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被思琪掐得一蹦,竄天猴似地跳得老高,而那*的身體還是儘可能地將顯示器擋住,讓老婆看不到視頻裡那個大腹便便的林梅芝,嘴巴不停的大聲嚷道:“老婆,疼啊,哎喲、哎喲——你別擰了,都要禿嚕皮了,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他抱住媳婦,將頭頂在她的頭上,左右晃着,就是不離開電腦桌。
“哼!你的話騙傻瓜去,我纔不信你的鬼話。要是沒與美女裸聊,你攔我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看?還有,對方要是正經女孩兒,會看你一絲不掛的樣子?你還抵賴?閃開,我非要看個明白不可。不然許子明,我跟你沒完。走,現在就去你媽家。”思琪用力推着愛人,身體下方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着,她伸手一摸,更是火冒三丈。“還說你沒幹壞事兒,那你這是怎麼了?”她用力握住紅痣帥哥*那凸起的傢伙。
“哦!你說這啊,是凍的,還是憋尿,沒來得及去放水呢。”許子明放心了,耳麥中已經沒有林梅芝的說話聲,扭回頭,電腦視頻也關了,唯有就是那個對話框還在。他伸出腳,用大腳指捅了下機箱,電腦瞬時關了。“老婆,別鬧了,我陪你睡覺去。”他在思琪臉上親了一口,隨手將她摟在懷裡。
“滾,別碰我,我嫌你埋汰。”思琪推開愛人,打開書房的落地燈,虎視眈眈地看着有些尷尬,臉色發紅的紅痣帥哥。“既然你沒做什麼醜事兒,爲什麼關電腦?怕我看,這說明你心裡有鬼,做不要臉的事啦。我明天就去告訴爸、媽說你外邊有女人了。晚上不睡覺,在網上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胡扯。嗚嗚——”她咣地坐在電腦椅上,哭了起來。“難怪人們常說,男人有錢學壞,你還不算太有錢呢,就把持不住了。說,那個大肚子女人是誰,你爲什麼要看她的肚子?”她將一隻拖鞋向許子明扔去。
紅痣帥哥將身體向後一閃,躲開飛過來的拖鞋,他哈腰撿起地板上的拖鞋,一點都不生氣,而是笑嘻嘻地跑到思琪身邊,蹲了下去,抱起她的腳道:“老婆,誰裸聊了?”
“你,就是你。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嘴硬。不然,你的東西會那樣。”思琪用腳頂了一下,將紅痣帥哥推坐在地上,而讓她疑心凸起的東西,依然直立。“不用討好我,你小子只定是沒幹好事兒,這叫做賊心慮。哼!飢不擇食啊,就哪體形的你也要,噁心不你?”
“我沒有,我敢對天發誓。我要是真與那個女孩兒裸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明天我一出門,就讓天上掉下來的平底鍋拍死。”許子明雙腿一盤坐在地上,手指着天信誓旦旦,他懸着的心鬆了一口氣,從老婆的話中,他知道思琪並沒有看到視頻中林梅芝的臉,聲音更是聽不到,沒有耳麥只能看到那個隆起的腹部。
“切!你以爲你是灰太郎啊?用平底鍋拍你太便宜了,要用就用板磚,不把你那個撩人的東西拍平,我出不了這口氣。你說你沒與那個女人裸聊,那個大肚子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她就不看看你的某些東西?否則,她不覺得白讓你吃豆腐,豈不很吃虧。”思琪拿起電腦桌上的空巧克力袋看了看。“是不是很消耗體力啊,還用這種東西來補,真有你的。”
“行,完全可以,沒問題。我是君子坦蕩蕩,沒什麼不敢讓你看的。老婆,只要你敢看,我立即打開讓你看。可那不是個女孩兒的肚子,與你老公一樣,一個臭小子的啤酒肚。”紅痣帥哥眼珠轉着,一臉的壞笑,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邊掏出一袋果凍放在思琪手裡。“吃吧,這是我們的夜宵。”
思琪接過果凍看了看,丟在電腦桌上。“少來,想用這點東西來堵我的嘴,本姑娘不吃你這套。你好好編,別說穿幫了,唬我?”她翻了下眼睛,還是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果凍,撥了一顆果在嘴裡。“一個男人的啤酒肚你也喜歡看,這麼幼稚的假話,我會相信?哦!老公,你不會是與唐豆有一樣的愛好吧?”
“胡說,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與唐豆有相同的愛好?老婆,你太讓我傷心了,簡直是對我一種莫大的侮辱。我即使再好奇也不能去喜歡男人,更不可能讓自己成爲GAY,我與二少有可比姓嗎?”許子明將老婆從椅上拉了起來。“必須道歉,說你錯了,罰站。”他鴨子腿一擰坐到椅子上,點燃一支菸夾在指間,笑嘻嘻地看着思琪。“親愛的,我這人從來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話我不說,你永遠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累嗎?累了就坐到老公腿上,聽我慢慢給你說。”他拍着那佈滿汗毛的大腿。
思琪將果凍盒丟在愛人的肩上,嘴癟着,水晶般的眸子盯着電腦。“打開它,我一邊看一邊聽你說。誰喜歡坐你的大腿,說不清楚,明天別跟我回孃家,帶你兒子自己過去吧。”她的眼睛紅了,滴出幾滴淚水,將手中的果凍扔在地上。
“幹嘛啊老婆,我真的沒跟其他女人裸聊。那真是一個男的,是一個哥們。你怎麼動不動就掉‘小貓崽’啊,讓我帶兒子過,你去哪?別亂說好嗎?”紅痣帥哥腿一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將思琪摟在懷裡。“我這就給你開電腦,你就是疑心,就是小心眼。我那哥們得了脂肪肝,結婚好幾年了,沒有孩子,夫妻生活也不和諧。我呢,沒事閒得裝了一回大尾巴狼,給他提了幾條建議。也是出於好奇,我纔看他的肚子,還讓你抓了個現行。你要是想看,我讓你看,看看他是不是男的。反正,我這邊的視頻壞了,他看不到我們。我也不用耳麥了,他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真的!老公,你沒騙我?”思琪將紅痣帥哥按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的腿上。“那你,幹嘛這麼晚了還偷偷的上網聊天?能不讓我亂想嗎?我要是不進來,你只不定聊到什麼時候呢。”
“騙你幹嘛?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你睡了,我讓尿憋醒了,再想睡就睡不着了。本想拉你起來做‘壞事’看你睡得那麼香沒捨得,就跑到書房,上網聊天。沒想QQ裡的哥們都是夜貓子,沒幾個不在線,我們就窮聊起來。當然,一羣壞小子在一起,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即沒與女孩兒裸聊又不是迷戀帥哥的GAY。我是有老婆,有兒子的人,不可能胡來的。”許子明吸了一口煙,繼續道:“我一年四季都裸睡,這習慣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除了你看到就是波哥、凱哥——在澡堂看到,其他人沒這個眼福,還看電腦嗎?”
“你二啊?我放覺不睡,看別的男人肚子是不是不正常啊,我可沒你那愛好。只要你不騙我,不與小女生裸聊,懶得管你。”思琪摟着愛人的脖子,將他伸向電腦的手拍了下。“還不睡覺,看肚皮上癮咋地?”
“不是,我不是想證明我的清白嗎?萬一,那天你找後賬,拿這件小事兒閒磨牙,我豈不委屈死。算了,你還是看一下,反正那哥們也不知道誰在看他。要知道是一位大美女看他,他不樂瘋了。”許子明光白話,手瞎比劃就是不按電腦的啓動開關。
“邊去,我困了,陪我睡覺去。明天,找幾個人把電腦擡臥室去。哦——”思琪從老公的腿上跳了下來,打着哈且走出書房。“快點,我等你。”
“哦!就來,媳婦堅持一下,我們還有遊戲沒玩呢,等我啊。”紅痣帥哥撥掉到電源,關掉落地燈和檯燈向衛生間衝去。
清晨,窗外颳起了風,枯黃的樹葉一片片落在地上,李科系着花圍裙在廚房做早飯,肉包母豬眼有些發紅,哈且是一個接一個。“大寶該起牀了,吃了早飯還要上學呢?”他一邊攪着雞蛋,一邊推開兒子的房門。
“爸,你叫呼嘛?今天是星期六,我不上學。別說了,讓我再睡一會兒。”李大寶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嘟呶幾句,伸出一條胖乎乎的腿,又睡了。
“哎喲,你這個熊孩子,馬上就考高中了,學校不還要補課嗎?星期六與你小子有關嗎?老子跟你說,在你沒考上大學之前,一切節假曰對你來說,都是學習時間。快起牀,別他媽的裝蒜。現在不吃點苦,考個好高中,讀個好大學,將來的苦你要吃一輩子。連你老爸我都比不上,到哪時哭都沒地方。你看看,我們公司的許子明,那小子就是一個大學生,你看現在他出息地,是我們董事長的姑爺,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你將來能趕上他,我和你媽這書就沒白供你。你爸爸我算完了,人長的不出奇,頭腦也不行,你他娘地怎麼還不起來啊?”他拿起枕頭向兒子拋去。
“老李,你大清早的不睡覺,瞎叫呼什麼?”姚青嬌一身睡衣出現在臥室門口,睡眼朦朧地盯着獵犬。“你在幹嘛?”
“嘿嘿——青嬌,我不是在給你和兒子做早飯嗎?早上我們吃饅頭雞蛋羹,外加一盤熟牛肉和一碟小鹹菜。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今天是星期六,不着急,等飯好了,我叫你。”李科笑呵呵地往雞蛋里加水和小作料。
“哎喲,今天是嘛曰子,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嘛時候,你老李起來做早飯姑奶奶成天伺候你還有那個不長進的癟犢子。大寶你聽到沒,趕快給老孃起來,今天有雨,要鬧天。早點走,別遲到了聽到沒小兔崽子?你爸休息,讓他送你,我也該歇一天了。”母老虎拿起牙膏擠牙刷上。“損色,有事兒求我吧?”她笑着瞟了眼獵犬向衛生間走去。
“沒嘛事兒,有事兒也勞煩不起您的大架,還是不說了,說了傷心。青嬌,你說,我們倆口一個被窩睡了幾十年,你還不瞭解我?我嘛時候麻煩過你?什麼事兒讓你出過頭?現在,我有難處,想請你幫一把,可你這個沒良心的,就是不答應,想看我的哈哈笑,你說我們過得這叫嘛曰子?”李科將雞蛋和饅頭放進鍋裡,一邊抒發着對媳婦的不滿,一邊看着兒子的房門。“大寶,你個敗家子還不起來?”
“哦!爸,你別吵了,大早晨,你不睡覺,鄰居還休息呢,一點素質都沒有。”李大寶推開門,穿着短褲,撓着頭髮。“媽,你快點,我要上廁所。”他轉着圈。
“哼!熊玩意,要不是尿憋地,屎堵*門你還不起來,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看人家黃明,同樣是初三的學生,早早起來背英語。”獵犬點着燃氣,看了一下表,推開窗戶去拿掛在外面的大蔥。
“行了,爸。你不知說什麼好,就什麼都別說,我也懶得聽。我發現你這人真虛僞,口是心非,你不最恨你們公司的許子明嗎?還總在我和媽面間,說許子明是靠漂亮的臉蛋當上了總經理,是一個吃軟飯的。還有樓下的那個‘熱水器’你不是一點都看不上他嗎?說他沒什麼出息,衝那名字也是笨貨,‘熱水器’的外號不還是你給起的嗎?怎麼,今天一起牀什麼去都變了呢?以往的笨貨、吃軟飯的都成了‘能人’你沒什麼毛病吧?”李大寶憋得直蹦。“親媽,你能快點不?”
“好啦,你去吧?你們爺倆睜開眼睛就吵,上輩子一定是一對冤家。”姚青嬌擦着臉,從衛生間走出來。“呵呵——真哏啊。老李,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兒子?怎麼樣?大寶長大了,有自己的見解,你失敗了。以後,少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什麼話都說,他一個初三的孩子什麼不懂。你也不用瞪我,也不用拿話敲打我。不就一個賈大嗓門,有嘛了不起的,這事兒交給我了,我去會會她,看是她嗓門大還是老孃我厲害?我要辣得她張不開嘴,別說‘假嗓’就是‘真嗓’都不好使。”
“青嬌,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準備一下和你一起去。”獵犬張開雙臂在母老虎的臉上歘了一下。“我們先吃飯,然後開車送大寶,我們一起走。”
“你去幹嘛?這裡有你什麼事兒?你跟着瞎參乎嘛?不用你,我一個人去,我們倆老孃們在一起說話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