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轉身出了門。
王改喊了一聲。
“龜兒子,你去哪裡?”
追出去的時候,王浩已經從樓上跳了下去,怒火沖天,已經不坐電梯了。
王改就要追出去的時候,王滿回頭。
“老四,你別去,你二哥自有分寸。”
“龜兒子!你別傷到了自己!”
王改站在窗口大喊一聲。
回到屋,就聽到臥室裡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哎呀哎呀,人家要親親,左邊臉也要親親嘛,右邊臉,嘻嘻嘻,那這一次換人家親你了啊。左邊臉,右邊臉,額頭,下巴,mua,愛你呀寶貝。”
王改皺着眉頭推開了臥室的門,就看到一個肉蟲子在牀上扭來扭去的撒嬌。
“哎呀,四姐。”
童南天站了起來滿臉的害羞小表情。
王改做了個深呼吸,重新關了門。
童南天雖然憨批一個,但是也能看出來有事情,連忙穿上拖鞋出了門。
當看清楚王敢後背的傷口之後,童南天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誰幹的?”
“趕屍人。”
童南天繃着臉,“芊芊,我這裡我事情,先掛了。”
“二哥呢?已經出去了。”
童南天看着王敢。“三哥,這個仇胖子我肯定給你報了。”
說完話就跑了出去。
王敢呲着牙,“死胖子,你去幹雞毛,過來跟老子嘮會兒磕,老子有點疼,給老子講兩個笑話。”
王改淚如泉涌。
童南天伸出手讓王敢抓着。
“三哥,你要是想咬的話咬吧。”
王敢呲着牙,面色蒼白,脖頸之上青筋暴起,整個人汗如雨下,愣是沒有吭一聲。
童南天面色土黃,但是眼中怒火翻騰。
半晌後。
王改忽然接了個電話。
“大哥,老五回來了。”
王滿微微一楞。
“讓去找你二哥。”
“好。”
王敢呲着牙嘿嘿笑。
“你還笑!”
王敢擡起頭,雙眼發紅。
“要是咱們兄弟姐妹人都齊的話,今兒能給趕屍人滅門。”
夜微涼。
王浩獨自行走在城市之間。
嘴上叼着一根菸。
遠處,樓頂之上,逐漸有黑點在跳躍,逐漸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到最後,已經有過百人在房頂翻騰跳躍。
還有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涌現出來,行走在街道之上。
夜已深。
路上行人稀疏。
羅麻子從天而降,落在王浩身旁。
“二爺,人已經找到了,在銀州市郊區的一個墓地。”
王浩彈飛菸頭。
身後的人越來越多,隨着走動,已經從剛開始的七八個,逐漸越來越多,已經到了四五百人。
嗡嗡嗡的摩托聲傳來。
一行人騎着摩托而來,後面還跟着幾十輛麪包車。
東郭驍爲首,停下了車。
“二爺,人手已經集結完畢。
十六個宗師,三十三個大師,一百多個一流高手,一百多個二流高手,二百多個三流高手。”
王浩跨上一輛摩托車。
油門兒一擰,直接飛了出去。
東郭驍怒吼一聲。
“上車!”
幾十輛摩托車,幾十輛麪包車,在街道上飛馳而過。
王浩首當其衝,身後跟着五百多人。
宛若一股洪流,從銀州市橫掃而過。
銀州市旁邊有一個公墓,銀州市大半人死了之後都埋在了這個地方。
本來死寂一片的墓地今夜忽然熱鬧了起來。
剛開始來了幾十個人。
形形**,爲首的是個身上有一股土腥味很濃郁的老人,跟着幾十個人,有看起來四五十的中年人,還有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
在這裡看守公墓的老張今天格外的高興,平常都是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孤零零的守候着,他不怕死,也不怕那些什麼的牛鬼蛇神,之所以來這裡,就是沒有朋友,來這裡自我等死。
沒想到今天來了幾十個人。
雖然這幾十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老張想要和這幫人攀談,卻吃了個閉門羹,這幫人來了之後之後躲進了墓地之中,塞給了老張幾張紅票子,讓老張不該問的不要問,
留下來兩個人在看門。剩下的人都上了山。
老張看着那兩個人,一個青年,一箇中年,兩個人都默不作聲。
青年看起來還算有點生氣,但是中年人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如果不是直立行走,還以爲是個死人呢。但是穿着雨衣,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子,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
老張在門房裡面扣着腳,看着那邊打盹兒的青年。
忽然。
老張站了起來。
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震天響。
遠遠的就看到幾十輛摩托轟隆隆而來,後面還跟着幾十輛麪包車,風馳電掣而來。
摩托車無視臺階,如履平地,衝了上來。
青年騰地站了起來,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蒼白。
看着衝在最前面的那輛摩托車。
“誰?”
青年大吼一聲。
然後就看到摩托車橫衝直撞而來。
青年擡手掐了個手印,一聲大吼,“去!”
穿着雨衣的中年人飛天而起,朝着騎摩托的人衝了過去。
但是就看到騎摩托的人怒火沖天,忽然腳踩摩托車,騰躍而起,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漆黑長刀,一把比黑夜還要黑的漆黑長刀。
一刀瘋狂而下。
穿雨衣的中年人直接被一分爲二。
露出其中面貌,面色蒼白,眉心貼着一張黃符。
青年面色蒼白,轉身就跑。
王浩縱身一躍,一腳踢在了青年後心,青年狗吃屎摔倒在地。
抓着青年頭髮。
“趕屍人掌門在哪裡?”
青年渾身顫抖,“你是誰?”
“你們刨我爺爺的墳,不知道我是誰?”
青年瞳孔縮小成了針孔大小。
大吼一聲。
“師父快跑!”
王浩手起刀落。
直接結果了青年。
後方的幾十輛車停了下來,嗚嗚泱泱的人影衝了上來。
全部在王浩身後聽命。
王浩手中漆黑長刀一甩,鮮血落地。
“殺!”
五百多人一哄而上,殺氣騰騰,地面都在顫抖。
老張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他們不認識。”
老張雙手抱頭趴在了地上。
再擡起頭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了。
就像是不曾有過人來。
可是地上明明還躺着兩具屍體。
老張壯着膽子上前看了一眼,更加驚駭。
青年是現在死的,而那個中年人,卻是早就死了。
老張忽然記起來剛纔聽到的趕屍人三個字,一時間毛孔似乎都炸開了。
王浩提刀上山。
就看到山頂的一個墓碑之上站着一個老人。
“來之前就聽說過,你這娃娃在這銀州市隻手遮天,果然,這裡是你這個娃娃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