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見紅痣帥哥宛如被蠍子蟄了似的躲自己,邪魅的臉上閃出一絲紅暈,尷尬地咳嗽幾聲,將一雙細皮嫩肉的手舉在燈下認真看着。“姐夫,我身上有毒嗎?還是活見鬼了?至於把你嚇成這樣?送我回家可以啊,你開門將我推出房門外就做到了,我寧願在雪地裡睡一宿也不回家,丟不起那人。”他氣乎乎地去穿鞋。“還姐夫呢,在你家住一夜都不行,等姐回來看怎麼收拾你。GAY怎麼了?我就是,我喜歡所有的男孩兒,就不包括你,別用老眼光看人,我不是艾滋病患者,用不着這樣排斥我。”
隨着房門咣噹一聲兒,二少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許子明眨了下眼睛,耳朵被震地嗡嗡直響,他來不急換鞋追了出去。“豆豆,你去哪?我跟你是開玩笑鬧着玩地,別生姐夫的氣,回家好嗎?”他跑到電梯間啪啪地按着,電梯門很快開了裡邊沒人,一連開了三部電梯,結果都是一樣地。“會去哪了呢?豆豆——”他進了一部電梯直奔樓下。
金麒麟莊園小區大院一片安靜,昏暗的街燈像幾隻疲憊的眼睛,望着空中那彎冷清的月亮,風吹在地上打起一個個旋,紅痣帥哥趿拉着拖鞋,穿着內衣感到有一些冷,他藉着燈光在四處尋找二少的蹤跡,地上沒有任何剛踩過的足跡和車轍印。“豆豆——唐豆——你在哪,出來吧,跟姐夫回家。”他向小區門衛跑來。“請問,看到有人跑出去嗎?”推開警衛室的門。
“沒有。”一中年警衛打着哈且,眨着混沌的眼睛。“哦!許總,這麼晚了誰跑出去了?沒發現有人出去。”
許子明呲牙一笑。“哦!隨便問問,打攪了。這天兒可真夠冷的,你忙。”他感到腳凍得厲害,關上門撥腿就往回跑。“真他媽的怪了,該死的二少,你死哪去了?這麼晚了在外面凍一夜,我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都怪我這張破嘴,有什麼不能說偏偏揭唐二少爺的短處,那張破門簾子還真掛不住了。能去哪了——”他渾身打着寒戰,站在樓下看着自己家明亮的燈光。“靠!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一道豔麗的七彩炫光過後,紅痣帥哥跳上騰空而起的金龍,睜開天眼在金麒麟莊園的每座樓之間穿行數遍,每個房間的景色全部呈現在他閃着藍光的視野之中,他握着龍角,身體向前附在金龍的背上,耳邊的風在嗚嗚的作響,有型的頭髮吹向後方。“豆豆,你在哪?快出來,別鬧了。”他的喊叫聲兒驚得不少牀上男女,蓋上被子關掉了燈。“呵呵——不好意思,各位鄰里街坊,打攪各位的美事兒了,我找人你們繼續。”他的聲音兒雖不大,可那屋中人似乎都聽到了,黑暗中有數雙好奇的眼睛望向窗口,一條金光四射龍一樣的動物在眼前歘地閃過。
二十分鐘過後,許子明凍得臉色發白,嘴脣發紫、身體發抖、雙手發木,一個沒留神從金龍背上跌在家門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裡,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他對面。“你是誰?我這是怎麼了?”他覺得渾身有些疼,身體軟得像根麪條,一點勁都沒有。
“你猜呢?除了我還能有誰?姐夫是我啊,豆豆。”二少捂住紅痣帥哥的眼睛,嘎嘎地笑了起來。“姐夫,行!你還真挺夠意思。爲了找我,這麼冷的天,光着腳就跑出去了,一找就是半個多小時,都凍暈過去了。要不是我,你今夜就睡在門外了。”他鬆開手,頭在許子明眼前晃着,臉上露着開心地笑。“感覺好些了嗎?姐夫。我根本就沒下樓,就在18層的樓梯上坐着呢。誰讓你那麼笨,瘋狗般地衝向電梯。我纔不會回家呢,這麼晚了怎麼走?好啦,我們倆扯平了。”
“靠!臭小子你可嚇壞我了,我承認剛纔的話有點重了,不都是爲了你好嗎?看你那怪怪的眼神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犯老毛病。行啦,時間不早了,我們泡碗方便麪吃了好休息。”紅痣帥哥一掀被子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競一絲不掛,帥氣的臉騰地紅了,立即蓋上了被子。“唐豆,你搞什麼明堂?”
“哎!姐夫,你真生氣了?我是好心,你凍得都人事兒不醒了,我給你用冷水擦擦。”二少嬉皮笑臉的勁沒了,很認真地看着牀上眼睛立起的許子明。
“哦!擦、擦哪了?”紅痣帥哥掀起被,瞟了一下自已的*,拿起短褲在被窩裡穿了起來。“豆豆,不是我說你,你這毛病是不是要克服一下。姐夫,不是那種人,這事兒要傳到你姐耳朵裡還不掐死我。”
唐豆虎着臉,扯去紅痣帥哥身上的被。“哼!該擦的地方都擦了,姐夫你沒事兒吧?在洗浴中心你找個搓澡地還要付錢呢,我這是爲了救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怕羞的,你身上有的我全有,我即使喜歡帥哥也不會對你下手,這是我的底線。你那東西軟軟地,小小地,我根本沒看在眼裡。你以爲,我什麼人都給搓澡嗎?真沒勁,我今天真是沒做着好夢。你休息吧,我走了。”他拎起上衣轉身就走。
“哦!想走就走吧,不怕回家沒面子就行。”許子明穿好褲子跳下牀也不看二少。“沒勁,一句玩笑都不能開了,這麼晚回去不影響三叔、三嬸休息嗎?寧寧還不說你。過來,冰箱裡有方便麪,你坐下等着,我請你吃大餐。”
“切!姐夫我算服你了,是讓你折騰服了。明明是我有理的事兒,怎麼到你嘴裡我卻沒理了。行、行,算我——”二少本不想走,將身體靠在門框上,斜着眼睛看紅痣帥哥。
“‘蒜什麼蒜’方便麪是辣味地,用不着吃蒜。豆豆,其實你這傢伙挺招人喜歡地,就是有時候像個孩子也挺不着調地。不過,你的姓格很好,我們再怎麼開過分的玩笑你都不急眼發脾氣,實在太難得了。我這人就這樣,習慣就好了。你姐不在家,就我一個人悶極了。兩包夠嗎?”紅痣帥哥拿出四袋方便麪走進廚房。
“夠,夠了。姐夫,你這人說不上讓人討厭也說不上讓人喜歡,你身上總有一股勁與其他人不一樣,說不好,有一種不怒而自威的勁。換句話說,你身上有滲人毛。”唐豆大口吃着麪條,帥氣的眼睛又笑了。
“胡說,我怎麼沒發現。你說的那種情況一般會出現在大人物身上,像那些大首長才有那種威嚴感。我和你一樣,除了有點汗點,什麼都沒有。”紅痣帥哥端着二盤熟食挾着幾聽啤酒走了過來。“喝一點,舒舒服服睡個好覺。”
“哦!姐夫,你有沒有那種好片子?吃完飯我們一起看。”二少接過啤酒扯開喝了一口,一臉壞笑的看着許子明。
“什麼片?”
“明知故問,就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那種。姐夫,別說你沒看過,這種老掉牙的瞎話打死我都不會信。要是有,就借我看看。”二少夾了一塊塞肉進嘴裡,看着紅痣帥哥的表情。
“有!你說姐夫這兒什麼沒有?現在就是缺起動房地產公司的資金,別的什麼都不缺。想看自己找,在我書房的電腦底下紙箱裡。那東西,兩個男人看不合適,你自己慢慢看。”許子明大口吃着熱麪條。“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怎麼還上癮了?”
二少打了一個嗝,又拉開一聽啤酒遞給紅痣帥哥道:“姐夫,你說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不好看,你不也有嗎?吃飽了沒事兒幹,看看它就是消化消化食。成立房地產公司的事兒,你彆着急,我爸不答應你了,我也全力支持你,在我們家這塊你就放心吧。只是我們的股份少,到時還要看大伯和二伯的,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和爸這點股份也是杯水車薪不解決啥問題,你還要全力做好二叔和唐冰的工作。哎!對啦,西寧的林姐也是股東之一,不能忘了人家。”
“哦!謝謝豆豆,有你這句話,我心裡敞亮多了。你喜歡林姐的事兒,我真的幫不了你,聽馬大姐說林梅芝有男朋友,很快就要結婚了,你們是有緣無分別在想她了。郝寧是一位好妻子,你們孩子都快三歲了,別胡思亂想了。”許子明接過啤酒一揚脖幹了。
“我不甘心啊——”二少丟掉空易拉罐跑進書房。
許子明躺在牀上,身上的內衣沒有脫,眨着眼睛看着黑暗中那顆閃閃發光的菸頭,耳邊不時從書房傳來男女曖昧發嗲難以啓齒之聲兒讓他身體某個部位有種衝動感,他掐滅煙,將枕頭壓在腦袋上,儘量讓心情平靜。“哦!高檔時裝表送了,3000多塊的禮物也送了,錢花地也差不多啦,怎麼就不鬆口呢?等你們研究明白,考慮透了,我鬍子非白了不可。開房地產公司是大家利益均沾的好事兒,也不是光我姓許地一個人掙錢。明明是大家的事兒,怎麼到成我求你們了?我就是錢不夠,否則誰都不用。思琪那頭會怎麼樣呢?我們夫妻兩分頭‘攻關’效果會一樣嗎?”他的頭向旁一傾睡着了。
北方的天氣很神奇,經過一夜的休整似乎又來了精神,天剛矇矇亮,窗外就飄起了雪花。許子明被牀頭的鬧鐘叫醒,他睜開眼睛伸出胳膊揉了下乾澀的眼睛,呼出一口氣,一躍而起,跳下牀向衛生間衝去。放便之後,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嘀嘀”的聲間,這才意識到昨晚唐豆沒走。
推門進去,透過窗簾射進的光,房間裡是灰濛濛地,電腦沒關已進入平保狀態,“嘀嘀”地聲音不絕於耳,好象是QQ發出來的,許子明沒有關電腦,在靠窗的沙發上看到這位上身*,下身的短褲只穿了一半,將*握在手裡,頭靠在沙發上,嘴角流着口水在熟睡地唐家二少。他笑了,掃了一眼那傢伙的*,不盡打了個口哨。“哦,的確夠大的,難怪你沒看上我的。”他悄悄地退了回去,跑進廚房準備早點。
“哦!姐夫你起來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天一冷睡覺就舒服,阿嚏——”二少睡眼朦朧地出現在廚房門口,手擰着鼻子。
“怎麼,感冒了?是不是衣服穿少了?昨晚看到幾點,我一直等你睡覺呢,過了十二點,我實在挺不住了,頭一靠枕頭就睡着了,那片子有那麼好看嗎?”紅痣帥哥在烤麪包,熱牛奶,煮雞蛋。眼睛故意眯着一條縫瞅着臉色難看的二少。
“呵呵——姐夫,你可別提了,你那都是什麼破片子啊,一點都不刺激,還沒有我聊天好玩呢。有時間,我送你幾張好的,歐美、港臺的全都有,看你那東西就是浪費時間。”二少拿了一塊麪包叨在嘴裡。
“哦!你聊天都凍着了,是不是穿地太清涼了?是在裸聊吧兄弟?難怪你大腿兩側的顏色不一樣,是那什麼了還是那什麼啊?”紅痣帥哥到很羨慕唐豆。“這傢伙膽子好大,在什麼地方都敢脫衣服,跟什麼樣的人都光着屁股談天說地。自己是沒那個膽量,上次與林梅芝有過一次還差一點讓老婆抓了現形。”
“嘿嘿——這算什麼,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這樣聊天了,現在的女孩兒比你的膽子大,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好啦,姐夫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唐豆幾口吃下那塊麪包片,跑進書房拿起上衣就要離開。
“等一下,吃完了,我們一起走。”許子明端着餐盤看着二少。“你不去公司啊?”
“嗯哼,不去了,今天我休息,回家在眯一覺。走啦——”二少換上鞋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姐夫,晚上你要是沒事我還來,我給你帶好東西,在家等我啊。”
“哎,豆豆晚上我要回媽家——”許子明放下餐盤,話說了一半,唐豆隨着門一響人不見了。“靠!破褲子纏腿,你還粘上我了?”他坐下吃自己的早飯,心裡琢磨着。“二少今天怎麼不上班啊?喂!老婆是我,有好消息嗎?”他突然聽到手機響,抓起一聽是思琪的聲音。
“臭壞蛋,我還以爲你在睡懶覺呢?大週末起來那麼早幹嘛,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在哪呢?你那邊的事兒辦得順利嗎?”思琪打着哈且在說話。
“天啊!今天是星期六啊,忘了、忘了,我還以爲是週五呢。”許子明靠在椅子上,拍着腦門。“親愛的,甭提了。你和爸商量的怎樣?”
“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