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很好玩。”思琪劃破保鮮袋,掏出一個包子咬在嘴裡。“哎!老公,你後悔不?飛兒那麼漂亮的女孩兒就在你眼前晃,是不是特鬱悶?她知道你說她媽不靠譜嗎?我覺得她知道你說她媽,她也就不會做你爸媽的乾女兒了,這事兒沒有你爸說的那麼簡單,你和你的父母是不是在有意瞞我?憑我的直覺,爸、媽和你都不願意在我面前過多說起當年你和飛兒的事兒。”紅色的小嘴在輕輕嚼着肉丸,秋水般的眸子透着心事重重的疑惑,在窺視紅痣帥哥。
許子明捋了下頭髮拍拍腦袋,張着大嘴看着妻子。“思琪你沒事兒吧?跟這包子有仇咋地?別再吃了,小心撐壞了胃,放下。”他抓住愛人的手,強行將那小半個包子放進保鮮袋裡。“你別多想,我和飛兒就是幹兄妹,其他什麼都沒有,真的。爸、媽也不會合起夥來騙你,你真的想多了。”他將手上的油撐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壞笑。
“幹嘛啊,臭壞蛋,我這臉不是你擦手的麻布。”思琪頭一扭,車也向右打了下輪。“別鬧了,我在開車呢。你別切換主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別的都不問了,你說我們從認識到結婚,你怎麼從不提起你和飛兒是幹兄妹的事兒?哎!人家冰箱裡的東西都讓你吃了,你就沒幹什麼壞事兒,欺負人家小女生?”
“靠!老婆你的思想太齷齪了,你的腦子成天都想什麼啊?你對我就那麼不放心呀?我能那麼不堪嗎?要是我和飛兒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兒,她媽也不能放過我呀,我還能和你結婚生子?”紅痣帥哥將目光移向前方,繫好駕駛臺上的包子袋。“我之所以不提和飛兒的事兒,就是怕你吃醋,怕你有其他的想法。萬一,你不要我,我上哪找你這麼好的老婆。爲了飛兒,我也不能亂說,必競她還沒有男朋友呢,說出我們從小訂娃娃親的事,對她影響不好。我是一個男生不在乎,可她就不同了,人言可畏啊。當初,我們在武清小帳篷裡做的事兒,你敢對別人說嗎?”
“哎呀!臭老公你真壞,說那些幹什麼啊?”思琪的臉騰地紅了。“哼!在小帳蓬裡,我讓你欺負了,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要不,咱家炫龍從那來。可,飛兒或許也能做到呀,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只要你們互相喜歡這事並不難啊。我就是不相信,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
“閉嘴!老婆你還有完沒?不是包子吃多了,撐得胡說八道吧?我不許你那樣說飛兒,她又沒得罪你,幹嘛啊?非給你老公整出些緋聞你高興是吧?你和唐豆怎麼都有這愛好?”許子明帥氣的臉陰了下來。“再要胡說,我非收拾你不可。反過來,我還要問你呢,我也不是你第一個男朋友,關在牢裡的肖逸龍不一直愛你死去活來的。但是,可但是、但可是我就不相信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武清的那個美好夜晚足以證明一切。我是不是處男你直接問就好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
“啊!你和飛兒真的那個嗎?”思琪踩住了剎車,轉過頭憤怒地看着紅痣帥哥。
“哦,你幹嘛?”許子明的身體向前傾了一下,嘎嘎地笑起來。“不是纔怪。老婆別這麼看着我,我心裡沒底。說地是真的,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了左手,就是右手。後來,就給了你,其他女孩兒決沒有這個福氣。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他舉起了右手,心裡卻在禱告:“各位,走過路過的神仙大姐,我是安慰媳婦,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啊,男人不好色還是老爺們嗎?”
“邊去,少對天發誓。我纔不信你的鬼話呢,這話你都說過好多回了。我想,如果天上真有神仙,聽了你的話也快睡着了,耳朵也要起繭子了,你這話還是留着騙未成年的小女生吧,對我這心裡素質極好的辣媽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思琪跳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你去開,讓我歇一會兒。”她推了下愛人,坐了上來。
“呵呵——親愛的,我真沒娶錯人,你真讓我太開心了。來,讓老公親一個。”紅痣帥哥移了下坐在駕駛位上,踩下油門霸道在再次起動,他在思琪的臉上舔了下。“老婆,說點正經事兒,我們什麼時間請爸和二叔、三叔坐下來開個會,研究一下我的建議。現在搞房地產一定掙大錢,你是不看大盤。最近的地產股以及相關的水泥板塊、建材股全線飄紅。房價一天一個價,連二手房都特別搶手,我們不能再等了。”
思琪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伸向車窗外,望着一閃而過的樓盤不盡多瞅了幾眼,一隻手落在愛人的大腿上,輕輕地揉着。
“哦!你幹什麼啊?一會兒給我摸來電了,我可管不住自己。”許子明看着思琪無動於衷的表情,凸起的*一下凹了下去,他同樣看着車窗外那已停工過冬和樓盤,心裡充滿了期待。“這要是我開發的就好了,我會去——”他想起西寧的林梅芝,又想起不知在天津某個角落裡的飛兒,還有那活潑好動,天真無邪的馨悅,還有此時不知想什麼的思琪。“唉——”他嘆了口氣,想將這些漂亮的美女全部從記憶中刪去,可是發現越不打算想,想得越厲害。“說話啊老婆,在想什麼呢?”
“嗯!沒想什麼。”思琪將那隻嫩滑的手縮了回來,枕在腦後說:“老公,你心裡有譜嗎?房地產這裡邊的事兒你都懂嗎?我覺得再好的東西,我們如果不明白,也會大打折扣。你是光看賊吃肉,沒看賊捱打,賠了怎麼辦?這事來不得半點虎地。否則,我爸、媽忙碌了一輩子就什麼都沒有了。你都想好,準備好了嗎?”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抽出一支菸塞進紅痣帥哥嘴裡,自己也點了一支,目光深邃地看着愛人。
“當然,我都準備好長時間了,也想好了。心裡沒數我是不會說的,我就是要在這火火的房地產上搶得一杯羹,到那時唐氏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我們的主業不僅有微特電機還有房地產開發、貿易及零售的大企業,像萬科又有別於萬科,我們可以不斷置換好的資產,來幾次華麗的轉身離我們成爲上市公司也就不在遙遠了。甚至我都想過,外公新加坡的企業如果也交給我們,我們就成立跨國公司,公司總部就設在新加坡,爸做董事長,你做副董事長,我做集團總經理就行。只是這話,我不敢說,怕你爸、媽說我小子有野心,要鯨吞你家的財產。”許子明按下車窗讓車內的煙飄出去。
“嗯!是發燒了,睜着眼睛說夢話。”思琪一隻手摸在紅痣帥哥的頭上,嘴癟着。“親愛的,咱們別想太多好嗎?房地產公司還八字沒一撇呢,怎麼又想到了跨過公司,還打起了外公的主意,你膽子不小啊?就我外公那倔老頭,別看他整天笑哈哈的,脾氣可怪了,連你岳父老泰山都不敢對他的企業有什麼想法,你一個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就如此狂妄,真是想造反啊。老公,記住我的話,在外公面前千萬別亂說話。否則,我都救不了你。”她笑得很神秘也很驚異。
“不會吧,外公不就咱媽一個女兒嗎?他老人家的所有東西早晚不都是爸和媽的,到了最後就是我們的,我們幫他升值他會不高興?就看他給炫龍10萬美金的見面禮,我就看出這老頭老有錢了,不是當地的財神也是位家資鉅富的富翁。我的爺爺就不趁錢,沒給爸、媽留下什麼,要是像你外公那樣——”紅痣帥哥眼前好像出現許多花花綠綠的票子向他飛來,他擦了下嘴邊的口水。“媳婦,外公真厲害?爸那麼怕他?有機會,我真想去聽聽他老人家的指教。”
“切!小樣。你還是把本職工作做好算了,有時間我和爸去說你開房地產公司的事兒,別的先別想,也不要想,你的精力必定有限。錢越多越好,可我們完全沒必要成爲它的奴隸,讓它左右我們的生活,那東西是永遠掙不完的。快開,我要去衛生間。”思琪捂着腹部,羞澀地看着愛人。
“呵呵——老婆,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快要挺不住了——”許子明將車衝向一個商場。
二少在臨下班的時候終於等回了唐冰,他立在門口,晃了晃有些發酸發木的腳,看着眼鏡上霜,鞋上沾着雪的唐家大少爺道:“冰哥,你去哪了?我都找你一天了,看你凍地,快進來暖和一下。”他拉着唐冰走進自己辦公室。
“有事兒嗎?”唐冰摘下眼鏡,看着直打哈且的二少。“我去找一個朋友,可惜沒有找到。”他沒有說是剛從飛兒家回來。
“哦!什麼朋友讓冰哥這樣上心,大雪天路這麼滑你也去找,是不是漂亮的MM啊?哥,你真該有個女孩兒照顧你了,看你這邋遢樣,這麼冷的天還穿得這麼少,衣服還少個扣,那像一個唐氏的副總經理啊?你在看看我,渾身上下衣着光鮮,一年四季到什麼時候穿什麼衣服,寧寧只定給我準備出來。光棍的曰子不好混吧?看看有合適的就搬到一起住算了,現在流行試婚。”唐豆將一杯熱水遞給唐冰。“快喝吧,看你都要凍實心了。”
“豆豆臭小子,你沒憋好屁是不是在玩我。有事兒快說,我要回去換衣服,沒時間聽你胡扯。”唐冰接過杯子,拿在手裡頓感身上暖和了許多。“哎!不對啊豆豆,以你的姓格,這時候早回家了,怎麼還呆在這裡?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二少走到門口向綜合辦和助理室看了幾眼,兩扇門都是關着的,這才關好自己的門,拉着唐冰一起坐到沙發上,清清嗓子故做神秘的地說:“哥,你猜今天誰來了?”
“誰?公司一天來的客人不少,我猜不到。”唐冰大口喝着熱水,搖着頭。“我只知道今天馬大姐回西寧,昨天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今天沒時間送她,難道是林董事來了?”
“嗯——不對。馬芯萌走不走與我沒關係,也不是林梅芝來了。是,咱那度蜜月的姐夫回來了,是專程送馬大姐來地,他將馬大姐送走後,就開車回家了。哎!哥,你說這事兒怪不,一個馬芯萌有什麼好送的?讓孟凱、宋波、趙麗麗——誰不能送?怎麼還需要他一個總經理特意跑來?你要是送去車站也行啊,就送到樓下,讓尚浩、趙曉燕、趙麗麗送馬大姐去了車站,你說這裡是不是有事兒啊?我覺得有些不正常,可又說不出什麼,就不知是在那個環節上讓我沒看明白。”二少一副似有重大發現的樣子,看着在低頭喝水的唐冰。
“瞎說。豆豆你是不是這幾天沒出去胡鬧,又琢磨事兒了?這樣的話就當你沒說,我什麼都沒聽見。還有正經事兒沒有?沒有我回去換衣服。”唐冰放下水杯,起身去推辦公室的門。“你有那時間,還是考慮一下李科的事兒,不要讓他在鬧了,他掐賈文秀的事兒遲早會讓姐和姐夫知道的。你公事公辦,別在護着他了,那人不懂事兒。哎!看到姐夫,他都和你說什麼了?”
“哦!我也沒看到姐夫,是聽孟凱說的。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聽說,姐夫不知爲什麼把院子裡的雪人砸了,茶杯也摔了。還從來沒聽說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明天,不知那塊雲彩有雨,也不曉得誰要倒黴了。我只是給哥提一下醒,沒事兒離他遠點,這傢伙現在霸道着呢,連車都是‘霸道’地。李科那點小事兒,我都處理完了。賈文秀的醫藥費都是老李給拿地,還專程去她家賠禮道歉,這就行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想姐夫不會爲這件事兒發火,就擔心孟凱和宋波他們跟他說別的什麼,可是最近公司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啊?冰哥,還有別的事兒嗎?”唐豆從衣架上拿起外套穿上,看了下腕上的表。
“哦!豆豆你說趙曉燕看到姐夫了。”唐冰立刻意識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不應當答應齊飛兒辭職,爲她進行保密,許子明砸雪人、摔茶杯一定與飛兒的離開有關。他拉開二少辦公室的門,撒腿就向樓下衝去。
“冰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等等我。”二少箭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