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將被向上拽了拽,嘴裡重複着:“峰哥,你睡了啊?”有節奏的鼾聲輕輕響起。
湯姆伸出的手停了下來,他很納悶不知身邊這個傢伙有什麼毛病,“怎麼打着呼嚕還說話,是睡的不實還是在說夢話。在等等,到嘴邊的‘肥肉’今晚一定要吃到。否則,不知什麼時候纔有機會。”他在黑暗中卡巴着眼睛,似一條飢腸轆轆的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牆上的電子鐘在輕輕地跳動,讓安靜的房間有了一絲動的韻律。湯姆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他微閉的雙睛慢慢睜開,喉嚨裡發出均勻的鼾聲。嘴巴不時的吧嗒着,象是在吃什麼東西,一條腿登開被子,左胳膊很自然地落在許子明被上不動了。
許子明依然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湯姆這蓄意設計好的動作所驚擾,相反呼嚕聲大了許多,裹得嚴嚴的被子讓他踹開,*的胸脯一起一伏讓身邊的湯姆眼睛都看直了,不停的嚥着口水。
“乖乖,沒想到這小子的體形這麼棒,肌腱這麼發達,太姓感了。”湯姆心裡充滿了感嘆,他的手落在許子明健壯的前胸上,慢慢向下滑。“嘻嘻——臭小子,哥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你要向唐豆一樣的配合,哥們豈不美死了。你的身材比唐豆更讓我喜歡,今晚我就拿下你,讓你成爲哥們最好的玩具。”那只有些顫抖的手繼續向紅痣帥哥的*靠近。
“我終於抓到你了,讓你在我門口撒尿,讓你堵鎖眼。”熟睡中的許子明突然拉住湯姆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讓你手欠,在堵我家鎖眼。”他翻了個身,一隻胳膊摟住湯姆的脖子繼續響着他的鼾聲。
湯姆被咬得一蹦,幾乎大叫起來,左胳膊被咬得火辣辣的疼,他的手在抖着。眼看就要摸到許大帥哥那個他渴望已久的寶貝,沒想到就在手伸進他短褲的時候,胳膊被襲擊了。“子明老弟,你怎麼了?”忍着巨痛推了一下鼻息相聞的帥哥,那傢伙沒有動,還在打着呼嚕。“是真的假的?這小子是在做惡夢?我怎麼那麼倒倒黴呢?無原無故地被咬了一口。”他想擡起胳膊看看,可是自己的脖子已被摟住,動彈不得,這讓他緊索的眉頭又舒展開了。“呵呵——這樣的動作哥們喜歡。”
許子明一隻胳膊摟住了湯姆的脖子,黑暗中他慢慢睜開眼睛,望着身邊那個“色狼”。“壞東西,你以爲我睡着了,逗你玩呢。看你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知道,你小子沒憋什麼好屁。想碰哥們的*,那是你能動的嗎?你即不是思琪、飛兒又不是梅芝、馨悅。碰壞了,你負責啊?想什麼呢?我又不是G,少他媽的噁心我。今晚反正哥們不困,我折磨死你。”紅痣帥哥,將一條腿壓了下去,嘴巴在動不知說着什麼。
湯姆大氣也不敢出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已經閉上,鼾聲小了許多,那隻被咬得很疼的胳膊搭在許子明的身上,一切顯得是那樣自然。他豎起耳朵在聽,在感受近距離那帥氣的心跳,牆上的電子鐘發着有節奏的聲音,他心裡在默默數着羊,鼻尖那男子漢特有的味道,讓他打瞌睡的眼皮又興奮起來,心裡陣陣燥熱讓那隻剛剛嵌有牙印的胳膊又動了起來,他不甘心。“今晚是幹什麼來了?不是來睡覺的,一定讓眼前的帥哥滿足自已熊熊燃起的慾望。”手落了下來,正好落在那翹起的屁股上,他一陣竊喜,幾乎要從牀上坐起來。
許子明感覺韓峰在摸自己的屁股,並往下拉那條三角短褲,他恨恨地咬了下牙。“媽的,你真是個流氓。小爺不理你,你還得寸進尺了,真以爲哥們睡得像‘死豬’一樣啊?”他騰地坐了起來,拉開燈,一陣刺眼的光亮讓湯姆立刻停下那隻在動的手,眼睛閉着緊緊的佯裝睡得很熟。“峰哥,看你睡的,被子都踹了。”紅痣帥哥嘟呶着跳下牀跑進衛生間。
“靠!這傢伙是讓尿憋的,你就不能沒有尿啊?多好的機會又丟掉了。”湯姆恨恨的登下被子,望向衛生間的方向,有一種想走過去偷窺的想法,他跳下牀,看到許子明從衛生間走出來。
“峰哥,你去方便?”許子明打着哈且跳上牀,看着湯姆撐起的短褲呵呵笑起來。“哥,你也是讓尿憋起來的吧?快去,時間不早了,馬上就天亮了。”他點燃一支菸,靠在牀上,支起姓感的大腿,望着目光呆滯的棕發男孩兒。
湯姆點了下頭,向衛生間走去。幾乎是到裡轉了一圈,便出來了。“子明,你做惡夢了?”他跳上牀,學着帥哥的樣子靠在牀上,盯着那張讓他喜歡的臉。
“不知道,我即使做夢也記不住。峰哥,你怎麼經常做夢?來,吸一支。”許子明抽出一支菸遞給黃眼睛湯姆。“哥,最近這幾天是被嚇到了,不知什麼人經常在我門口澆尿,堵鎖眼,前幾天無意間,我看到一個‘黑衣人’在樓道里晃來晃去,真的恐怖極了。哥,你看過嗎?”
“哦,沒有。我下班後,一般不出門,很早就睡了,再不就是躺在牀上看電視。今天,是下夜班,還把鑰匙搞丟了。不然,也不會跑到老弟這裡來,真的打攪了。”湯姆有些困了,與肖逸龍、劉傑折騰了大半夜,又跑到紅痣帥哥、家裡想入非非,事情不成還被咬了一口,望着許子明的精神勁,心裡的好事兒很難完成,眼皮打架了。
“別客氣哥,我們是鄰居,是好哥們。到兄弟家住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有事兒求你幫忙呢。你的短褲很漂亮,什麼牌子的。”許子明耍壞,故意用手拉了一下湯姆那條短褲,眼睛向裡瞟了一下。“好啦,哥睡吧。”雪亮的燈滅了。
“臭小子不許拿哥開玩笑,你喜歡有時間送你一條。”湯姆將吸了幾口的煙掐滅,身體躺了下去,頭一碰枕頭還真就睡了。
“峰哥,你喜歡鬼故事嗎?這次,我看到‘黑衣人’後,對這樣的故事就更喜歡了,太刺激了。你有這樣的故事給我說說,我特想聽。”許子明嘴裡閃着紅色小火焰,推了一下那個不動的身體,心裡卻在壞笑。
“天啊,還讓人活不?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回家睡覺呢。偷雞不成反失把米,真太悲摧了。”湯姆剛剛合上的眼睛又無力地睜開了。“子明,我也很喜歡鬼故事,現在網上有很多,也就是靈異故事。還有什麼異能故事,太多了。我給你講一個——”他哄孩子似的講起了鬼故事,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峰哥,起牀啦,到點了。上班要遲到了,快點,我幫你找鑰匙。”許子明說話聲再次響在湯姆的耳畔,叫聲很大。
湯姆只覺得剛剛閉上眼睛,就被推醒,一道亮光從窗口照在他的臉上。“幾點了?還早吧子明,讓我再睡一會兒。”
“嘻嘻——大懶蛋子,太陽照屁股了,快七點了。”許子明滿嘴牙膏站在湯姆面前,一隻手還在推他。
“壞了,起的太晚了,真要遲到了。”湯姆快速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登上鞋。“子明,我先走了,有時間請你喝茶,真來不及了。”他打開門衝了出去。
“慢點,還趕趟。”許子明將脖子伸到門外,望着快步下樓的湯姆。“哼!小樣,還想扒我的短褲,想什麼呢?這一宿你小子睡得舒服吧?哦,真是太困了,我該好好睡一覺了。”紅痣帥哥連連打着哈且,眼睛有些發澀,回到臥室將自己丟在牀上睡了。
“才幾點,你就哈且連天,昨晚幹什麼去了?我讓你瞭解的事兒有結果嗎?”肖逸龍望着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目,左右搖晃的湯姆就氣不打一處來。“醒醒,別睡了。”一隻手拍了一下湯姆的頭。
“哦,老闆。我想請假,想回家睡一覺,實在是太困了。昨晚,我幾乎一夜沒睡,竟與許子明聊天了,這小子一點都不困,窮白話了一宿。”湯姆免強睜開眼睛看着一臉迷惑的藍眼睛老闆。
“哦哦,說明白點,我讓你給搞糊塗了,你怎麼會跑到許子明家裡,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一夜不睡?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得逞了?”肖逸龍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湯姆灰濛濛的臉上紅了,他點燃一支菸叨在嘴裡。“老闆看你說的,我是按你的要求,看他在做什麼?說來也巧,我的鑰匙昨晚還丟了。不過,很快就找到了。但我對許子明沒有這樣說。否則,他不能讓我住在他的家裡。”
“有什麼收穫?我們跟丟地那個‘黑衣人’有線索嗎?”
“沒什麼收穫,‘黑衣人’是誰不清楚。不過,許子明好象也見過那個‘黑衣人’。這小子的確膽小,做惡夢都直吵吵,還把我咬了,到現在這胳膊還疼呢,你看看——”湯姆擼起左胳膊,幾顆牙印清晰可見。
“呵呵——你小子點也真背,沒想到做夢都把你咬了,你要是買彩票或許能中獎。今天給你假,好好睡一覺。我交給你的任務別忘了,一定給我找出那個‘黑衣人’,不找到他,我心裡總象有事兒似的。哦,你最近還與唐豆有聯繫嗎?好久沒有他消息了,也不知他的手機開機沒有。有時間找找他,別讓他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聽見沒——”藍眼帥哥看着湯姆的頭靠在椅背上,響起了呼嚕聲,口水流在前衣襟上。“靠!真是他媽的豬。”
湯姆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看着肖逸龍,抹了一下嘴邊的哈喇子。“老闆你說什麼?”他真的睡着了,一句也沒聽到肖逸龍後面的話,神經都有些崩潰了。“實在是挺不住了,昨夜那簡直是——”他晃着身體站了起來,傻乎乎地看着老闆。
“滾!我什麼也沒說,真是氣死我了。”肖逸龍拿起手機不再看湯姆。
許子明被一聲聲電話鈴吵醒,他抓起手機。“喂,那位。”眼睛眨了幾下,看到牆上的電子鐘已是上午11點多了。“壞了,睡過頭了。沒說什麼,你說。嘻嘻——老婆有何吩咐?”他的臉上露出帥氣的笑,起身坐了起來。
“臭壞蛋,你怎麼不來上班?都幾點了,還在睡覺?快說,昨晚都幹什麼了?”手機裡傳來唐思琪的聲音。
“老婆,看你都想那去了。我什麼也沒幹,幫一個哥們找鑰匙,折騰到大半夜。還是沒找到,他住我這裡了,聊了一宿。剛準備上班,不知怎麼又睡着了。公司有事兒嗎?我馬上過去。”許子明握着手機,跳下牀,拿起小皮包準備出門。
“切,壞東西,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開門,我就在門外,沒事就好。”
“啊!你什麼時候來的,睡得太死了,等一下。”許子明丟下皮包向門口跑去,開門一看,唐思琪正笑呵呵的站在門口,一隻手點在他的腦門上。“不上班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人家有多着急。”
“是是,謝謝老婆的關心,都怪小的不好,下次一定注意。你吃飯了嗎?我記得好象早飯還沒吃呢。”許子明一把摟過女友,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媳婦,你都多久沒來了?”他將一雙拖鞋放在思琪的腳下。
“沒幾天啊,也就二週吧。你這房間裡是什麼味啊,一般臭襪子味,幾天沒換了,難聞死了。還有你的牀,連被都不疊,真是個懶豬。”思琪捂着鼻子,穿上拖鞋向臥室瞟了幾眼。
許子明用鼻子狠狠地聞了聞,笑着說:“哪有那麼誇張,沒什麼味啊。我每天都洗腳的,不信你聞。”他將腳擡了起來。
“邊去,誰聞你的臭腳。都快做爸爸了,還這樣頑皮,什麼時候能長大啊?”思琪推開男友,走進豬窩一樣的臥室拉開窗戶,一陣小風吹來,室內的空氣立刻清爽了許多。“老公,我是想讓你陪我去醫院做一下檢查,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去。再說,懷孕的女孩兒不都是男友陪着去的嗎?”
“沒問題,什麼時候去?你說一下,下午還是明天?”紅痣帥哥將牀上的被快速的捲成兩個團與枕頭一起塞進衣櫃裡,又三下五除二的掃了幾下牀。“老婆坐吧,我去做飯。”他繫上了小圍裙。
“嘻嘻——算了,我們出去吃。然後,我想好好睡一覺,體檢的事放在明天上午。”思琪將身體靠在牀頭上,望着男友。“哎,最近沒想入非非吧?”
“切,胡說什麼啊?你老公是那人嗎?我可是個正經人,除了你第二個女孩兒我連正眼看一眼都不看,忠貞吧?”許子明解下圍裙站在室中央一通臭白話。隨着房門的一響,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出現他的面前,他的臉幾乎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