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麼?葉超凡的死讓你很高興?”楚小雨瞪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白先生。
我回頭,白先生確實在笑,笑的不是很明顯,僅僅咧了咧嘴角,但真笑和假笑是很容易讓人分辨的,剛纔掛在白先生最近的笑容是真笑,說明他很開心。
“你分明在笑,你爲什麼不承認?”楚小雨指着白先生。
白先生皺眉,“死老太婆,別誣賴人,就算我在笑,關你屁事啊?”白先生強詞奪理,呲着白牙略微有挑釁的意味。
楚小雨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想要暈過去。
我連忙給她攙扶好,不爽看向白先生,“你真是夠了
!”
白先生聽到我在教訓他,當場就不爽了,“小子你在說什麼?我他媽的就笑了笑,我操,難道笑也不行嗎?葉超凡死了,我他媽比的當然高興啊!”
我懶的聽他那些罵人都快成順口溜的句子,乾脆問了聲,“我只想問問你,葉超凡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
“我操……”白先生還想罵罵咧咧。
“我讓你回答我!少轉移話題!”
“……”
“媽的,回答我!”我暴吼。
葉超凡死的太離奇了,小小菸頭掉在地上怎麼會變成這麼大的火呢?肯定是人爲造成的!要是別的兄弟,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白先生!那他完蛋了!我前幾日警告過他,不要動葉超凡。這次他居然殺死,這就等於打我的臉,我豈能容忍?
白先生幾句話被我憋過去,他臉氣的通紅,“媽的就是我殺的,你想怎樣?”
“拎出去打!往死了打!”毫不猶豫,我吐出這句話。
白先生眼神微眯,沒多說什麼,心裡卻憎恨趙偉義到家了。其實,葉超凡根本不是他殺的,他之所以承認,說的是氣話罷了。
白先生被拽了出去,狠狠的暴打一頓。至於暴打的方式呢,則是非常毒辣,一邊用浸溼了辣椒油的皮鞭抽,一邊用鹽水泡過的木板砸。
打了兩個小時,身強體壯的白先生都有些受不了了,蹲在地上緩和好久才站起。
這個仇,他記下了!如果是以前趙偉義想要打他,那他早就憤怒的衝到趙偉義身邊給趙偉義暴揍一頓了,但現在他必須要忍了。前幾天趙偉義說對,自己無所謂,但不要苦了自己身邊的兄弟!
就這樣,白先生踉踉蹌蹌的走了。
……
白雨今晚來找我聊了,我知道是因爲我今日叫兄弟暴打白先生的事
。
我如實招來,我母親應該會懂我。
她聽了後不說話,確實是白先生做的不對。
第二天我們把葉超凡簡單的下葬了,楚小雨也在同一天走了。
葉超凡下葬時候我們都沒哭,只有楚小雨一人哭的稀里嘩啦。這就是愛吧,傷害來傷害去,最終還是有感情在裡面的。
風辰幫兄弟剷起土壤緩緩落下,我微微皺眉,總感覺這葉超凡死的太突然了,就好像很不符合常理似的。這個人渣命那麼大,怎會在這小陰溝裡栽了?
索性不想,死了對我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
這幾日更加悠閒了,當然我沒出去瀟灑,誰不希望守着自己老婆,守着自己孩子來個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現在給孩子洗澡的任務已經全給我了,施恩施惠哭了好幾天,漸漸的也看開了,也能接受現實了。
在浴盆裡給這兩個小孩洗澡洗的正嗨呢,就在此時張念盛匆忙的趕到我這裡,說有重大發現。
他臉上掛着一絲欣喜,估計是好事。
我讓他別來虛的,直接說。、
張念盛說,“我好像知道張傲光把他那本專門用來治療你兩個兒子的醫書放在哪裡了!”
我眼前一亮,連忙問在哪?
他笑了笑,“寫醫書也是要有靈感的,尋找靈感的時候,張傲光總是希望躲在院子裡那棵小樹樹下,樹很小,夏天不能乘涼,秋天不能擋風,但那棵樹可是張傲光親手栽種,所以我敢肯定,救活嗎兒子的那本書就埋在樹下!”
我沒多想,腦袋裡想的全是醫書的事情。
我和張念盛上了車,準備去一趟京城
。
張傲光那老房子裡有我們風辰幫的守衛,自從我們上次走了之後,我就安排上了守衛,有守衛就是不想讓外人進了那房間,破壞房間裡的一切,給我們尋找醫書造成困擾。當然,臨走的時候我也拜託守衛多幫忙找一找醫書,可惜好久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進了院子,門口風辰幫守衛對我恭敬行禮。
張念盛進屋去拿鏟子,隨即走到樹下,隨便找了一處就試探性的準備開挖。
我在旁邊打着下手,很遺憾,這個坑挖了好久都沒有出現一本書。張念盛沒氣餒,準備繼續挖。
我則冷靜的分析起來了,若是要藏醫書,藏在哪裡最好呢?
仔細觀摩,忽然間我發現有一塊位置微微凸起,這裡面不會存在醫書吧?
我連忙指揮方向,讓張念盛挖我所指的地方。
揮舞鐵鏟準備挖,挖着挖着,一本被好幾層方便袋包裹着一本黃色封面的醫書映入眼簾。我激動壞了,快速撿起書撕開方便袋。
快速掃了幾頁後,我欣喜若狂遞給了張念盛,“你看看,這本是不是真的?”
張念盛連看都沒看,眼神略有些空洞,“糟糕,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提前把醫書給換了!”
我納悶,隨即開始仔細分析起來。
可能是剛纔太激動了,把周圍的細節忽略了。
方便袋長期存放在土壤裡,日積月累,泥土多多少少會躥進醫書上,可這醫書完好無損,就好像剛剛填上土似的。
我摸了摸土,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剛剛填上的!
外面雖裝飾的天衣無縫,就好像從來沒人動過似的,但裡面的略有些發乾的泥土卻完全說明,這是剛填上不久的坑!因爲這裡面的泥土略微有些乾燥,可能是因爲剷土取走真書的時候,太陽曬在這泥土上了,所以使它變硬
。
我喊了一聲,幾個兄弟走來。
我問有沒有人剛剛進了這屋子裡,而且一直在和樹下轉悠?
兄弟說有,是他們這裡僅存的一個意大利人!那個意大利人,也就在剛剛,走掉了。
暗罵一聲操蛋,難道白先生叫人把醫書藏起來了?
深吸口氣我給白先生打過去電話,讓他立刻來這裡。他在電話裡很不爽,不過最後還是來了。
我問他,“你是不是因爲我那天打了你,所以你想報復,叫你的小弟來這裡偷醫書?”
“我操,你他麻痹瞎說什麼?誰偷你醫書?別忘了,你的孩子有病還是我告訴你的呢,你雖然不是人,但那兩個孩子和我也有血緣關係,我愛還來不及呢!”
我不信這些,我繼續逼問,言辭激烈,帶着幾個髒字。
我必須要問出醫書在哪裡,白先生是我最後的希望。
他最後惱了,說,“別懷疑我了,葉超凡根本不是我殺死的,那天我說的就是氣話!上次捱打我雖然怨恨你,但我不會拿你孩子開玩笑的!”
葉超凡被殺和醫書被偷走的事都不是白先生乾的,那事情就大了!很有可能我們風辰幫出內奸了!這個內奸肯定很厲害,因爲他應該是和我們同時知道醫書放在哪裡!
知道醫書在哪裡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張念盛……
還有那葉超凡的死,我一直感到懷疑。
他臨被廢掉之前他說了一句話,那句話的意思好像是涅槃重生,再次征服天朝黑道。
或許,葉超凡沒死!他確實涅槃重生了!他被人放了,那場大火就是爲了讓他順利逃跑!內奸會是誰?兩個可能,一個是我,一個是張念盛。
除非我心理有毛病,否則我是不會讓葉超凡活,更不會讓別人拿走救我孩子命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