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逸龍哥,你不會這麼‘衰’吧?輕輕拍了下,就倒了,趕上紙糊的了。”二少蹲在地上拍着藍眼帥哥的臉。“快起來,別裝了。哼!你以爲兄弟真醉了嗎?飛兒來,幫我把這條‘色狼’扶起來。”
飛兒粉嫩的臉被臊得通紅,她有些緊張不知如何應付肖逸龍那不懷好意的勸酒,自己的手被這個傢伙握得很疼,眼睛豎起瞪着藍眼帥哥,正要推開的時候,這傢伙像中槍一樣倒在地上。二少笑嘻嘻地望着她,讓她幫忙扶起地上的“流氓”。她嘴角閃出一絲冷笑道:“哼!唐總,肖老闆怎麼是這樣人?我纔不會扶他呢,讓他躺在地上算了。還有唐總,我怎麼覺得你今晚帶我上這兒來有些不對勁呢?你和肖逸龍是不是有什麼骯髒的交易?是不是想拿我齊飛兒做交換條件?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太不是人了。”她抓起桌上的皮包踹開椅子轉身就走。
“飛兒,等我一下,你聽我解釋,我什麼都沒做。肖逸龍,你他媽想害死小爺啊?”唐豆照藍眼帥哥的屁股踢了一下追了出來。“飛兒,你站住。如果,我真想做不是人的事兒,我就不會將肖逸龍打倒在地,他欺負你我會裝看不着。反正,我已經喝多了,幹嘛還要蹚這渾水,還不是爲了你,我打了交往多年的哥們。你怎麼不分好壞人呢?我不是壞人,你要相信我。”二少追出酒店,攔下急步如飛的小美女,拽住她的胳膊,大口喘着粗氣。
飛兒用力甩開二少的手,眼裡流出了淚水。“你不是喝多了嗎?喝多了還能救我嗎?騙誰啊?唐總,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認識你算我瞎了眼,我還以爲你對我有多好呢?呵呵——我太傻了。”她發出一陣淒涼的笑,望着黑黑的夜空。“子明哥,你在哪呢?嗚嗚——”伴隨着她的哭聲,天空出現一道閃電,一條金龍在黑暗中閃現,緊接着震耳的雷聲在耳邊響起,雨嗶嘩地下起來了。
“飛兒,快跟我進車裡躲雨。求你別哭了,讓人看到,還以爲我對你怎樣了呢?”唐豆想拉着飛兒向黑色本田跑,可是拉了幾下沒拽動。“飛兒,怎麼回事兒啊你?到車裡我跟你解釋好嗎?我這個人是有些不着調,可沒你想的那麼卑鄙,快走!”
飛兒看到空中那條金龍,她的心一喜。“是子明回來了嗎?不然,不會有金龍出現,他知道我挨‘欺負’了?是來保護我的嗎?”她在四處張望,尋找了半天,在一臺閃着燈光的出租車前看到,在西餐廳見過的那個墨鏡帥哥站在雨霧裡,他同樣在看着自己。儘管天很黑,鼻樑上的墨鏡還沒有摘下來,望了一會兒,他跳上車消失在大雨中。
“快上來,這鬼天氣,說下就下。”唐豆將一條毛巾扔給副駕駛位置上的飛兒。“飛兒,說句心裡話,要知道肖逸龍對你不懷好意,我真的不帶你來。誰料想,他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不過,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佔你的便宜,欺負你更是不可能的。你別在叫什麼‘子明哥’了,許子明對你一點不負責任。若是心裡有你,他在什麼地方會不告訴你?飛兒我是真心喜歡你,你還記得我們在鞍山玉佛苑,我在釋迦摩尼前祈禱,就是請求佛祖保佑我們在一起。可是事不隨人願,我讓郝寧懷孕生了孩子,可是我心裡放不下你。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憑我的經濟實力,養你不成問題。”二少將手放在飛兒的腿上,頭慢慢靠了過來。
飛兒透過車窗看着閃電的天空,那條金龍已經不見了,雨越下越大,雷聲震耳欲聾,可她到不害怕了,在心中有種甜蜜而幸福的感覺,自己無論走到哪裡,臭老公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將毛巾放在二少的頭上,嘎嘎地笑起來。“唐總,你想讓我做‘二奶’還是‘小三’?”
二少扯下頭上的毛巾笑了,他一邊擦臉一邊說:“飛兒,只要你不在乎,什麼事兒都好辦。我給你買房子,你可以不用工作,每月我給你一萬塊錢零花。等我與郝寧離婚,就立刻娶你。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我現在是唐氏的總經理,慢慢還能成爲董事長——”
“打住,唐總。別說你說的這些沒實現,即使實現了我們也走不到一起。我父母決不能讓我做‘小三’或‘二奶’,我更不可能給郝寧的兒子當‘後媽’。那種缺德事兒我做不出來,希望你也別傷害你的兒子和妻子,送我回家吧。”飛兒笑呵呵地看着二少,他的手也沒被小美女從她的腿上推開。
“咦!飛兒,這是真的?還是故意試探我?怎麼一點都不反感呢?一個女孩兒要聽說有人讓她做‘小三’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她怎麼沒有咬牙切齒的恨,而是在笑。哦,懂了,她是故意演給我看的,跟我裝‘假正經’說不定心裡早就願意了,只等我主動進攻。”唐豆想到這裡,一把將飛兒摟在懷裡,嘴巴不由分說親在那張粉嫩嬰兒般的臉上。
“別這樣,唐總。你在胡來,我喊人了。”飛兒用力掙扎着。
“呵呵——你叫吧,這大雨夜,有誰會來‘救你’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今天晚上我不想等了,飛兒你就答應我吧。我太喜歡你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唐豆在撕扯飛兒的衣服。
“唐總,你放手,你看那是誰。”飛兒覺得衣服被拽開了,她用力的咬了下二少的耳朵,推開他將身體護住。
“我管他誰?你今晚是我的,逃不出我的手心。明明喜歡我,裝什麼啊。”唐豆覺得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車窗上,還沒等看清楚,車門被拉開了,一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站在雨中,二話不說將他從車上拉了下去,上去就是幾個嘴巴,轉身跳上出租車。
“你他媽的誰啊?”唐豆捂着流血的嘴巴,在雨中大罵。“飛兒,你別走,我馬上送你回家,原諒我好嗎?這麼晚,你要是真的出了事兒,我無法交待。靠!真疼,這小子真下得去手。飛兒,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唐總,我自己走,我怕你了,你離我遠點。”飛兒百分之百確信,那個戴墨鏡的黑衣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子明哥,她不停地搖着手,等待出租車的出現。望着二少那狼狽像,心裡樂極了。“小樣,‘姑奶奶’的身體你也敢碰,不怕雷劈了你。我的身體是子明哥一個人的,你敢妄想胡來?臭老公還不要了你小子的命。”她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如吃個定心丸似的舒服。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飛兒身邊,車窗落下,伸出一個腦袋,看看飛兒,瞅瞅二少。“飛兒上車,我送你回家。”副駕駛的車門被推開。
飛兒一愣,仔細看了下車上的人,二話沒說跳上了車。車門一關,濺起一道水線向遠方奔去。
“阿嚏——”二少一連打了數個噴嚏,他揮去臉上的雨水,看清那輛黑色別克君威。“唐冰,你啥意思?剛纔吃飯等你,你不來。現在來了,連聲招呼都不打,接走飛兒,你想幹嘛?在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總經理’嗎?連句弟弟都不叫,我有那麼微縮嗎?”他鎖上車門,再次踏進天逸龍酒店。
許子明讓出租車跟在黑色別克君威後面,一直看到飛兒上了樓,唐冰開車離開,他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新住處。脫去那件已被淋溼的黑風衣,跑進衛生間,將自己丟進澡盆裡。“哎呀,有了媳婦就是*心,不僅要關心她,還要時刻保護她。飛兒,這傻丫頭還行,沒給我戴‘綠帽子’。唐豆,你這混蛋,我今天打你都是輕的,下次再敢對飛兒圖謀不軌,小爺讓你做‘太監’,讓你那個東西搔!”紅痣帥哥抽出一支菸叨在長滿小黑胡的嘴裡回憶着送走柳茹嫣換裝返回天逸龍酒店,守護美女老婆的過程。“老婆有我疼你,我一刻都沒離開過你,不知你感受到沒有?從你的眼神中,我知道你是看出我是誰了。可,現在還不是見你的時候,我有事兒沒辦完啊。”他拿過手機。
“老大,你在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需要兄弟幫忙。”許子明耳邊傳來仲樂從夢中被叫醒暈暈乎乎的聲音。
許子明吐了一口煙,將一條[***]的大腿擔在浴盆邊上,笑着說:“四弟,不好意思,攪了你的美夢。哥有事兒,需要你幫忙,你明天去我家找我爸,把我五樓的房子,你租下來——”
“呵呵——放心吧,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瞧好吧。只要你說的那個小子還能回去,我就一定能把他送到你面前,這齣戲我一定大張旗鼓地唱得熱熱鬧鬧。人手不夠,我讓老二、老三幫忙。那小子長啥樣?有照片嗎?”仲樂似乎一下精神起來,嗓門兒很高。
“有!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臭小子,記住千萬別打人,嚇唬他我沒意見。不過,也不能太過了,發揮你們的長項,好好收拾那個狗崽子。一定要認清人,別搞錯了。”紅痣帥哥掛了仲樂的電話,看着自己迷人的身體打了一個口哨。“韓峰,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啊!落到這幾個小子的手裡,你就等着享福吧。”英俊的雙眸中閃出一絲壞笑。
沒過幾天一個周曰的上午,許子明家樓門口前停着一輛中型卡車,仲樂咋咋呼呼地讓尚浩、陸野還有幾個小子往下搬東西。“慢點,小心點,別碰壞了東西,上樓、上樓,五樓,樓上有人。”
“哦!哥們,這是誰搬家?”鄰居二哥推着一輛自行車從樓洞裡走出來,身後跟着一個男孩兒。“大寶,躲着點,讓哥哥們先上去。”
仲樂跳下車,拍着手套上的灰。“哦,大哥,我是租房的,租了五樓許子明的房子,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關照啊,有時間到樓上坐。”
“你說的是明子的房子,那他搬哪去了?”鄰居二哥將大寶拉到一邊與仲樂聊了起來,眼睛向五樓窗戶望着。
“聽說,許子明去了廣州,幹大事兒去了。好像是在一個什麼合資企業裡當部門主管,這房子就空下來了,要是在南方混好了,這房子可能還要賣呢。他父母都跟他去了,你說人家這兒子多有出息。”仲樂將一支遞給二哥,大聲的白話,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在看熱鬧。
“你說這話我信,明子是我看着長大的。那小子越來越有出息,現在跑廣州在中外合資企業當高管,我說最近怎麼看不着了呢。他父母前幾天,我還看到了。現在也走了?”二哥望向另一個樓的三樓窗戶。
“哦,好象是前天,對是前天,我接過這房子的鑰匙,那老兩口就坐飛機走了,說去看兒子嗎?是這麼說的。這有多好,一看寶貝兒子,二就當旅遊了。廣州那地方不錯,靠近港澳。大哥,有時間再聊,我去忙了。”仲樂夾着一個大包笑着上了樓。
“大寶,可要好好學習,你看你子明叔叔多棒,去廣州了。你像他學,將來咱們去上海,讓爸、媽也跟着。”鄰居二哥一臉羨慕騎上自行車託着大寶補課去了。
孫浩一溜煙跑進員工休息室,推了推正躺在被窩裡玩手機遊戲的湯姆。“湯姆,告訴你一件好事兒,這次我給你打聽明白了。你說的那個許子明,就是上次你讓我放車胎氣的那個小子,走了。房子都租出去了,新房客搬進來了,是我親眼看到的。這回,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回去住了,我也想跟你一起住。這員工宿舍太小了,也不方便。我還聽說,許子明的父母也去了廣州。”
“真的?什麼時候走的?”湯姆放下手機,一躍坐了起來。“你真問清楚了,許子明真的不在。”
“看你說的,我說的話你還不信?不信自己去看,我是親眼看到五樓搬進去人了,是一個小子,好像是個打工的,右手還有條青龍呢,人長得帥氣,也很霸氣,我親自上樓看的。”孫浩拿起手機接着玩。
“嘻嘻——浩哥,不是不信你,我不是擔心嗎?老闆讓我做的事兒,我只告訴了你,你說我不小心點行嗎?這樣,爲了安全起見,你再辛苦一趟,拿我的鑰匙,進門看看,讓我徹底放心纔好。只要沒事兒,咱倆一起去住。我先收拾東西,等你電話。”黃眼湯姆將鑰匙丟給孫浩。
“樂,你說老大這個主意行嗎?那小子能來嗎?我們都等好幾天了,也沒見三樓有什麼動靜啊?是不是我們折騰地不夠啊?要不,我再想想辦法。”尚浩靠在窗邊望着樓下,吐着毛克皮。
“別,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已經摺騰差不多了,這附近的人沒有不知道我們是新搬來的,你可別給弄假了,不然就麻煩了。你看,這小子,又來了,我盯他好幾天了,說不定這就是韓峰的耳目,讓我會會他。”仲樂光着膀子,拿起垃圾袋,叨起一支菸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