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這麼多人手護在自己的周圍,說明安寧這個人十分的怕死,而怕死的人往往是活不長的,所以現在的安寧雖然還在談笑風生,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已經活不長了。
安寧已經再也不是那個站在吳宗盛後面畏畏縮縮的保鏢了,現在的他人模狗樣,頗有種上位者的氣勢,與對面的那兩個老闆侃侃而談。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此時春風得意的安寧,嘴角勾了勾,現在的他笑的有多好看,過會兒的他哭的就會有多難看。
站在我身邊這個女人扭頭看向我開口道:“怎麼樣,老弟,你不認識這家場子的老闆吧,他可是我們sh黑道上的老大,青幫聽說過沒有,青幫幫主。”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頗有種頤指氣使的氣勢,好像安寧跟她有着什麼親密的關係似的。
說着她將胸前的聳翹刻意的狠狠的往我身上壓了壓,開口道:“小帥哥,你要是陪我一晚上,我就將他介紹給你好不好,以後你出去就不怕別人欺負了。”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接着擡頭看向正在樓上邊喝酒邊聊天的安寧,開口道:“是嗎,你說的那個安寧真的那麼厲害嗎,說不定安寧安大幫主就會跪在我的面前低求饒。”
眼前的這個女人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咯咯的笑了起來,嘴中的酒氣也瀰漫開來,她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在笑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慢慢的將笑容收斂了下來,滿目春意的看着我道:“小帥哥,你喝醉了吧,你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樓上的安大幫主,顯然不是那種你能夠開的起玩笑的人。”
我衝她笑了笑,接着開口道:“我沒有喝醉,也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說着我就低下頭,掏出褲兜中的手機,低頭看了看,接着開口道:“不超過半個小時,他就會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
那個女人見我一臉認真的神色,似乎一時也被唬住了,臉上一愣,接着才又咧嘴笑道,“弟弟你可真會開玩笑,你要是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我願意在這個舞池中央,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你身下給你吹出來。”
說着她笑盈盈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回答她,而是擡頭看了看正在上面喝的正歡的安寧,覺的時機也差不多了,便打算想個法子惹起阿寧的注意。
“離他遠一點!”
這時一個兇巴巴的聲音驀地響起,雖然酒吧裡面的聲音很吵,但是這個聲音卻依舊十分的清晰。
我和縮在我懷中拼命的將胸脯往我胸前靠的女人同時一愣,接着就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竹葉青一臉不悅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向那個靠在我懷中的女人,眼中冒着火。
竹葉青走到我們面前之後,上下打量了那個女人一眼,接着看向我,冷冷的道:“你的品味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那天在飛機場的那個女人還湊合,但是這個女人是個什麼貨色啊。”
她這話剛說完,我還沒有開口,我懷中的這個女人頓時不幹了,一臉怒色的看着竹葉青,怒聲道:“你剛纔說什麼?臭婊子,你知不知道老孃是誰?”
跟着禿鷹這麼久,竹葉青也早就練出了息怒不表於色的功夫,聽到這女人的女人的怒罵之後,絲毫沒有生氣,而是冷冷的看着她開口道:“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什麼樣的貨色說什麼樣的話。”
“你他媽的找死是吧?!”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臉猙獰的看着竹葉青,恨不得上去將竹葉青給撕碎。
正好我還愁找不到事情吸引安寧的注意力呢,正好借這個女人和竹葉青的衝突讓安寧注意到這邊。
估計是我眼前的這個畫着濃妝的女人說話的分貝實在是太高,所以周邊跳舞喝酒的人頓時都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我們這邊,順帶着將更外圍的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就連一旁的dj也停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看向我們這邊,整個場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這個畫着濃妝的女人咆哮道:“知不知道這是那裡,老孃隨便一句話就能夠叫人弄死你。”
聽到她這話之後,竹葉青掃視了一旁將目光看向她的人,接着往我面前走了兩步,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挽住了我的胳膊,接着一臉的委屈狀看着我道:“老公,你也聽到了這個女人說什麼了,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本來她的舉動就讓我禁不住一愣,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我差點就要噴出來。
那個畫着濃妝的女人聽到這話之後也是一愣,接着扭頭看向我開口道:“小帥哥,你跟她分手,跟我好的話,我就饒了她。”
這時從人羣中跑出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一下子站到了那個濃妝女人的身後,不解的疑問道:“張小姐,出了什麼事了嗎?”
那個濃妝女人沒有答話,而是擡頭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覆。
我十分無語的看了一眼懷中故作害怕狀的竹葉青,接着衝眼前的這個濃妝女人無奈道:“對不起,我很喜歡她,如果你要想不放過她的話,那就順便加上我吧。”
“你……”那個濃妝女人立馬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指着我怒氣衝衝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這是誰啊?”
沒等她說完,這時從人羣中頓時傳來了一個音調低沉的聲音。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旁邊的人羣驀地四散讓出來了一條路,一個穿着格子襯衫,胸前的鈕釦隨意的開着幾顆露出半個健壯的胸膛的男子正從人羣中走了過來,身後也跟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
安寧走到我面前之後,面色上帶着笑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開口道:“我還以爲你死了呢,看來你命還挺硬的。”
我摸了摸鼻子,面帶微笑的看着他道:“你還沒死,我哪敢死啊。”
安寧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嗤笑了一聲,開口道:“是嗎?”
說着他就伸頭往門外看了看,同時開口道:“那我得看看你帶了多少人馬來讓我死。”
他看了一眼,接着就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接着用手一拍腦袋,開口道:“哎呦,你看我這腦袋,我還以爲青幫是你和盛銘的呢,我忘記了,原來現在青幫已經是我的了。”
說着他將臉往前湊了湊,一下子收起笑,面色詭異道:“遙哥,你來玩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打聽明白啊,你現在所站在的這家場子也是屬於我的。”
那個濃妝女人在聽到安寧的話之後,面色一變,接着衝安寧開口道:“寧哥,你認識他啊?”
安寧扭頭看向那個濃妝女人,接着不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可不是嘛,張小姐,你知道你得罪了誰了嗎,青幫幫主盛銘的兄弟,陸遙,堂口的堂主呢。”
還沒等說完,他自己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肚子彎着腰,接着驀地擡起頭來,瞪着我道:“可惜,是從前的了,你說對不對,有沒有替我問候下盛銘,他的腿還好嗎?”
說着他一下子直起身子,扁着嘴,一副遺憾的樣子,搖了搖頭,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盛銘還活着,不過你另外那幾個兄弟嗎,你要見他們的話恐怕得去地底下了。”