裡瀰漫着一股猩甜的味道。
我不是感覺不到痛,而是在仔細的品位着那股痛苦&llip;&llip;舒若去跟李莉兩人正是在比這更加痛哭的情況下離開的&llip;&llip;
敵人打我一下,我就回擊一下,誰都看得出來,我明明可以閃開的,可是我都沒有閃,而是在被打了之後,用更爆烈的方式回擊了過去。
那幾個老闆中間,一個撐着傘的小姐疑惑的看着我,看了好半晌,突然,她眼前一亮,然後歡喜得差點尖叫了起來&llip;&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