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痣帥哥透過女友那渴望的眼神,似乎讀懂了什麼,他將目光打在孟凱和柳茹嫣纏繞在一起的手臂上,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頭上,即羨慕又有些嫉妒。“唉!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像凱哥和茹嫣這樣就好了,大大方方地在街上手挽手,頭挨頭依偎在一起,像個連體嬰兒永遠也不分開就好了。”許子明小聲兒嘀咕着,一支菸塞進嘴裡,嘴邊升起一團團青霧,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一隻手擔在飛兒的肩上,閃着藍光的眼睛在四處遊動,他不想讓無意間的幾句心裡話刺激到女友那毫無快感的神經。
飛兒呆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至於臭老公在耳邊嘟噥着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心和美麗的雙眸隨着那摟抱在一起走向前方慢慢消失的男女,滿是嘆惜與失落。她搖了搖頭,將肩上的那隻大手握在手裡,看也不看扭頭便走。
“哦!老婆你怎麼了?不買羽絨服啦?你這是去哪?”許子明被飛兒拽個趔趄,收起四處遊動的目光,腳步錯亂跟在女友的身邊,那隻右手被握得很疼,感覺到飛兒在用指尖按他的手心,有種往肉裡鑽的疼痛。“呵呵——老婆,我沒做錯什麼,你幹嘛掐我?”
“哼!”飛兒握着紅痣帥哥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將指尖深深的插在他厚厚的掌心裡,一雙漂亮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眼睛白了一下身邊一臉嘻笑的臭老公,蕩起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讓你胡說,誰是你表妹?表兄妹逛街有手拉手的嗎?我們都多大了?又不是不懂事兒的孩子,編出這般低智商的瞎話,糊弄誰喲?”
紅痣帥疼得一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他擡起右手發現上面有一排很深的牙印,手有些發紅。“呵呵——行,咱家的京巴牙出齊了,就是牙齒不太尖。否則,我要去打‘疾苗’了。”他笑嘻嘻地將飛兒的手高高舉起,認真的看着,小聲道:“在什麼地方下嘴好呢?”那帥氣的目光像鑑寶似地在托起的玉手上看來看去,引來一雙雙好奇的目光同時在關注這隻粉嫩的小手。
“切!算了找不到就別找了,連個小小的刺都找不到,這雙大眼睛算白長了。”飛兒將被壞老公舉起的手在眼前晃了幾下垂了下來,嘴裡說着讓人們不感到驚奇的話。她鼓起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一臉壞笑,哼着小曲的紅痣帥哥,推了他一下。“親愛的,不在這兒耍活寶行嗎?”她擺脫開衆人異樣的目光,擠出人羣衝出商場。
“飛兒、飛兒——等等我,跑什麼啊?逗你玩呢。”許子明箭步如飛地追了過來,一把摟住飛兒的腰。“真生氣了?我跟你鬧着玩,開玩笑呢。我之所以這樣做,你懂我的意思,我是想讓你開心。老婆,我們去買羽絨服好嗎?”他將頭靠在女友的臉上,一雙烏黑的睫毛在忽閃着。
飛兒呼出一口白氣,嘎嘎地笑了起來,她將頭扎進老公的懷裡,貪婪地吮吸他身上獨一無二男子漢的氣息,一隻手勾住紅痣帥哥的脖子,在他英俊的臉上吻了一下。“老公,我累了,不想去買羽絨服了,送我回家吧。”
“累了?我們沒走多遠啊?你是不是心裡有事兒?不開心嗎?我知道你想什麼。看到孟凱和柳茹嫣那種親親我我,在採辦新婚用品讓你不舒服了,對嗎?這都怪我——”許子明將飛兒的衣領向上提了提。“我聽你的,你要是覺得累,我們就改天再來。要是還有心情,我就陪你逛街,天很冷只是我們不要傻傻地站在外面就好。”
飛兒小嘴一撇笑了,一絲喜悅沖沖在臉上滑過,很快地消失了,心裡似掀倒了一個盛滿黃連水的瓶子,讓她滿嘴的苦澀,滿胸的燒灼,她乾嘔了幾下,蹲在雪地上,嘴裡噴出的東西將腳下的雪兒很快的融化掉。
“飛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許子明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慌亂,他快步來到女友身邊,俯下身體輕輕拍着飛兒的後背。“老婆,好些了嗎?是不是胃不舒服還是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走,我帶你去看看。”他掏出紙巾擦去嘴邊的水痕,輕輕扶起小臉青白的愛人。“是不是有反映了,都怪我昨晚有些過火了,讓你不舒服了,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讓你這樣痛苦了。”
“嘻嘻——老公與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那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我願意、我高興——”飛兒吐了幾口,拿起紙巾擦了幾下嘴,拽着紅痣帥哥的胳膊站了起來,蹚起地上的雪將自己傑作掩蓋掉。“親愛的,沒事兒,可能是上火了,吐出來真的舒服多了。昨晚,我們都做什麼了?你能幫我回憶下嗎?”她水晶般的眼睛充滿了透人的曖昧。
許子明頑皮地眨了下眼睛,嘴角露出醉人般的微笑,打了個響指,將嘴裡的煙頂了出去,摟住女友那纖細的腰,嘴脣在那白晰的小臉上嘬了一口。“哈哈——老婆沒問題,只要你身體沒什麼不舒適的,我只定幫你回憶昨晚的經歷,你能吃得消就行,我不怕被你吸乾。”他將女友的下巴擎在手裡,烏黑的劍眉注視着那張讓他有些魂不守舍的小臉,嘴脣再次向那迷人的紅脣靠近。他的心在隱隱做痛,此時的心情他並不比飛兒輕鬆快活。
飛兒摟住男友的頭,閉上雙睛,排除一切雜念和驚擾,淋漓盡致地享受闖進嘴裡那隻淘氣滑滑的舌頭給她帶來的快感,寒風吹在臉上,她到不覺得一絲冷,有一種炙熱從體內迸發,她忘卻了時間的存在,忘卻了其他人,茫茫天地間只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陣陣快樂的笑聲,歡呼聲迴響在飄雪的天空中,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鞋印打着旋兒伸向遠方——唐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他踹開被子,伸出胳膊在枕邊摸索着剩下的半盒煙。突然他聽到房間裡有動靜,聲音不大,像是在翻東西。“臭兒子,在幹什麼?”他看見唐蛋撅着小屁股在吭哧、吭哧地從旅行包裡往外掏東西,小臉累得通紅,小手顯然是不夠用,有些東西根本拿不起來,小傢伙就趴下身子,用嘴咬。咬不開,就換一樣繼續小狗磨牙似的到處舔舔,這可愛的場面讓二少笑了,騰地跳下牀抱起兒子,在光滑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了幾口。“寶貝,找什麼呢?親老爸一口,就給你好吃的。”
唐蛋抓着二少的頭髮,在那張帥氣的臉上就是一口,咬得二少一皺眉。“呵呵——壞小子,你真下的去嘴,你這是親老爸啊?看我不咬你一口。”他在那張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上用力地果了一口。“哦!真嫩,像內酯豆腐。媽媽呢?”
“在飯飯。”唐蛋手刨腳蹬要下地,一雙閃着光亮的大眼睛瞅着旅行包裡的東西,很顯然這個比他老爸親他更具吸引力。
“好、好,爸爸給你拿吃的。”二少放下兒子,扯開一袋小饅頭(奶豆)遞給唐蛋,好好吃。“哎呀,我也餓了,幾點了,飯做好了沒有?”二少將兒子抱在牀上,抓了幾顆奶豆丟進嘴裡,穿上衣服拉開門走出房間。
“醒了?看見蛋蛋了嗎?”郝寧端着一盤香氣撲鼻的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頭髮如亂草似的愛人笑了。“快洗洗,開飯了。蛋蛋,到媽媽這兒來。”
“老婆都做什麼好吃的了?這些天,我在東北都餓瘦了也累瘦了,褲帶都鬆了好幾圈。”二少抓起一片肉吞了下去。“哦!還是家裡的菜好吃。我爸呢,我怎麼沒看見他?”他的眼睛向父母的房間瞟去。
郝寧拍了一下老公的手。“在書房看報呢,你回來時他和媽出去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你卻睡着了,沒讓我叫你。蛋蛋,快來,請爺爺、奶奶過來吃飯。”
“哦!我去叫。媳婦你在財務部工作開心嗎?”二少跑回房間,抱起地上的兒子跑了過來,那小傢伙攥着滿手的小饅頭在往嘴裡塞。“嘻嘻——乖兒子,別吃了。再吃,肚子裝不下飯了。這小東西真好待,給點吃的自己就坐着一動不動在那裡吃。”他放下唐蛋向書房走去。
飛兒和許子明在商場逛了一圈帶着收穫坐回車中,外面的雪兒小了許多,風卻大了起來,刮在車窗上沙沙作響。紅痣帥哥將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披在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友身上。“呵呵——真好看,老婆你皮膚白,穿淺色的衣服最好看了,喜歡嗎?”
“嗯,喜歡。老公這件羽絨服我真的好喜歡,別說你還真很會買東西。這是我送給你的,你圍着一定特帥。”飛兒從塑料袋裡拿出一條豹紋圍脖圍在許子明的脖子上。“好好的,讓我看看合適不?哦!真的好有型啊,臭壞蛋別鬧。”她揪住男友的耳朵,讓那張好色的嘴沒有親到她的臉上。
“哇噻——老婆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好漂亮的,我喜歡。”紅痣帥哥拿起圍脖託在手裡,一臉歡笑。“真像純豹皮的,軟軟的,手感也非常好。”
“哼!小樣,別窮白話了,不是純豹皮的,南韓產的。手感軟軟的,的確有些像皮的,管他是什麼的,你喜歡就好,好好圍上讓我看看。”飛兒一根手指點在愛的腦門上。“子明哥,這是我第一次送給你的小禮物,你一定要珍惜喲,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
“哦!喜歡,別說韓國的東西還真的不錯,挺像真皮的。老婆,謝謝你。”許子明將飛兒摟在懷裡,熱脣吻在那紅潤的小臉上。“想你了,我自然會去找你,看它有什麼用,它又不能讓我抱在懷裡。老婆,你別難過可能我們以後見面的時間會少一些,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有時間,就接你去我的老房子,我即使和思琪結婚也不會忘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何況你身體裡還流着我的血,將來還會有我的骨肉。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公司在不久將來要成立新的地產公司,我想讓你過去。”
飛兒摟着愛人的脖子沒有說話,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她張開紅色的嘴脣深深的果住那讓她愛戀的舌頭。
“怎麼了?”許子明感到有一股發鹹的液體流進嘴裡,他擡起頭看到飛兒在流淚。“老婆別難過,我雖然和思琪結婚也不會不要你。”他擦去飛兒腮邊的淚水,不知怎麼勸纔好,說再多的話也是蒼白無力的。“你沒辦法娶她進門,說得再多也是徒勞的。”
“哼!少說沒用的,我沒什麼不開心的,要不是真心愛你,我管她唐思琪還是誰。你孩子都有了,讓你不要思琪母子我覺得有些殘忍,我做不出來那種事兒,你好好做你的新郎,做好一個父親就行了。有時間想想我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我這條圍脖就是纏着你我的紐帶,忘了我,它會讓你喘不過氣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因爲,在我和唐思琪之間她可是搶我老公的‘第三者’。在我們認識的時候,她還不知喜歡那個‘傻瓜’呢?都怪我不爭氣,還不忍心傷害你——”飛兒張開小嘴在紅痣帥哥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擠出一絲淡笑。“我能讓步,希望她也不要吝嗇。”
許子明沒有感到疼,他笑了。“飛兒,你太善解人意了,我一定想辦法讓思琪接受你,你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真愛,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曲,等我好消息吧。”他插進鑰匙,藍色明銳起動了。“媳婦,你在意我多娶幾個老婆嗎?像韋小寶一樣,娶他七八個。”
“你敢!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讓你一個都娶不成。”飛兒擰了下老公的大腿,眉毛挑着。“你別光想美事兒,唐氏並不安靜。獵犬、長脖都回來啦,你打算怎麼按排他們?還留着嗎?老公,你要有自己的實業,這樣到什麼時候都不會看別人的臉色。”
“哦!飛兒你不說,我到忘了。這兩個狗東西決不能再留在唐氏,再讓他們整天和二少攪在一起,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兒來。唐豆父子亡我之心還沒有死,我要處處提防,真的好疲憊啊!”許子明抽出一支菸叨在嘴裡。
二少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看着在喝湯的父親唐建碩。“爸,這次吉林我白去了,還是沒有找到二個騙子。”
“很好,你沒找到騙子就對了,我還擔心你要是很快抓到張宗傑和祁連友反而對咱爺們不利了。”唐建碩放下湯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