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以爲趙雅儒無論如何也不會喝這杯酒的,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她在蔣聞的激將之下一口喝乾了這杯啤酒。林玉竹見到趙雅儒的白淨臉蛋立即泛起了兩片紅,甚至比雨後晚霞的彩虹還要美麗。
蔣聞見她一口喝乾了整杯啤酒,就衝着她瀟灑的唱起了那首歌: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像冰雪洗禮有如此透明/彷彿片刻就要老去/整個城市的孤寂/不只一個你/只能遠遠的想象慰藉/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又不是你的誰/不能帶給你安慰/忍心你枯萎/凋零的玫瑰/彷彿希望化成灰•;•;•;•;•;•;
林玉竹見到蔣聞與趙雅儒一個認真的唱,一個專注地聽着,他也無心顧及朱萍萍與王浩羣在談些什麼,他只覺得內心深處傳來一股莫名的隱隱的痛,不知爲何。
他乾脆趴在桌子上欣賞趙雅儒的美,他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假如他不能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欣賞她的美,那麼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他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什麼纔是美女。他見到酒後的趙雅儒的樣子非常可愛,依舊白淨的臉蛋上只是比平時多了兩朵紅暈,顯得格外映人,那雙充滿好奇而又流露單純的眸子此時更是異常迷人,正在專注的盯着蔣聞。尤其她那紅紅的嘴脣更是無比動情,叫人見了真忍不住想去吻一吻。幸虧林玉竹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酒量,不然真的會失態。
林玉竹沒有失態,可朱萍萍就有點失態了,她又與王浩羣喝了三杯酒,林玉竹不知道王浩羣是用什麼法子讓她和他喝的那三杯酒。可他清楚王浩羣的幽默絕對不在樊帥之下,他的口才也不在蕭勁鬆之下,頭腦反應之快也應該不在於永貴之下。那麼朱萍萍即使再和他喝十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朱萍萍畢竟酒量有限,這三杯酒過後就像變了個人,她衝着林玉竹他們三人大聲喊:我也要唱歌,你們聽我唱首歌,好不好,我要唱《東南西北風》。
林玉竹笑着說:朱姐也會唱歌嗎?那你就唱給我們聽吧。
朱萍萍就毫不客氣的吼道:與你相逢其實就像一個夢,夢醒無影又無蹤,總是過了不能忘•;•;•;•;•;•;
林玉竹見到趙雅儒皺了皺眉,欲言又止;蔣聞叫道:朱姐唱的跑調都跑到雲南去了。王浩羣笑着說:沒跑掉,只是沒有一句在調上。
朱萍萍說:都怪林玉竹攪得我沒心情,連歌都唱不好了,算了,不唱了。
林玉竹一臉無辜的神情,說: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呀,怎麼會攪你唱歌了?
趙雅儒對蔣聞說:繼續唱呀,怎麼不唱了。
蔣聞說:你還想聽嗎,那好,我繼續唱給你聽。要不是痛徹心扉/誰有記得誰/只是雲和月/相互以爲是/彼此的盈缺/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經的最美/獨自一個人/熟悉的街/別問你再想誰/不去追悔已憔悴/愛過的機會/真實已粉碎/人是已非/還有什麼最可貴。
林玉竹在此之前從未聽過這首歌,見到趙雅儒聽得那麼入神,就仔細品味了一番這首歌,感覺其中的意味悠長,無限純情之中透漏着無比真誠,有多少有些憂傷的意味,含蓄、深刻、癡情,頗受感動。又想到蔣聞的確是個唱歌的材料,有着歌手的天賦。他倒與趙雅儒是天生的一對帥哥靚妹,頓時自感慚愧,食慾大減。
這時,只聽到“哇”的一聲,原來朱萍萍吐了。
不知何時,王浩羣已離開了座位,此時見到朱萍萍吐了,便回來說:大家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就回去吧。林玉竹趕緊站起身來說:服務員,多少錢?王浩羣說:不用你埋單了,我已埋過單了。咱們走吧。
在路上,林玉竹問王浩羣總共花了多少錢,非要出一半錢不可。王浩羣笑着說,玉竹,這次做大哥的就先請一次客,等將來你出人頭地了,自有你表現的機會。林玉竹依稀記得他們是怎樣回來的,蔣聞和趙雅儒在前面走着,林玉竹緊跟在他們倆的後面。朱萍萍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王浩羣喊住林玉竹一起扶着她走。
當林玉竹扶住她的腰時,朱萍萍卻掙脫開說:誰要你來可憐我,你走開,我恨你。
林玉竹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就閃開了。王浩羣對他說,兄弟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了。林玉竹見前面的趙雅儒和蔣聞已走遠,便去追趕。
然而追上他倆後,無論在他們前面走還是後面走,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既不能與他們插上話,又不能加入他們的行列。此時,他深深體會到了孤寂的感覺是什麼,那是一種縱使身處鬧市之中依舊孤獨的心境。
回到宿舍,林玉竹見到杜少寶正躺在牀上教訓吳欣和梅智。他埋怨吳欣見到美女不敢上前,造成搶劫失敗;又責怪梅智到人家牆外的柴垛旁放火,人家還沒出來人只是喊了一下,就一溜煙似得跑了,造成放火失敗。他對他們說,就你們這麼沒出息,還加入黑社會呢,趕緊找個地方上吊死了算了,千萬別用刀子,否則見到血您們會暈倒的,就死不了了。
林玉竹懶得搭理他們,和蔣聞一起洗完腳後回到自己的鋪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