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諒長並不清楚,向不抓教育的葛書記會心血來潮的口一飛參觀考察,所以高校長天網亮就來到學校,將所有的系主任叫到會議室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各班級做好教室、宿舍、食堂的衛生工作,並且再三叮囑。一定要將臨杭大學營造出一流大學的環境、氣氛,展現出新時代大學的優越性。
將這些事情安排下去用了高校長接近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捏着有些脹痛的額頭走出會議室,此時校園內開始忙碌起來,全校總動員打掃衛生,掛彩旗、標語。由於接到的通知很晚,他們並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不過臨杭大學畢竟是全國知名大學,本身運作很正常,並不需要做太多的工作。現在讓高校長頭疼的就是軍問題,當他走到操場看到數千名學生整齊的站在那裡時,高校長總算露出笑容。“看來那個焦主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晚上時間就給柳連長做好了思想工作,現在這些教官不都恢復軍了嘛,很好!非常的好!”
心情大好的高校長面帶着笑容,揹着手緩步行走在操場邊緣看着一個個昂首挺胸的新生表情嚴肅的站着軍姿,很是欣慰,這年頭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像那個彭蕭辰一樣桀驁不馴的難管,遇到那樣的學生誰都會頭疼。
焦主任不知什麼時候跟在高校長身後,臉上露出邀功的表情,如果擱在平常的話,高校長一定會皺眉心中不爽,不過現在高校長心情好。對那副討厭的表情也不再感覺討厭了。
“老焦,這事做的好!”
“還是校長領導有方。”焦主任臉笑如雛菊綻放,眼角的皺紋格外明顯,當然這個馬屁拍的也夠露骨的。
昨天晚上焦主任找到柳連長。非點婉轉的轉達了葛書記要來母校參觀,軍工作必須要恢復的意思,柳連長卻皺着眉頭不說話,焦主任一看着急了,求爺爺告奶奶嘴皮子都說破了,柳連長總算嘆口氣說現在隊伍不好帶,然後非常爲難的去給教官們溝通溝通。弄的焦主任當時那個千恩萬謝。
如果讓焦主任知道柳連長壓根沒有進行所謂的溝通工作,而是回去直接下了一道命令就讓這羣教官乖乖回到軍主崗位,不知道焦主任會做什麼感想。
焦主任陪着高校長在操場溜達了大半圈。走到操場西北角的時候,高校長注意到一個,方隊很彆扭。再細看才發現,原來那個站在隊列面前的正是徐鳳麗。
“老焦,這是怎麼一回事?歷史系怎麼沒有安排教官!”高校長看到這一幕,臉色立亥陰了下來。
焦主任被高校長的問話嚇的心裡一突突,皺着眉頭想了半晌總算想了起來:“高校長,是這麼回事,他們的教官不是被那個彰蕭辰打進醫院了嗎
高校長不以爲然的說:“那就讓柳連長再換個教官嘛!咱們學校不是管不起食宿
“問題是人家教官們一聽說是巧屆歷史系,彰蕭辰待的那個班級,死活不肯過來帶焦主任苦笑着解釋道。
“爲什麼!”高校長說:“你沒有告訴柳連長咱們已經把那個彭蕭辰開除了!”
“告訴了啊,不過他們說,彭蕭辰打了教官,即使再換人過去,那些學生也不服管,索性都不來了!”
高校長在心裡罵了句娘,“這都什麼事啊!老焦,葛書記還有半時就要來了,你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也得弄個教官過來,這樣不協調!”
葛書記是從這個學校畢業的。萬萬不能給葛書記的母校抹黑,從這點你可以看出,高校長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一列車隊緩緩行駛進臨杭大學的校門口。高校長、焦主任等校方高層早就等候在那裡。率先下車的是先頭部隊,負責與校方進行簡單的交代工作。
不一會功夫,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行駛過來,車內,年輕的臨杭副省委書記葛路寧聽完秘書的彙報後,露出一抹笑容,就在昨天晚上。在臨杭大學上學的兒子葛競朋打來電話,兒子在電話中給他講了一件大學趣聞,等葛路寧聽到那個毆打教官的竟然是自己父親和兄妹經常提起的彭蕭辰時,頓時來了精神。
彭蕭辰對葛家的幫助,葛路寧是很清楚的,更何況彰蕭辰初到臨杭時就趕過來拜訪了自己,雖然只是簡單的一面,他對彰蕭辰的印象很好。自己的兒子一向是穩重低調的角色,這個彭蕭辰比兒子還要成熟。所以他聽到兒子說彭蕭辰竟然毆打教官。而且還一下打了兩個頓時皺起眉頭,不過聽到兒子接下來的解釋後,葛路寧釋然,對彭蕭辰的誤解已經消失乾淨。
家裡的老太爺不僅一次的打過電話來,讓自己多多關照這個小恩公。現在聽兒子說彭蕭辰這樣爲人仗義、學習優秀的人竟然在開學兩天時間內被學校開除,葛路寧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就在葛路寧考慮是不是幫一把的時候,葛家老太爺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語氣非常堅決的讓葛路寧出面干涉一下。葛路寧有種哭笑不得的意味。讓自己一個省委副書記去幹涉一個學生被開除的問題,多少有些大炮打蚊子,小題大做的意思,不過老太爺已經放出話來了,葛路寧當然要親自“干涉
在聽完秘書的詳細彙報後。葛路寧對臨杭大學軍事件、開除事件已經有了清楚的認識。
奧迫車穩穩的停在臨杭大學的門口,高拔長從人羣中走過來打開車門。葛路寧面帶着笑容走下車。與母校的人親切的握手。
一行數十人行走在校園中,先是參觀了校園的校設,又在圖書館前駐足,最後葛路寧笑着提出要參觀一下新生軍的情況,感受一下大學新生軍記的蓬勃朝氣。
高校長對於這項要求自然是非常同意,同時在心中捏了一把汗。好在自己事先考慮周全,並且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於是給焦主任使了個眼色。焦主任一溜小跑衝向操場做安排。
操場的正門口掛着鮮紅的標語:熱烈歡迎葛書記回母
一進入操場正門,迎來學生們熱烈的掌聲,葛路寧走在前排面帶微笑。看着這羣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心情格外的好,好像回到當年的大學生活,在學生隊列中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葛路寧,侄女葛董,外甥廖原均是點點頭。
葛路寧示意高校長,軍不耍因爲自己到來的緣故而停止,平時該如何練就如何練,於是各方隊恢復練。一部分方隊原地休息。另外一部分繼續站軍姿。
軍最有特色的一件事就是休息的時候拉歌,唱的往往是《團結就是力量》、《一二三四》、《打靶歸來》什麼的。
拉歌是軍人的“專利”今天葛書記回母校檢查工作,氣氛當然要熱烈起來!
於是有個方隊開始唱起來《團結就是力量》,唱的格外響亮。此起彼伏的吼聲,有板有眼的節奏,聲嘶力竭的嘶喊,彷彿一瞬間將所有人的情緒調動起來。
高校長見葛書記被歌聲吸引了目光,心頭暗自高興,看來這形勢主義也非常重要,現在葛書記不是很享受嗎?
你唱罷我登場,此聲未落彼聲又起。一經“拉。上,戰士們的情緒馬上被“煽。起來。
葛路寧點着頭,並沒有關注太久,根據兒子提供的信息,彰蕭辰的班級隊列是在操場的最西北角,葛路寧確定方向後大跨步走了過去。
跟在身後的高校長看到這一幕後,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那個方向不就是歷史系的方隊嗎,葛書記爲什麼偏偏往那個方向走呢!難道那個方向曾經勾起了葛書記當年的回憶?不對啊,葛書記上學的時候,這片操場還不屬於學校規刮範圍。
葛書記走的很快,讓高校長並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趕忙緊跟在身後。
葛路寧終於在高校長最不希望停住的地方停了下來。
葛路寧在學生方隊面前駐足了半分鐘時間,並沒有發現彰蕭辰的身影。心中不禁暗道這小傢伙怎麼沒來軍,是不是已經離開學校了?如果讓老太爺知道的話,一定會自己辦事不及時了。
不過這些想法不能明說出來,葛路寧對身邊的高校長說:“這個,班級的學生沒有教官怎麼軍啊?”
所謂怕什麼來什麼,說的一點都不假。高校長心頭咯噔一聲,額頭上冒出汗珠:“那個”那個教官今天生病,學生們自己練的
“哦?”葛路寧微笑:“看來這一屆的學生素質和思想都比較高。軍都能自覺完成,不錯。不錯。”
然後葛路寧面色凝重的說:“軍是大學生活必不可少的環節,是培養“四有”人才的一項重要措施;是培養和儲備我軍後備兵員及預備役軍官。壯大國防力量的有效手段
高校長忙在身後點頭說:“是,是,葛書記說的對。”
葛路寧說:“所以啊,你們不要老搞一些形式主義,我問你這個。班級共有多少人
高校長一時間愣住了,他哪知道這個班級有多少人啊,忙求助焦主任。焦主任更是不清楚多少人。將目光轉向了徐鳳麗。
徐鳳麗說:“巧屆歷史系方隊應到巧人,實到解人”人缺席
“缺席?。葛路寧皺眉問道:“是生病了還是嬌生慣養不參加軍啊?”
“啊,不,不是。他剛被開除了!”徐鳳麗好似沒有看到高校長和焦主任使的顏色,可能第一次面對省裡領導有些緊張的說。
這句話一出口,高校長和焦主任心頭叫苦不一,你說這個徐鳳麗平時很機靈的,今天怎麼就忽然糊塗起來呢?彭蕭辰正蹲在宿舍裡研究那條小蛇,用念力控制着小蛇在書桌上擺出各種圖案。他知道今天葛路寧會來學校,在被學校開除的前天夜裡,他接到葛松林老爺子的電話,問問他在學校還適應嗎,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其實是老爺子接到葛董的電話後,立刻打過來問問,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嘛。
彭蕭辰並沒有在學校開除事件上,想麻煩葛老爺子,可是老爺子卻很不高興,感覺彭蕭辰太過見外,最後告訴他,這事他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安心上學。如果大兒子處理不好這事,他一定拿笤帚疙瘩掩大兒子屁股。
彭蕭辰一笑,這葛老爺子有時候較真起來,就跟小孩一樣。反正有人操心。他也不再擔心什麼,今天軍的時候也沒有參加,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學校這邊就會有人來通知自己。
接近中午的時候,張銳、曹翼年等人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曹翼年就像沒了骨頭一樣攤在牀上:“二哥,你在宿舍裡休息,真是幸福啊!哪像我們一個個爲了迎接省委副書記檢查,去操場軍,還扯着嗓子吼了一上午,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練一下又不會死。”彭蕭辰笑着說:“你得多運動運動嘍
“嘿,二哥,你不知道。今天葛書記在咱班方隊面前停了老半天呢,高校長和教務主任的臉色那個蒼白啊”。曹翼年眉飛色舞的講述了一遍。
這就證實了彰蕭辰的猜測,葛路寧還真就過問起了這事。
宿舍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臉着急的焦主任和徐鳳麗衝了進來,就見焦主任看到彰蕭辰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上前緊緊抓住彭蕭辰的胳膊說:“哎呀。彰同學,你可讓我好找啊,走走走,趕緊跟我去辦理手續
“什麼手續?”
“當然是復學手續了!”焦主任說:“不查不知道,原來彰同學的高考成績很優秀,我們差點就錯過了一個品德優良的好學生!趕緊跟我走吧”。
…分割線,至於有沒有這個所謂的復學手續。馬甲我還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就怎麼寫的,大家別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